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晚,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是别想说出个所以然来了。
里正便道:“不如明日再商量如何?现在天也晚了,你们赶路也辛苦,先休息休息吧。”
齐三郎恨恨:“就算明天再说,也一样是这么个说法!”
齐老头却道:“里正说的也有道理,今日的确是天晚了,那就明天再说吧!我们今晚就住在这。”
齐三郎立即改口:“那也行!”
他飞快的瞟了苏锦一眼,目光中掠过贪婪和邪恶。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婆娘给办了,哼,反正睡自己的婆娘天经地义,谁还能管的着不成?
只要她成了自己的女人,不怕她翻出天去。
到时候,她就算再不肯承认也只能承认了。
她『奶』『奶』的,他都不嫌弃她残花败柳,她还有什么资格嫌弃他不成?
苏锦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几乎作呕。
什么狗屁玩意儿,竟敢打她的主意!
“你们不能住在这,”苏锦冷冷道:“我是有夫之『妇』,不留陌生男子,你们另找地方住吧。”
齐三郎大怒:“臭婆娘,你再说一遍试试!你说谁是陌生男人?啊?”
“说的就是你们,你耳聋吗?”许溶月也气炸了,“这事到底真相如何还没搞清楚呢,你们就想住在这儿?要不要脸啊?真要留你们住了,那真相也不用查了,谁知道明天你们嘴里会说出什么恶心话来?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里正:“事情的确还没弄清楚,你们住这不合适,不如就上我家去住吧。”
齐三郎还想说什么,齐老头笑笑:“也好,那我们就住里正家吧。”
他说着瞟了苏锦一眼淡淡道:“苏氏,真的假不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你说你也是,三郎不嫌弃你嫁过人对不起他,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如此愚蠢,真是无可救『药』啊!难不成你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苏锦气得心堵。
“我们这就走吧!”里正很快领了他们离开,心里暗叹。
许溶月气得大骂,“这些人真够不要脸的!”
『毛』嫂子、款冬、半夏等无不眼眶微红忧心忡忡,不仅仅是为苏锦未来的命运而担忧,也为他们自己。
如果夫人当真是那什么齐三郎的未婚妻,以后不但夫人会很惨,他们也一样逃不过去。
那齐家的人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锦看出他们心中不安,打起精神勉强笑笑:“你们放心吧,该做什么做什么,齐家人根本一派胡言,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众人心里稍宽。
次间里『乱』成一团,『毛』嫂子领着人收拾,望春也回来了,听『毛』嫂子简单说了经过,同样惊怒交加。
许溶月陪着苏锦回卧室休息。
顺便吩咐『毛』嫂子打盆温水上来。
关上了门,确定外边没人,也不会有人听见屋里的谈话,将『毛』巾打湿拧干递给苏锦敷脸,许溶月正『色』道:“阿锦,你可有一丝丝印象?跟我说实话。”
苏锦『揉』了『揉』发胀作痛的额头,苦笑道:“以前的事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许溶月的心往下一沉:“这么说......”
这么说,齐家人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苏锦一阵反胃恶心,“我不能确定我到底有没有未婚夫,但绝对不可能是齐家人!就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原主跟那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一路的,怎么也不可能是未婚夫妻啊。
“那玉佩呢?”
苏锦点点头:“玉佩......我倒是真的有。”
她说着起身,从梳妆台下的一层抽屉里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里边装着的正是当初在原主身上带着的玉佩。
“许姐你看,就是这个。”
许溶月拿过那玉佩细看,鸡蛋大小,呈椭圆形,通体无暇,象牙白的颜『色』,柔润细腻,上边雕刻着十分精细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不是俗物。
虽然不是最名贵的羊脂白玉,也是属于上乘的玉质。
这一下,许溶月也放心了大半。
齐家人一看就是粗鄙不堪贫贱之家出身,那样的人家,绝对不可能拿的出这种玉佩。
说句实话,就算是当初破落的陆家,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这样的玉佩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可见苏锦的出身绝对不普通。
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寻常农家或者城镇底层小市民。
“从这玉佩看来,你的出身怕是不低呢!”许溶月微笑道。
苏锦苦笑,叹息道:“以前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也不想记得。”
她想的只是秦朗,只是跟秦朗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此一生,谁知......
许溶月紧紧握着她的手:“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苏锦眼眶酸涩,勉强点了点头。
“如果这玉佩不是齐家人的,那齐家人怎么会知道呢?”
苏锦一怔。
是啊,如果玉佩不是齐家人的,齐家人怎么会知道?
如果这种猜测不成立的话,那就只能说齐家人知道这玉佩,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玉佩就是齐家人的。
没准,是人家祖传的呢?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得到的呢?
苏锦脑子里一时也『乱』了起来。
“反正,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齐家人想要拿什么不知所谓的婚书『逼』我就范,那是做梦!”
她此生只有一个丈夫,就是秦朗。
无论有没有过婚约,她就只有秦朗。
“许姐,”苏锦忽然抓住许溶月双手:“如果齐家人敢『乱』来,我所有的财产都会交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你”许溶月眼皮一跳,对着这样的苏锦,拒绝的话愣是没法说出来。
“好......”
苏锦冲她感激笑笑:“谢谢!”
许溶月苦笑。
她一点也不想要她谢。
“这是最坏的打算,不会发生的。”
苏锦笑笑,不置可否。
其实发生不发生,她都没那么在乎。
因为她所在乎的,很有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
第二天早饭后,赵氏过来请苏锦过去。
正中苏锦下怀,她本来就不想让齐家人再踏入自家家门。
齐家人那么恶心的做派,她不想让他们踏入她和阿锦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