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电玩城出来,手上各拿个毛绒玩具,只有一个手大小,白绒绒的长耳兔。
乔森森勾住他肩膀,手指勾挠他下巴。
“糖糖,看没看过霸道总裁爱上我?”
“没看过。”
“欢喜冤家变娇夫呢?”
“也没有。”
乔森森垂下肩膀,惊呼:“哎,青春啊。”
“六木。”
“嗯。”
唐琂瑜一本正经道:“我感觉你犯病了。”
“……”
乔森森噎了半晌,开口道:“我是告诉你,刚那个青遥直上,看你的眼神,就像霸总小说,只差句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不是脸盲嘛。”
“她眼神那么炙热,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瞎话张口就来。
哪炙热?
分明像要拿刀砍人,透着明晃晃的挑衅。
他没忍住打趣道:“六木,你说你以后谈女朋友,会不会第二天醒来,就不认识人家了。”
“不……也有可能。”
还是别谈女朋友了。
他其实有些自卑,这么多年来,交心朋友都没敢交。
“放心,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了,女朋友也一样。”
“我懂,糖糖,你累不累?”
“不累,怎么了?”
“累就吃完饭回去,不累的话,吃完饭带你去玩。”
“去哪?”
乔森森笑的神神秘秘,回道:“保密。”
他以为是什么秘密基地,原来竟是夜色酒吧。
酒吧没到营业的点,许多少男少女聚在门口,打扮的或精致或清凉。
唐琂瑜第一次来,心里有些慌,伸手攥住他的衣角。
乔森森反手攥住他手指,拉着他直接走向大门。
“糖糖,不用怕,这是自家地盘。”
门口两侧站着服务生,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抬起手臂拦住两人。
“还没开始营业,而且未成年禁止入内。”
乔森森道:“找人。”
“森森”
一名女人从店里走出来,穿着黑色抹胸短裙,腰很细,走起路来扭的像水蛇。
两侧胸处有玫瑰花纹身,左侧为红玫瑰,右侧为蓝玫瑰,枝叶向上略过肩膀,延伸至后颈处交接,恍惚间像戴个枷锁。
及颈的偏分短发,画着精致的浓妆,成熟的性感美人。
她向两名服务生示意下,对着乔森森他们道:“先进来。”
唐琂瑜攥着他的手用了劲,轻声唤道:“六木。”
“她是我姐,乔鑫鑫,夜色酒吧的老板。”乔森森安抚的回捏了捏他。
他有向前道:“没礼貌的女人。”
乔鑫鑫眉峰微挑,回身敲他脑门:“乔森森,怎么和姐姐说话呢。”
他捂住脑门痛呼:“乔鑫鑫,你疯了。”
使那么大劲,当他脑袋是石头砌的。
她面上无辜,不走心的道:“哦,不好意思,劲用大了。”
乔森森气的磨牙,介绍道:“这是我好朋友糖糖唐琂瑜。”
“好朋友呀,我还以为,你找的姐夫。”
目光打量着唐琂瑜,言语有些轻佻,后又她伸手右手,正经的道:“糖糖,你好。”
唐琂瑜手指蜷缩,思考要不要握手。
不握手不礼貌,握手他又别扭。
乔森森察觉他的不再在,率先拍掉她的手,玩笑道:“少占糖糖便宜,你这样的没人要。”
乔鑫鑫嘴角上挑,复又道:“你好,糖糖,我叫乔鑫鑫。”
“你好,姐姐,我叫唐琂瑜。”唐琂瑜回道。
真够乖的。
她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乔森森出声问道:“你帮我们安排好了吗?”
“祖宗,安排好了,跟我来吧。”
她领着两人上二楼。
二楼有几间包厢,是酒吧的热门包厢,有扇巨大的玻璃窗,玻璃上贴着单向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从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
既私密性强,又能看到楼下舞池,可以随着一起舞动。
如果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抵在玻璃窗上缠绵,视线看到舞池的人群,仿佛在被人围观,增加其中的情趣和刺激。
乔鑫鑫斜倚着门框,下巴示意屋内桌上,叮嘱道:“桌上是果汁,别乱喝东西,有事报我的名字,解决不了就打我电话”
“知道了,啰嗦鬼。”乔森森不耐烦道。
唐琂瑜礼貌道谢:“谢谢,姐姐。”
“正好,糖糖,存下我电话,有事直接打电话。”
“好。”
他拿出手机,按下她念的号码,点下拨通键回拨。
乔鑫鑫拿手机存备注,头也没抬的道:“你叫他六木,不会给我存六金吧?”
“……”
“六金姐姐,也挺好听的,我先忙去了。”
她转身离开。
唐琂瑜看向乔森森,问道:“六木,你是不是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啊,没有啊。”
“我以为你家有五个孩子,分别是金木水火土。”
“你真是了解我爸妈。”
如果他爸爸能生,名字真会这么起。
乔森森拉着他,扑向房间沙发。
“糖糖,怎么样?这叛逆事,比你写的高大上吧。”
“给六木点个赞。”
顾卿迟如果知道他来酒吧,说不定会通知警察来扫黄。
怎么又想到她。
她的存在,就是他的劫,忍不住的想起,忍不住的心动。
他摇了摇头,强制自己不想她。
乔森森道:“摇什么头?我们先唱歌,等楼下人多起来,可以跟着蹦蹦。”
“你唱吧,我五音不全。”
他学乐器很快,唯独唱歌难听,可能是嗓子的缘故。
“怕什么,我不笑话你,出来是开心的。”
乔森森爬起去开机器,顺便点上几首歌。
熟悉的韵律响起。
他侧头问道:“六木,这是什么歌?”
“我女神的《最爱》,很好听吧。”
穆诗韵的歌。
怪不得那么熟悉,乔森森的手机铃声。
前世是,现在仍是。
唐琂瑜配合的点头,走嘴不走心的道:“真是好听到爆。”
包厢内,有个小型舞台,舞台上有吉他、架子鼓等乐器。
他起身走过去,拿起鼓锤,隔空敲了敲,没落在鼓面上。
电玩城也有架子鼓,其实有些兴趣,但因为没学过,当时没敢去碰。
他或许不是喜欢架子鼓,而是顾家让他学优雅的乐器,就想跟着唱反调,学他们或许会反对的。
无论是染头发打耳洞,还是坚持的要住宿舍,都认为会被反对,所以才要去做。
很幼稚的行为,却是对人生的反抗,好像这样的改变,就能变得不爱顾卿迟。
自以为挣脱了顾卿迟,却仍是在围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