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毛冬飞奔,毛欣本能地想要冲过去。
却被曲德丰给拉住了。
“毛冬,毛冬,我的弟弟!”
毛欣激动地大喊,蹲在地上痛苦地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围在广场上的人开始朝远处跺。
大家都猜到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毛冬跑到了偏僻的地方,按下了按钮,他身上的爆炸物却并没有爆炸。
事实上,他刚才之所以话还没说完就飞跑,是因为在耳机里听到了远程的指令。对方告诉他必须在两分钟后按下按钮,否则他们会远程接管爆炸物,让毛冬在原地爆炸。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毛冬眼中满是疑惑,厉声喝问。
谁知道通讯设备那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半天,当他开始都要准备解开身上的东西时。
通讯设备那头终于有了声音。
“你自由了,好自为之吧,毛冬。”
“什么?”
毛冬愣了愣,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他听出通讯设备那头正是黑老八的声音。
一定是打入他们内部的黑老八设法接管了爆炸物的远程遥控,这才切断了遥控器对爆炸物的控制。
让毛冬再怎么按遥控器也没有反应。
同时也避免了他们的人远程点燃爆炸物。
“谢谢。”
毛冬很真诚地说,扔掉了遥控器,拆下了身上的爆炸物。
“不客气。”
黑老八说。随后,通讯设备里发出了盲音。
“呜啦,呜啦……”
警车开了过来。
把群众疏散后,爆破专家对爆炸物进行了处理。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事件,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曲德丰看着和姐姐毛欣相拥而泣的毛冬,心中感慨万千。
同时也为黑老八的安危担心了起来。
根据毛冬所说,是黑老八亲自动手,阻止了爆炸。
那么,黑老八多半已经暴露了。
等待他的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呢?
曲德丰不敢往下想了。
他给小王三人打个电话,希望他们尽快和他取得联系。
设法对其展开营救。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林思源正在牢房里翻阅着书本。
狱警突然通知他有人来探监。
林思源感到很意外,也就没有拒绝。
谁知道来探视他的人竟然是常山。
当然常山用了化名,也经过了伪装。
“临海市大诚律师事务所的慕容律师,是吗?”
接过常山递过来的名片看了看,林思源笑着问。
“是,本人慕容谈,在律师行业有多年执业经验。”
常山隐层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浮起了笑。
“我们大诚一向热衷公益,旧厂街前进厂的工友们就是我们所安排的律师帮忙义务维权的。”
“所以,现在轮到我了?”林思源问。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常山装模作样地扶了扶眼镜。
“我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就像你们帮不了前进厂的工人们一样,你们根本就帮不了我,而且我也并不需要什么法律援助。”
林思源很肯定地说,把手里的名片又还给了常山。
说实话,他没有当面戳穿常山的身份,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这么说,您不打算上诉了?”
常山收起名片,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林思源:“如果维持现有判决,您可是有十年的刑期,十年个,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您这么做值吗?”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值不值,那得我说了算。”
林思源笑了笑,戴着手铐的双手交叉在了一起。
“这样吧,你既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就不能让你白跑一样,说说你的条件,我考虑考虑。”
听到这话,常山的眉毛扬了起来。
“条件很简单,请您在这份材料上签个字。”
说着话,常山打开公文包,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林思源。
在林思源拿起文件翻看的同时。
他继续说:“配合我们,签字,然后,你不仅可以无罪释放,还能拿到一千万的报酬,怎么样,很划算吧?”
“是很划算。”
林思源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歪着脑袋打量着常山。
“没想到我这个阶下囚的签字,还这么值钱。”
“之所以会成为阶下囚,那是您自己的选择。”
常山接了一句,笑着说:“如果您当初不那么莽撞,稍稍为自己考虑一下,也许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见面了。”
“那也就没了一千万的报酬咯。”
林思源摇了摇头,露出了感慨万千的表情。
随后,他的双手重新交叉在了一起。
“慕容律师,哈哈,我怎么总觉得您这个名字很搞笑。”
“就像您这个人一样。”
“搞不搞笑很重要吗?能帮到您才是关键,是不是?”
常山皱着眉问。
看到林思源对自己如此不恭敬,常山真的很想发火。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里是监狱。
自己又是个在逃人员。
他只好强硬怒火,尽量控制着情绪,去和林思源周旋。
“嗯,这话确实没错,不过……”
林思源摇着头,眼里满是无奈。
“不过什么?”
常山问,又扶了扶眼镜。
“就这么点好处,就像让我帮你们去构陷一名副市长。”
“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林思源冷声说,突然喊了起来:“管教,我要结束探视!”
刚才常山让他签字的是一份举报材料。
在举报材料里有林思源的身份证复印件。
还有所谓的举报材料。
只要林思源在举报材料上签了字,按了指印。
曲德丰马上就会又有麻烦了。
当然了,这份所谓的实名举报,根本就经不起查证。
不过,它虽然不能把曲德丰怎么样。
却可以让曲德丰被迫花些时间去应付。
曲德丰用来应对调查的时间,便是他们争取到的喘息时间。
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却足以让他们做许多事。
林思源稍稍想了想,就明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于是,果断选择了拒绝。
哪怕自己还会遭遇更大的麻烦。
他也不想为曲德丰制造任何障碍了。
“您就没想过您父亲林南勤老先生吗?如果没有儿子照顾,他的生活未必可以自理。”
就在林思源即将走出探视间时,常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