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飞等人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
云岭新区区长,吴海山上任了。
紧接着,王凯通过考核也担任了派出所所长。
虽然人人都在为邢峰叫屈,可是邢峰自己却很清楚。
因此,在王凯上任之后,他更加卖力地推进起了工作。
像是证明自己,又像是在赎罪。
吴海山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了旧厂街资产管委会。
改由区里直接管理。
修克用本来还想因为这件事情,去找找吴海山的晦气。
谁知道很快就有检察院的人找上了门。
通过三个月时间的努力,胡小茹的能力得到了证明。
她也充满了信心,明确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毕竟义无反顾地扛起了街道办的管理重担。
这天下午,曲德丰又走进了林国栋的办公室。
“走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等曲德丰开口,林国栋开口了。
随后,他们两人坐进了林国栋的车子。
车子一路向前,竟然来到了云海大桥边上。
云海大桥招标已经结束,项目交给了金城集团。
当然了,对于这个结果,也有不少人持有保留意见。
临海市主流媒体甚至尖锐地指出:别和金城集团走得太近,当心市政建设重走回头路!
不过,申克用还是力排众议,给了金城集团一次机会。
实际上,在金城集团中标之后。
时金城就辞去董事长职位,将接力棒交到了女儿金粲手里。
如今的时金城出了慈善,别的什么事情也不做。
渐渐地也赢得了市民的好感。
金粲公众形象好,充满亲和力,做事雷利风行。
并且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出破旧立新的魄力。
人们关注着金粲,也就留意到了金城集团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金城,新希望。”
不知道怎么得,林国栋望着即将通行的云海大桥。
竟然说出了金城集团的宣传语。
“德丰啊,还记得咱俩交接那天,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曲德丰点点头。
那是云海大桥垮塌之后,他刚刚洗脱了受贿的嫌疑。
火线上岗,和林国栋交接事故调查组组长时。
林国栋望着云岭岛,充满深情,充满感慨说过的话。
“德丰同志,你尽情畅想一下,就在不久的将来,咱们的云岭新区不仅仅像现在一样是一处优良的海港,它还可以作为自贸区,成为临海新的经济中心……”
回想起林国栋的话,曲德丰感慨万千。
最近这半年多时间,好像一场噩梦一样。
起起伏伏,惊心动魄,又不得不咬着牙前行。
“你还给我讲了聚宝盆的民间传说。”
“我想我们再加把劲,云岭岛马上就要成为聚宝盆了。”
林国栋望着远处说。
海风把他的头发扬了起来。
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夜航船上的灯光。
“德丰,是时候收网了。”
林国栋说。
他虽然没有参与具体的事情,但是却始终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并且,在某几个最关键的时刻,他还扛住了压力,抵制住了诱惑。为曲德丰提供了最坚实可靠的支持。
“是啊,也该结束这一切了。”
曲德丰点点头,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落在了林国栋脸上。
“您知道我是个纯粹的人。”
曲德丰意味深长地说,他相信林国栋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该承担的责任,没有任何人可以逃避。”
林国栋的嘴角浮起笑,抬手在金属护栏上拍了拍,很认真地说:“人这一生总要做些值得做的事,也应该愿意承担相应的后果,毕竟,每条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这天谈话之后,林国栋再也没有来过云海大桥边。
有人说他去自首了,也有人说他被人实名举报了。
总之,林国栋用尽他最后一份力气,把曲德丰支持到了极致,然后,承担了他由于走过那段弯路,必须承担的后果。
崔娜和常山开战之后,隐藏在旧厂街的地下世界就乱了。
受其影响,治安事件频繁,很多隐藏的秘密也藏不住了。
从当年九月份开始,临海市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惊雷行动”。根据前期掌握的线索,以及群众举报,警方摧毁犯罪窝点十二个,抓捕犯罪团伙成员两千多名。只是令人遗憾的是,常山、崔娜等首要分子,并未顺利抓捕归案。
东山县,半山镇,半山小居。
梁梅提心吊胆地四处张望了几眼,溜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能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几丝阳光。
“山哥,路子我都联系好了,今晚就走吧。”
梁梅看了看躺在沙发上了常山一眼,用不大的声音说。
“能走得了吗?”
常山问,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我就是搭上自己这条命,也会让山哥你离开的。”
梁梅很肯定地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梁梅和常山相遇相识,绝对是个意外。
当年梁梅和曲德丰的大哥没有走到一起,着实消沉了一阵。
正是在阵消沉的日子里,她和常山发生了一夜情。
从此两个人藕断丝连,不清不楚地来往了好些年。
直到曲家老二曲凌飞,接着林国栋的关系。
让梁梅和她的远图集团进入临海。
两人的关系才渐渐转为地下。
当然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这处半山小居里。
这里是他们的世外桃源,也是他们的避风港。
也是他们纵情享受的地方。
前段时间曲凌飞迫于压力,想要放弃常山,就是梁梅给他通的风报的信。要不然,常山早就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别说这种话,要走一起走。”
常山说,在自暴自弃中,突然就有了几分责任感。
“山哥……”
梁梅情绪激动之下,扑到了常山怀里。
说实话,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的拥有就是常山。
“嘭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两个人屏住呼吸等了好长时间,梁梅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
门外的人沉声说。
梁梅看了常山一眼,常山点了点头。
房门打开,海艳走了进来。
梁梅看到海艳,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