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温泉酒店,除豪华房间内有温泉池,还设有公共温泉池,分为露天的男女混浴汤池,以及室内的男女分开汤池。
宇文烟不是能闲住的主,早早的去了男女混浴汤池,做了个全身脱毛的项目,凭借似破壳鸡蛋的白花花身体,以及熟练的撩汉技术,勾搭上个年纪小的帅哥。
两人一拍即合,勾缠着回了房。
远远的看见房门口的人,她微微愣怔了下。
狗东西?
维森斜靠在房门口,身姿高大挺拔,嘴角叼着点燃的烟,单手玩着手机。
突然,他转头看来。
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暧昧的气息暗自涌动。
维森将手机塞进兜里,抬步向她走去,嘲讽的目光毫不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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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是软柿子。
宇文烟淡淡收回视线,捏了捏身边人屁股,调情的道:“看来今天不行了,等我再联系你。”
男子很识趣,倾身亲了口她的脸,细声道:“我等你。”
“你还真是不闲着。”维森将烟夹在指间,说话时烟雾蔓延。
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宇文烟拿过他的烟,放到嘴边吸了大口,烈焰红唇轻启,对他吹出烟雾,分毫不让的反击:“都是玩咖,装什么纯情。”
“呵,有道理。”
“找我做什么?上门侍寝?”
“是临幸。”
宇文烟双眼微眯,伸手将烟灰弹进他衣领,眉眼间俱是冷意,骂道:“临幸你妈临幸。”
烟灰沾到皮肤有些疼,维森面不改色,攥住她的手腕,语意双关道:“叫你妈妈也行。”
“滚你妈的。”
两人都不是要脸的人,不在乎旁人异样眼光。
在男人堆里,维森身高很突出,和她身高相差不多。
他置若罔闻,将人推到墙面,凑上去使劲咬她脖子,手往她浴袍里伸。
肩膀在他巨大的推力下,撞在墙上疼的刺骨,宇文烟都怀疑骨裂了。
而且又想对她用强。
她手握成拳,对着他头顶捶过去。
不怪她打男人。
维森tmd比女人还猛。
他头顶似长了眼睛,手捏住她的拳头,向上扣在了墙上。
“昨天忘了问你名字。”
“我叫你祖宗。”
维森轻笑一声,问道:“你刚和他做了?”
“你管的着吗?玩玩而已,当自己是我的正宫呢。”宇文烟拿回了主动权。
选正宫也不会选他这种。
她还是喜欢听话的,偶尔尝尝这种桀骜难训的,那是种别有风味,但长期可享受不来。
“宇文。”
顾卿迟的声音传到耳边,宇文烟一把推开了维森。
他反应不及,踉跄着后退。
宇文烟扯了扯浴袍,对顾卿迟道:“你可算出门了,要去哪里?”
“你跟我,去办点事。”顾卿迟视线扫过维森,没有过多的停留。
“走。”
顾卿迟在前,宇文烟随后。
维森拇指摸了摸唇瓣,唤道:“祖宗。”
“……”还真tmd叫。
宇文烟折返脚步,伸手拍了拍他脸颊,言语轻蔑:“别来招惹我,你这只狗不乖,我不太喜欢。”
说完,她转身就走。
维森眸中划过危险,半晌勾唇无声的笑,周身散发着疯狂的气息。
他是狗。
太久没听过的称呼。
怎么办呢?
不如让她尝尝,匍匐在狗下的滋味……
向着穆诗韵房间走,顾卿迟出声提醒道:“别再和他来往,他应该不简单。”
她有狐妖的血脉,动物对危险很敏感,维森身上死亡气息很重,或许是亡命之徒。
“迟迟,你意思我简单?”宇文烟有些不满。
“宇文,他很危险,手上有人命。”
这么猛?
怪不得身手那么好。
宇文烟道:“放心吧,露水情缘,以后不会再见到。”
“你有告诉他,关于你的身份吗?”
“没有,名字都没告诉。”
“嗯,注意点。”
刚她有叫她宇文,安全起见,还是让洛溪澄关注下。
只希望那个男人,对宇文烟没兴趣,否则会是个麻烦事。
这个色批。
见色蒙了心,不看是什么人,就瞎勾搭。
见向走到穆诗韵房前,宇文烟道:“要去找韵韵啊,你是真有事?我以为你是帮我脱身。”
“宇文,席舒遇去世了。”
“你开什么玩笑?”宇文烟不太相信。
“……”
她拽住她胳膊,急道:“你要告诉韵韵?”
“瞒不了一辈子。”
上辈子,她不知道席舒遇去世的事,这辈子如果不是唐琂瑜的经纪人,不去帮他谈资源,或许这辈子也不知道。
上辈子的穆诗韵知道吗?
如果上辈子知道的话,这辈子早晚也会知道。
宇文烟勉强的勾了勾嘴角,似自言自语道:“其实像我这样,没有爱情也挺好。”
遇不到真心,不付出真心,也不会伤心。
“你开心就行。”
“当然开心,韵韵她……算了,先告诉她。”
房间里,穆诗韵正在房中看剧本,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你们约好来的?”
顾卿迟进到房间,回道:“偶遇。”
宇文烟拢了拢浴袍,抿唇问道:“韵韵,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干什么?你们两做对不起我的事了?从实招来,我或许会原谅。”穆诗韵玩笑道。
宇文烟想再插科打诨会。
顾卿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道:“阿韵,席舒遇去世了。”
“什么?”
“席舒遇死了。”顾卿迟重复道。
席舒遇死了。
席舒遇……死了。
穆诗韵脑中空白一瞬,呼吸开始轻缓似无,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血液不再循环回流,身体变的僵硬冰冷。
想问哪里听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突然去世了……
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眼泪不受控的滑过脸颊,流进了嘴里面,苦涩堪比黄连。
宇文烟坐到她身边,伸手给她抹眼泪,“韵韵,你别急,我们只是听到消息,真假还……”
真假还不一定。
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确定的,顾卿迟不会告诉她。
“阿迟……”穆诗韵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知道她要说什么,顾卿迟接话道:“纪澜提了申请,等通过了,我们直接飞过去。”
“他……因为……”
“是生病,联系了他的经纪人,他的骨灰洒进了大海。”
她想问:他痛苦吗?
肯定痛苦。
生病怎么可能不痛苦。
那么耀眼的人,那么注重颜色的人,因生病而形容枯槁。
她们曾经约定,以后环游世界,他将骨灰洒进大海,是想独自去畅游世界。
连个念想都不留下……
席舒遇,你真残忍。
穆诗韵,你真蠢。
他在异地独自抗击病魔,作为他最重要的人,她却一无所知,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身边。
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蠢到相信,相信他说的不爱了。
她应该死缠烂打,明明以前能做到,为什么后来要顾及,那点可笑的自尊心。
席舒遇。
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