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星,万兽城,兽皇宫大厅内,兽皇莱恩在一夜时间似乎苍老了不少,毛发也黯淡无光,他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则拿着一张名单。这张名单是羽族送来的,上面记录着这次参与归一教恐怖袭击的兽族人。随意看了几眼,兽皇便把那张名单揉成了一团。
这次归一教的袭击事件,让兽族情报机构在树界星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但是这不是兽皇最心疼的,他心疼的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副城主兼情报机构最高负责人西帕居然失踪了。
西帕是兽皇一手培养的,从小到大西帕的一切都在兽皇都了如指掌,他很确信西帕绝对不会是归一教的人。可是现在铁一般的事实摆在兽皇的面前,所有从树界星送回来的袭击者,全部都指认西帕才是这次袭击树界星的罪魁祸首。
兽皇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冒充西帕,可是安插在羽族中的那些暗子,全部都是单线联系,若是有人冒充西帕,是绝对无法调动在树界星上的全部兽族势力。
即使如此,兽皇还是想把西帕保下来,他依旧相信西帕,想听他的解释。可西帕却在袭击之后彻底人间蒸发了,现在不仅是兽皇,羽族也在满世界的的找西帕,但都一无所获。
此时兽皇宫大厅内的温度低的可怕,原本守候在门外的兽族守卫,现在都不敢靠近大厅,因为一旦靠近就会瞬间被兽皇的《冰凛奇功》冻成冰雕。
就在这个比雪域给还要寒冷的大厅内,突然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来人正是兽皇莱恩的世交好友,兽族的另一位强者虎王泰格。整个兽族也只有他可以在兽皇的寒冰领域内行动自如。
看着颓然的兽皇,虎王开口道:“还在想西帕的事吗?”
坐在王座上的兽皇冷哼了一声,“那我还能想什么?”
“你真的认为西帕是归一教的人?”
兽皇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无论如何都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而他自己也……..”
“西帕会不会是被人胁迫?”
“胁迫?这小子的性格我们清楚,且他从小无父无母,连老婆都还没有娶,有什么人或什么事胁迫他?”
虎王紧蹙着眉头,随即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他可能真的遇到什么大事了,那件事大到让他不惜抛弃兽族。”
听到虎王的话,兽皇顿时来了精神,他从王座上起来,急切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西帕在袭击羽族前,曾派人来找过我!”
“他找你做什么?”
“他派人送来送来一张画像,一张楚前辈的画像?”虎王说道。
“西帕怎么会有楚前辈的画像,这楚前辈可是连我都不认识啊!”兽皇想了一会儿,大惊道:“难道西帕在树界星看到了楚前辈?”
由于楚前辈那过于幼稚的容颜,败在楚前辈手上的人极少会主动提起楚前辈,毕竟谁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败在一个小屁孩的手里。而虎王也是这样的人,他虽然和兽皇提起过楚前辈,形似孩童,但他从来没有具体形容过具体的外貌。所以整个兽族,除了虎王,没人知道楚前辈究竟长什么样,可西帕送来的那画像,虎王敢百分百的确信,那就是楚前辈。
既然没有人告知过西帕,楚前辈长啥样,那么西帕会有楚前辈的画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西帕在树界星上见到了楚前辈。
就在这时兽皇想到了一件事,他说道:“我还记得,西帕在树界星上还和徐生那个瘟神碰过面!这第一传说,第三传说都在树界星,这归一教袭击树界星就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是的,西帕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大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西帕连家都不要了!”兽皇依旧想不明白。
就在兽皇和虎王苦思冥想之际,大厅内又想起了一个声音,兽皇和虎王再熟悉不过声音,
“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去问问徐生那个当事人呢?”
听到这个声音后的兽皇和虎王同时转过头去,看着眼前这个和兽皇有七八分像的苍老兽人,兽皇惊讶道:“叔……父,怎么会是您?”
“好久没见到你了,想和你来聊聊!”高孚笑道。
“既然您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归一教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搞得人神共愤。您回来不是找死吗?”
“没事,最近抱到了一条很粗的大腿,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说道这儿,兽皇明白了高孚的意思,他沉声道:“您上次究竟是如何逃出地牢的?是归一教人帮您的?西帕的事也是你们搞的鬼?”
说话间,虎王已经绕到了高孚的身后。
高孚瞥了一眼虎王,笑道:“我跟归一教已经没关系了,西帕的事我也不清楚,我这次来是受人所托,想请你俩去一个地方?”
“您受何人所托,要请我去哪里?”兽皇问道。
“道虚和苟先生让我请你们两个去一趟隆炽星!”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兽皇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叔父怎么会和这两人扯上关系,于是他问道:“去隆炽星干嘛?”
“因为一个人,不对,准确的说是一个神!”
“神,什么神?您又想和我说归一教的那套鬼话了?”
听到自己侄子的嘲讽,高孚并又生气。还是继续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是鬼话,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世界的关键吗?我已经找到了,他现在就在隆炽星!”
“他是谁?”
“六界至高无上的神只,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第三传说狗儿子——徐生!”
兽皇没有接茬,倒是在高孚身后的虎王冷笑了一声,这徐生虽然来历神秘,但他的实力虎王是见过的,离什么至高无上的神只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他说道:“就算他是第三传说,但是什么六界至高无上的神只,会不会太扯淡了?您把楚前辈和他爹苟先生放哪儿了?”
“跟班和打工仔而已!”高孚用词虽然轻蔑,可语气却是异常严肃,
看着自己的叔父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兽皇便问道:“我凭什么相信您?要知道,您可是兽族的叛徒啊!”
高孚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莱恩,你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吗?”
“这和徐生有关?”
“是的,你父亲就是因他而死,准确的说是为了保护他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