既如此,他就更没有必要搭上自己去帮花小莲了。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即便自己愿意搭上去帮,也未必能帮的成。
谁叫花小莲有个既撒泼撒赖毫无品行、又与人通『奸』的娘呢?
苏锦只要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对花小莲的品行进行怀疑,花小莲便不可能进门。
谁能替花小莲担保?说她绝对是个好人!绝对没干过她娘干的那些事?就算是四叔公也是绝不可能做这种担保的。
四叔公一走,秦朗便连忙去问苏锦,四叔公过来到底说了什么?
苏锦不由得又火上心来,嗔他嗤笑:“你还问我?白莲花好大的本事呀,居然说动四叔公为她做说客,白莲花说愿意带着家产嫁给你做妾呢!我家相公真是魅力不小呀!”
秦朗:“......”
苏锦也就这么说说罢了,其实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花小莲又不是四叔公的什么人,四叔公只要不脑子进水,就不可能豁出去的帮她。
自己的态度没有留半点商量退让的余地,四叔公是不会再说这事儿了的。
苏锦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并不想让这些事打扰了好心情,依然拉着秦朗上楼去做麻沸散的试验。
养的皮『毛』油光水滑的野兔被秦朗从笼子里拎出来的时候活泼得腿脚『乱』蹬『乱』挣扎。
苏锦将制好的麻沸散灌进野兔嘴里,灌了两寸余长一个酒杯那么多的量。随后仍旧把它关进笼子里。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野兔子。
那『药』灌进去之后,苏锦心里便在默默缓缓的数着“一、二、三......”进行计时,并没有注意到秦朗仿佛比她还要紧张的心。
那野兔悠悠闲闲的模样,嘴里嚼着青草,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瞧她和秦朗。
苏锦数到一百二十的时候,那野兔终于眼神『迷』离、动作也迟缓起来。
秦朗激动得目光发亮:“有效果了!阿锦,真的有效了!”
话音刚落,那野兔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苏锦展颜一笑,点头“嗯”了一声,见秦朗仿佛有话要跟自己说似的连忙道:”你先别吵我,我要计时!”
在野兔晕过去的时候,她心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计时。
这麻沸散虽然有效果了,但是效果究竟如何还不知道呢。
秦朗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样计时岂不辛苦?下次我们买个沙漏回来吧!”
“对哦!”苏锦一怔,拍了拍脑袋笑道:“看我这傻劲儿,还在这数数呢!”
数数太费事,且不一定准确,沙漏虽然跟现代的手表时钟不能比,但也是准确的。
想及此,苏锦便也懒得再数了,两人坐在一旁说话,等着那野兔醒过来。
大约过了将近一刻多钟,那野兔终于悠悠醒转,甩了甩脑袋,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又开始低头叼起一撮青草吃了起来。
萌傻萌傻的模样,逗得苏锦直笑。
“太神奇了!”秦朗激动不已,忍不住抓着苏锦的手两眼放光:“阿锦,你太厉害了!”
“这不过是给一只兔子试验而已,时效并不长,还得继续试呢!”嘴里谦虚着,苏锦心里得意,她才不会说这配方她上辈子便已经很熟悉了。
“这也已经很了不得了!”秦朗轻叹,又正『色』道:“此事除了你我,阿锦切记不可泄『露』出去半个字。”
秦朗比苏锦更清楚她这项研究结果的意义有多重大,一旦泄『露』出去又会引起何等震动的后果。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放心,我哪有这么傻!”苏锦笑『吟』『吟』的,“我们再试试把『药』直接涂在皮肤上可有用。”
“好!”
秦朗帮忙将另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子拎了出来,按在长案上,苏锦用自制棉签蘸了麻沸散在野兔的腿上反反复复的涂抹片刻,稍等了等,拿起一把小刀子在油灯上烧了烧消毒,轻轻吹了吹,在涂抹了麻沸散的地方轻轻划了一刀。
细细的血线慢慢浸了出来,而那野兔子仿佛一无所觉,咕咕叫的声音很平和以及带着被人按住的不满,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在内,眼神也依然清明。
苏锦秦朗相视一眼均大喜,“看来这也有效!咱们再等等看效果如何!”
苏锦用干净的棉签,小心的将野兔腿上渗出的鲜血轻轻擦拭掉。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那野兔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咕咕的叫声也带着痛似的,拼命的挣扎起来。
“看来这是『药』效过去了!”苏锦笑笑,动作利索的取出止血疗伤『药』为野兔涂抹,用干净的棉布将那伤处小心包扎起来。
“唔,效果还是不错的,待我再改进改进,提提纯,咱们再试。”
秦朗将那包扎好的野兔塞进笼子里,笑着道:“即便如此,也已经很了不起了!阿锦能改进最好,不能也无妨!”
苏锦挑了挑眉:“我自然能的!”
“是是,自然能啊!”秦朗好脾气点头附和,两人相视而笑。
下午的时候,破天荒了,柳氏笑眯眯的过来说是请他们两口子晚上过去吃饭。
苏锦一听这话立刻警惕的看柳氏,眼中满满都是怀疑。
这可不怪她,柳氏比方氏阴险多了,是会请他们吃饭的人吗?呵呵!
柳氏叫她这样直白的眼神看的有点恼羞,若是换做是方氏,肯定又会按奈不住跳脚跟苏锦吵闹起来,那这请吃饭一说也不用说了,准定要黄了。
柳氏可比方氏能忍,心里虽恼羞,依然笑着解释道:“三弟妹——”
“秦家二嫂别这么叫我,还是叫我苏娘子或者秦朗媳『妇』吧!咱们早已是两家人,这么叫让人误会了不太好。”苏锦含笑打断了柳氏的话。
之前她和秦朗一直管方氏、柳氏叫大嫂、二嫂,并没有想过要改口。
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他们一次次的作,换做是谁也忍受不了。
自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再退让了。
况且进新房子那日,村老族老们也都发了话,说秦家既然收了买断银子,就不该再口口声声胡搅蛮缠硬当做一家人,自那之后就连方氏也不敢再口口声声摆恩人架势了,苏锦自然不用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