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准时到来。
顾卿迟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糖果,生日快乐。”
声音带着欲的暗哑,连带着她身上的魅香,似在蛊惑着他的神经。
气息拂在耳边,带来微痒的酥麻,犹如羽毛搅弄心湖。
唐琂瑜口干舌燥,浑身酸软,瘫在她的身上。
桃花眸蕴上清泉,欲落不落的架势,看着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身体有团火在熊熊燃烧,急需要清凉来缓解热度。
可是……她的温度更高。
他感觉要被烫化了。
身体颤的厉害,软声唤她:“顾卿迟……”
顾卿迟眼眸暗了暗,眼球中的蓝,覆盖住了黑,犹如深不可测的漩涡,透着迷人的神秘感。
潋滟的魅,带着吞噬的魔力。
她哑声道:“糖果,我要吃糖了。”
倒是挺固执,偏要过零点。
他正好十八岁。
刚刚,她只是尝了糖表面的糖粉,就已经让他招架不住,这要正式开始吃糖,岂不是要任她操纵。
两人的衣服,随意的扔在地板上。
她托着他屁股,将人抱了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从没这般姿势抱过他。
因小时候的缘故,她经常单手抱他,让他坐在她手臂上,像抱小孩子那种抱法。
偶尔也会横抱。
但现在的境况,这种抱法最佳。
迈步走动时,越发的亲密无间。
唐琂瑜觉得,她是故意的。
现在他还有机会想东想西,之后完全没有机会思考。
整个晚上,大脑始终处于空白。
他曾看过吸血鬼的影片,电影里吸血鬼做这事时,可以说是地动山摇,破坏力势不可挡。
顾卿迟不遑多让。
简直太疯了。
他比上辈子的初次还惨。
但,胜在她的技术,比上辈子初次好太多了。
第二天。
唐琂瑜睁开眼睛,已经临近中午。
玻璃窗前,拉着轻薄的窗帘,房间内没有那么的黑。
顾卿迟没穿睡衣,靠坐在床头柜,单手操作着手机。
浑身上下散发着,吃饱喝足的餍足气息,以及情事后的荷尔蒙,让看的人心跳加速。
见到他醒了,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俯身凑近他,关切道:“哪里最不舒服?”
没有最。
哪哪都不舒服。
眼睛肿的厉害,有些泛着疼,只能眯着缝隙看。
即便如此,两个白团晃到眼前,对他的冲击力仍旧大。
他想伸手推开,奈何提不起手,只能开口:“你就不能穿件衣服。”
这谁的声音?
怎么这么难听。
哑的不如鸭子叫唤。
唐琂瑜哭丧着脸,感觉人生昏暗。
“糖果,喝点水。”
她将人横抱进怀里,手帮他揉着后腰。
单手拿着水杯,将吸管抵到他嘴边。
他叼住吸管,小口的吞咽着。
微甜的蜂蜜水,不像白水那么难喝,温水轻缓的划过喉咙,缓解了嗓子的干。
她的视线从他滚动的喉结,滑在他满身的印记上。
除了心中的满足感外,又升起蠢蠢欲动的念头。
昨晚上的他,初期撒娇的哼唧着疼,中期羞恼的叫骂着她,到后期就只剩哭叫了。
哭的很厉害,眼泪和不要钱似的流。
可他越哭,她越控制不住。
那种刺激,于她而言,像诱人的罂粟,尝过就会上瘾。
人也的确被她欺负惨了。
眼睛肿成核桃,嗓子哑成公鸭,身上酸疼的不能动。
那里又红又肿。
使用过度了。
顾卿迟心里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不喝了。”
她将水杯放到床头柜,手指轻抚了抚他的眼皮。
“糖果,闭上眼睛,蒸蒸眼睛会舒服。”
她拿过蒸汽眼罩,撕开外包装袋,将眼罩挂在他耳朵上。
唐琂瑜享受她的伺候。
眼睛处贴上温热,缓解了些难受。
他问道:“几点了,一会还得回庄园。”
今天他生日,得在顾家过。
“不用急,我打过电话了,回去吃晚饭,如果太难受,就不回去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累。”
他累?
就不能找别的借口。
整个顾家人都知道,等到他成年,要给顾少主侍寝。
上辈子侍寝后,被弄得下不来床,多次被苏儒调侃。
这次倒好,刚过时间,生日都不过了,就被吃干抹净。
还不得被笑话死。
也是。
还能找什么借口。
他现在这状态,能回顾家吃饭才怪。
只是辜负了她们的心意。
“全都赖你。”
“糖果,这锅我不背,我说不急,你偏要急。”
“……”
王八蛋。
得了便宜还卖乖。
唐琂瑜想踹她,体力又跟不上,挪个脚都牵扯着疼。
他气的张嘴咬她。
顾卿迟预知他的行动,挪了挪身体,将巧克力豆送进他嘴里。
他察觉不对,赶紧吐出来。
“顾卿迟,你个老流氓。”
“糖果说我老。”
“我是说你流氓。”
“行,我承认。”
别说骂她流氓,就是骂她是猪,她也认。
狐狸眸里泛起笑意,伸手拨了拨他的发丝。
“糖果,别气了,让你咬。”
手腕递到他嘴边,唐琂瑜张嘴叼住,小虎牙磨着皮肉,始终没真咬下去。
真完蛋。
她咬了他满身,咬她口手腕,都会觉得不舍。
没出息。
顾卿迟看出来了,帮他想别的办法。
“要不……糖果再挠几下。”
昨晚挠她的时候,丝毫没手下留情。
她上洗手间时,照了照镜子,后背被挠的跟渔网似的。
“下次再挠。”
平白无故的,真是下不去手。
“好,等下次。”
“你身体怎么样?”
“挺好。”
戴着眼罩看不见,但光是听语调,就能感觉到她的愉悦。
唐琂瑜眯了眯眸:“顾卿迟,你是不是忽悠我的?”
“我哪敢。”
“哼。”
“乖乖躺好,我去拿牙刷,刷完牙,好吃饭。”
将人平放到床上,起身下了床。
唐琂瑜想拉她,结果摸到了她的腿。
这才想起来。
她没穿睡衣。
“顾卿迟,你可穿件衣服吧。”
顾卿迟将食指塞进他手心,回道:“这就穿,怎么了?”
攥紧她的手指,开始提要求:“我想泡热水澡。”
“吃完饭,我陪你泡,刚给你涂完药。”
药?
怎么没感觉到。
他噤了噤鼻子,也没闻到药味。
“你哪来的药,我看你为睡我,蓄谋已久。”
顾卿迟弯腰,在他唇上抿了抿。
“糖果真聪明,从你上辈子十五岁开始,我就在计划了。”
“我真有魅力。”
她轻笑了声,报备道:“我抽手了啊,拿完牙刷就回来。”
“嗯。”
唐琂瑜主动松了手。
他现在这模样,不能指望自己刷牙洗脸,只能让她全全伺候。
谁让她是罪魁祸首。
顾家有狐妖血脉,那顾卿迟不就是狐狸精?
怪不得顾宭安有四个男人。
这种欲望需求,真不是常人受的。
但那又如何。
他就要独占顾卿迟。
受不住也要受。
其实,他可塑性挺强,多习惯习惯,说不定就能受住了。
反正,她不能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