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你太弱了!你全胜时期的实力,应该在武皇中期吧?”
天魔刘斐目露畏惧之色,乖巧的回应道:“护法说的不错,当初小魔以凡俗魔体,的确修到了武皇中期境界,但由于功法残缺,寿命到了尽头,便只好自封印入半片古镜内,等待机缘!”
李月生更加不屑了:“贪生怕死之徒,就凭你也敢质疑本护法的地位?”他目中紫光闪烁。
“本护法在力界之时,便以凡俗紫月体,斩杀过碎空境强者!你这等废物,根本不配为教主办事!”
刘斐听到这,惊的冷汗满身。
他原本以为,凭自身武皇境的神魂,应该得到了教主的认可的。但现在他才明白,教主看重的乃是他夺舍的刘斐身躯。
不然,以他这等普通的武皇强者身份,真是不配成为教主身边的追随者!
他更是明白了,李月生或许早就看他太弱,已升起杀意了,今日,他竟敢去挑衅护法,真是自找死路!
“你敢挑衅本魔,便要做好被吞噬的准备,废物,死来!”李月生不在废话,抬手擒拿向刘斐!
关键时刻,一声冷哼响在二人脑海里。
“刘斐是台关镇城主,他若死了,台关镇未来十年内,会被妖族侵吞掉。一城百姓,数百年来的积累,皆会毁于一旦,天魔李月生,不可放肆!”
临近的紫色大手消散无形,刘斐颤颤巍巍的拜倒下去。
“多谢教主救命,刘斐必定会守住此城,尽到城主职责!”
李月生则是黯然一叹,紧接着冷笑起来。
“刘斐,你终有落入我手的一天!若你不能完成指命,你的记忆,本魔便收下了!桀桀桀!”
他抽身退后,一闪遁出血云。
正在此刻,那青色尺子亦是被刻意放开了拘禁术的掌控,爆发出一阵强光,覆盖了下方所有修士。
李月生出现在张安平不远处,垂下头,恭敬传音道:“教主,月生之前的举措,实在是为了教主着想,以魔头为一城之主,是不可能尽收人心的。”
张安平扫了眼天上的至宝,传音道:“别急,他身上还有南腾国之气运,且到底还算个强者,用起来很顺手,等他真的无用了,你自取他性命即可。”
李月生低声应答,才是沉稳站在人群后方,不在多言了。
天魔内斗,张安平倒并不在意,星族天魔本就是弱肉强者,互相吞并吞噬,来增强实力的。
他也不在乎天魔之间的互相吞噬与战争,毕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身旁的力量,一直处在顶尖超凡的水准。
李月生如今的实力,已是堪比武皇初期境,但他的本体修为,还在武王中期左右,此天骄的紫月三转,肉身修行法,皆超脱了下界最强功法的水准,修炼下去后,在未来都是神通级别的宝术。
刘斐区区寻常武皇境,真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体质与神通间的差距,不是寻常修为能弥补。
神光扫过人群,许多修士感到了体内的一切,都暴露在了某种窥视之下。
那器灵有寻常武王的实力,纵使半废了,拿捏全场普遍修为在武师境的强者,还是很轻松的。
王卓也在人群里观望着,更是第一时间想起了玉叔说过的话。
“天材地宝喷发而出,有德者居之!莫非,现在那至宝,是在寻找主人?”
他的心怦怦乱跳起来,眼里升腾起渴望的光。
“如果,如果此宝择我为主,此妖族墓地的探索,将会变得更为轻松简单!武王境的至宝,谁能不心动呢?”
他冒险摘下了斗篷,更放开了道魔之体的气机,充满期待的凝视向天穹上的宝光。
他很清楚,以他目前武师巅峰的修为,是绝难抢夺此宝的。唯有通过气机与天赋的吸引,方能让此宝有机会落在手中。
他渴望一位强大的护道者相助,更渴望强悍的存在,再旁协助,因此如此冒险的露出真容,并释放道魔之体的气息,显然是不记代价的想争夺此宝了!
人群里,亦是有其他人抱着同样的心思,甚至有妖族天骄目露渴望。
张安平扫了眼王卓的方向,见他如此渴望至宝的垂怜,露出了失望之色。
“到底还是心性不够的天骄啊!道魔之体未来的成就,至少在武皇至武帝间,通灵至宝虽然难得,却也不过是武皇境的兵器而已。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了真身,还是太急躁了!”
他拧了拧眉,觉得这王卓已价值极低,此种心性,未来真的可能踏上魔帝之位吗?
他好奇的向另一边去看,黄凤灵体刘云姿却表现的很谨慎的样子。
她盯着血云又扫过远处负手而立的李月生,倾城容颜竟浮现出愁闷的苦涩之意,不仅把自身藏在人群后方,更极力收敛了气息,努力变得平平无奇。
“此女倒是聪明,或许是猜出了一些端倪。如果王卓与刘云姿没有成为死敌的话,她定是会帮助王卓掩盖下气机的吧。”
张安平露出了思索与恍然之色,王卓登上魔帝之位,绝对少不了刘云姿的辅佐。
现在看来,黄凤灵体的价值,远远高于道魔之体啊!
“有趣,真是有趣!”张安平洒脱一笑,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他扫了眼天穹上的神光,轻声道:“玩了这么久,你也该去找你真正的主人了!”
他目光里虚无古蛇行迹闪烁过去,神光戛然而止,聚焦在了人群里女修中心的位置。
哪里,二位女修护着一个男孩,暴露在人群的注视之下。
“什么?那至宝,竟是选择了武王前辈的师尊?”
“此女不过武宗境,其徒儿之修为,亦是反超了她。这可不是什么天骄的表现啊!”
别人不知道李媚娘,刘云姿却是认识的,当光芒落在李媚娘身上,她立刻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念头。
“此宝莫非是被人操纵着?”
其余人也猜测起来。
此宝不择选强者,不择选天骄,反而盯上了一个相对来说平平无奇之人。实在令人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