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招手一挥,纳戒里遁出四五十个小玉瓶来。
人人有份,玉瓶在空中略做盘旋,悬在了众人面前一臂之外,可谓是唾手可得。
“这?”刘氏男丁里,有位书生大惊:“多谢前辈赏赐?”
他喊了一嗓子,惊醒了旁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又惊又喜,震撼无比的样子。
修武者在灵气复苏后,可是地位尊崇,且各个趾高气扬的。
其中一部分,还专门以折辱凡人取乐。
但今日,武王前辈驾临,还救了刘家大小姐,按道理说索要珍宝,寻求报酬才是目的吧。
但这位武王前辈,何其宽厚善良,竟只是一面之缘,就赠送这等大礼,简直刷新了刘家人对修武者的认知。
院子里书生,商贾,老者等想拿又不敢拿,都眼巴巴盯着同样被惊吓到的老妪。
这可是武王前辈赏赐的丹药啊!
若不是他们谨记族谱家规遵循长幼有序,哪个能挡得住诱惑?
张安平露出亲和笑意,调动祭道环绕周身,静等气运天降!
他是不认为有人能扛得住丹药的诱惑的。
灵气复苏后的世界,文道不显仙道难求,唯有武道在凡尘里广为流传。
高位者拿出的丹药,代表的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且丹药储存得当可留存数十年,谁家还没个不成器的后辈了?
暂时不需要,不代表永远不需要,留给后人也算传家宝了呀。
“长者赐,不敢辞!”
书生刘通先于在场众人抓住了玉瓶。
他的手苍白纤细,不知是激动还是急切导致指尖发颤。
触及到玉瓶后刘通感到掌心微凉,心头一震之下脸上闪过惊喜。
据坊间所传,丹药的品质以体肤有感为佳。
玉瓶内的丹药虽不知名称,品级。
但隔着瓶子亦是传来寒冰之感,绝非大路货色可比。
‘有此丹在手,我儿成为修武者的几率,又大了数成!’
刘通觉得自己先于众人一步,拿取武王的赏赐,是平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他想到这里赶忙又对张安平鞠身一拜。
甚至对文宛,文婷,文刘氏三女,亦是流露出感激和羡慕的神情。
‘武王前辈这般大方,她们是不可能被亏待的吧?’
文刘氏心底一凉,觉得自家出色的晚生后辈,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可是赔上了夫君,才换来了回家的机会,根本没得到任何好处的。
甚至女儿都被抵出去当奴仆去了,怎么还会被人羡慕呢?
一时间她觉得百思不得解,眸子含着深沉和愤怒。
‘我刘家人士,骨头是很硬的,你想靠丹药收买人心!这绝不可能得逞的!’
文刘氏在心里嘶吼着。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文刘氏的信心,当即一落千丈!
刘家其余人等见杰出青年刘通的表情后,不假思索的抓住了玉瓶。
当感到掌心透着玉瓶传递来的寒气时,都是激动的脸色发红。
“多谢武王前辈赏赐神丹。”
“前辈风姿高渺,出手阔绰,晚辈拜服!”
“小姐能得到前辈救助,真是幸运至极,是我刘家之福。还请前辈入府休息,容我等略表谢意。”
“前辈真是好人啊!有前辈赠予的丹药,我刘家腾飞之日近在眼前了呀!”
刘氏众人感激的拱手施礼。
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一脸希冀的打开瓶塞,痴迷的闻了闻药香,觉得僵硬寒冷的身子骨,都随之复苏了不少。
“此丹可谓上佳丹药了呀!只是闻了闻,就感到丹田如火烧,似要有灵气涌入其中了。”
“这应该是‘聚灵丹’,能让修武者进阶的丹药啊!”
“这等珍贵之物,真是一份大礼呀。”
人人低声议论,投来感激敬畏的视线。
就连少许有戒备心的老妪,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小姐和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人用珍贵丹药做见面礼的行为。
且大方宽厚的武王前辈,也不可能是个坏人啊?
“婆婆,你为何用质疑的眼神看我?”
文刘氏含着眼泪道:“难道婆婆不信我说的话了?”
老妪一怔,摇摇头没解释什么。
但她心中却是思虑起来。
‘小姐为何会对前辈产生了嫌恶的心绪?’
老妪见多识广,深知文刘氏是个外表温柔,内心执拗的性子,且对亲近之人毫不设防,很容易被人带偏。
‘一定是姓文的在死之前交代了什么事情,使得小姐无中生有的抵触前辈!’
‘呸,姓文的死了都不安生,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妪心底暗骂,忆起小姐出嫁时,文氏倨傲跋扈的架势。
因而对张安平反倒是好感大增,甚至替他感到些委屈。
一位善良单纯的年轻高手救死扶伤,非但没得来感激,反而被人妒忌猜疑,这种事很常见。
但在刘氏家族内,却被视为大忌!
在刘氏族看来,那种慢待恩人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刘氏族代代传家,宽和待人,从不嫉贤妒能,背后中伤他人,这是祖训之一。
文刘氏离开家很久了,也许淡忘了祖训。
但刘家本家和晚辈等,绝不能做白眼狼啊!
张安平哪里知道,在刘家主母的眼中,他已是成了个悲情人物!
此刻他正好整以暇的望着一瓶瓶丹药被刘氏人士收起,感受团团气运被祭道吞进小世界带来的快乐。
气运入体的滋味很玄妙,体内的骨骼筋脉雀跃震动传来阵阵酥麻舒爽,宛若有电流游走在皮肤之下。
‘文婷这小丫头看上去乖巧懂事,但实际上也会爱慕虚荣!我帮她锦衣还乡,还了些许血脉牵连的因果,她的气运自然会被我吞噬,赚了,太赚了呀!’
仅仅用四十几瓶南腾国修士常备的聚气丹,就为他从文婷身上掠取到惊人的海量气运。
以这些气运来扩充小世界,凝聚鉴宝神目,带回来的收益将会是无限的,这种买卖张安平觉得可以做到天荒地老,绝没有放过的道理。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