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戒毒所。
宇文烟四肢被手铐铐住,双眼眼球充血的红,牙齿紧紧的咬着,下颌骨显得凌厉,冷汗滚滚滑落。
强自忍受着因犯毒瘾,引起的一波又一波波,宛如蚂蚁啃骨的疼痛。
疼的她想喊叫,可她是骄傲的,即便将她的身体撕碎,也不愿意自尊碎裂。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窗户往里望,手中端着医用托盘。
见宇文烟承受过几波疼痛,径直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宇文烟浑身如同水洗,呼吸有些粗重,望着天花板的视线动也不动。
医生仿佛才发现她的异样,明知故问道:“毒瘾犯了?”
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宇文烟侧转头看去,来人一身医生白袍,身条颀长,背着光正在抽吸药品。
“维森?”
维森抽吸药品的动作滞了下,玩味道:“呦,认出来了。”
能认不出来吗?
身上透着股凌厉的攻击性,眉眼间却又带着厌世感,即便他改变容貌,刻意的收敛气势,仍旧无法消除独特另类。
当初她能看入眼,就是因为没睡过这种类型的。
“人都是你杀的?”
维森没有回答,而是晃了晃手中药瓶,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既然认出我,不能不给奖励,用药由你自己选择,黑冰还是解毒剂?”
“真的是你。”宇文烟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维森不以为意,双手插进兜里,姿态闲适道“对了,你可能不了解黑冰,解毒剂只能起到安慰作用,可没法帮你戒毒,还有……刚刚你受的那波疼,只是个开胃菜,之后的每天都会是大餐。”
“你到底想干什么?”宇文烟气急败坏道。
“干什么?没想好哎。”
话落,维森突然变脸,弯腰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耳边,缓声道:“或许……想让你知道,不乖的狗会咬人。”
“不乖的狗也没人爱。”
“想死吗?”维森一把掐住她脖子。
“想死,你给痛快吗?”
维森阴晴不定,松开掐她的手,轻笑着道:“当然不给,我还没玩够。”
“玩什么?玩人命,还是玩我?”
手指把玩她的耳垂,维森慢条斯理的道:“你真的很对我胃口,落到这番境地,想法竟与我不谋而合。”
两人视线骤然相汇。
宇文烟视线微转,不及做些什么,身体再次传来熟悉的痛感,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到牙齿刺破皮肉。
维森卸掉她的下巴,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任由鲜血染红白大褂,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脑袋狠狠的撞击床板,喉咙发出轻微痛哼声。
对于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维森身心并未满足,好似少了华丽的乐章,伸手将她的下巴接回去,诱惑道:“宇文烟,你求我,黑冰给你。”
毒品的残酷,在于身体精神双重折磨,让你不得不继续吸食,折磨一次比一次难忍,戒毒之路远且难。
初期戒毒时,对毒品的渴望,远胜对水、食物,甚至生命的渴望,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噬骨头,浑身痒到彻骨的疼。
挺过初期,后期症状会减轻,但却是最易复吸的阶段,据数据显示,戒毒成功的复吸者达95%。
戒毒所是生理戒毒,想真正的戒掉毒,还需心理上的戒毒。
而他要摧毁宇文烟的心理,让她自己踩烂自己的骄傲。
“求你,你会带我走吗?”宇文烟牙齿咬合着,说出的话有些含糊。
“或许。”
“我求你。”
“不是这样的求。”
“维森,我求求你,给我黑冰,我不想戒毒了,人生应该及时行乐。”
宇文烟挣扎着向他挪,仿佛是只饥饿的困兽,而维森是掌管她生死的驯兽师。
维森有些失望。
想将宇文烟训成,对他摇尾乞怜的狗,可当她真的服软时,又嫌弃她不够有骨气。
但谁让她有最初滤镜。
维森将抽吸好的黑冰,注射进她的血管。
神经得到强烈刺激,疼痛瞬间被飘飘欲仙取代,沉浸在幻觉的世界里,觉得自己能上天入地。
“维森,放开我。”
“为什么?”
“你答应带我走的,我要离开戒毒所。”
维森左侧嘴角上挑,嘲讽她的奢想,“我说的是或许,可不是答应。”
“那你给我,我想要。”
“宇文烟,你真是让我惊喜。”
“维森,你真让我着迷。”
维森双眼微眯,直接覆到她身上。
意乱情迷之时,危险突袭而至,维森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稍稍使力掰折她的手腕,“你以为我对你没防备?”
宇文烟哼都没哼,讽道:“祖宗我是教你,狼即使装成狗,也终归是狼。”
话音落,维森顿觉脖颈传来刺痛。
宇文烟笑的肆意:“放心,不是黑冰,迷幻剂而已。”
维森跳下床,拉上裤子拉链,感受下身体还算正常,周身弥漫锋利的杀意,眸含不屑和蔑视,“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
“不,你杀了我三个男人,为他们报仇而已。”
“你的男人?我也是,怎么不见你怜惜?”
“我说过,你这只狗不乖。”宇文烟句句挑衅。
维森气怒攻心,感觉身体变的无力。
怎么回事?
做过药物免疫训练,怎么会中招迷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