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症状彻底消失,唐琂瑜的皮肤,嫩的能掐出水,白的似发着光。
“别人过敏是受罪,你这过敏是美容。”乔森森羡慕至极,同样气的够呛。
人比人,气死人。
“我也受罪啊。”唐琂瑜两手捧着脸颊,笑的像朵盛开的花。
皮肤变的这么好,是从丑忍过来的,而且顾卿迟下了不少功夫。
怕他脱皮时难受,从出院回家开始,顾卿迟每晚都给他洗牛奶浴,面膜水乳没少抹着补水。
唐琂瑜当时还说她败家来着。
现在摸着嫩滑的脸蛋,只想高呼顾卿迟万岁。
“你把笑收敛点,我可能会相信。”
唐琂瑜全副武装,帽子口罩一样没少,乔森森只能伸手戳他眉心。
唐琂瑜后仰着躲,“哎呀,脸不能碰。”
“那腰能不能碰。”
乔森森凑过去掐他腰,唐琂瑜扭身躲着跑,两人笑闹了起来。
“六木,你再闹,我不陪你吃饭了。”
过敏症状消失,该回剧组拍戏了,唐琂瑜打算明天出发,临走前约乔森森吃个饭。
“是陪我吗?分明是你馋火锅,过敏刚好就要吃辣。”
“我吃清汤。”
“真的?”乔森森才不相信。
“哎,你看那人是不是六金姐?”
乔森森顺着唐琂瑜目光看过去,肯定道:“是她,没人纹她那种骚气的纹身。”
“……”
京林大学校门口对面,乔鑫鑫站在路边车旁,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一名男生跑到她身边,乔鑫鑫揽住男生肩膀,将人安置在副驾驶上。
乔森森惊呼:“她居然背着我谈恋爱。”
“这话说的……”
“走,跟上去看看。”乔森森拽着唐琂瑜,站在马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这样好吗?而且车要掉头,可能跟不上。”
“跟得上。”
出租车停在两人面前,乔森森将他塞进车里,自己也弯腰坐进去。
“司机师傅,追那边那辆车。”
司机瞥了两人一眼,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着也不像坏人,但面色仍有些犹豫。
“那车里是我女朋友,我是要去捉奸的。”乔森森眸中含泪,声音气愤至极。
不愧是学表演的。
司机是个中年阿姨,同情心泛滥,脚踩上油门,车猛的冲了出去。
“小伙子放心,保证追上。”
乔鑫鑫仿佛在等他们,车没有立马开走,而是停了挺久。
乔森森嫌弃道:“不要脸的,肯定在耍流氓。”
“……”唐琂瑜没有接话,但特别想认同的点头。
顾卿迟每次接他,都要抱着他亲够,才会发动车子离开。
车里,乔鑫鑫倾身亲了亲副驾上的人,手握方向盘启动车子。
坐在副驾驶的何以故,微微抿着唇,脸上没有笑,眼里却似藏星辰。
“小故,想吃什么?”
“姐姐,回家吃吧。”
乔鑫鑫看他一眼,好看的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丝笑意,“吃饭,还是吃你?”
蕴含笑意的声音钻进耳中,何以故脑中不由闪过那天,欲望沉淀留存的那晚。
在客厅那张沙发上,乔鑫鑫的牙齿在他颈间流转。
而,他则在乔鑫鑫的地方进出。
何以故的脸变的绯红,侧头看向车窗外。
他和乔鑫鑫算什么关系?
何以故十岁出头成为孤儿,被送进了当地的孤儿院,年纪大的孩子没人愿意领养。
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孤儿院没钱供他上高中,这个时候乔鑫鑫出现了,资助何以故上高中,并承诺资助他上完大学。
虽然从来没见过乔鑫鑫,但何以故打从心底感谢她。
何以故考上京林大学,打算兼职赚钱,到夜色酒吧应聘时,第一次见到乔鑫鑫。
“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做过酒吧侍应生吗?”
炫目闪烁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乔鑫鑫穿着清凉,嘴中叼着根烟,彰显浪荡不羁的气质。
“我叫何以故,20岁,是大一学生,没做过侍应生。”因家里的事故,何以故耽误了两年学业。
听见他的名字,乔鑫鑫抬头看向他,熟悉的眉眼让她微愣。
真是他。
何以故如果不出现,她都快忘记这号人了。
眉眼张开了,看着更像他了。
乔鑫鑫将烟碾灭,用下巴示意他出去说,率先向酒吧外走去。
何以故犹豫一瞬,抬步跟了上去。
在空地处站定,乔鑫鑫道:“是我给的钱不够学费?”
“?”何以故发懵。
“我是乔鑫鑫,资助你的人。”
何以故直接呆楞住。
他想过无数次乔鑫鑫的模样,或许是有学识的大学教授,或许是西装革履的老总……可都不是见到的这样。
“何以故。”
听到喊自己的声音,何以故立马站的笔直,举手喊道:“到!”
“……”
难道资助的是傻子?怎么考上大学的?
察觉自己反应过激,何以故心中直呼丢人,勉强扯出个笑容,打招呼道:“您好。”
“学校教导主任没我这样的吧。”乔鑫鑫调侃道。
何以故面上发热,红着脸低了头。
乔鑫鑫眸底渐深,“你的本职工作是学习,还不到赚钱的时候,有时间不如参加社团,和同学朋友多相处,以后步入社会都是人脉。”
“嗯。”
乔鑫鑫抬手揉把他的头发,“走吧,送你回学校。”
将人送到学校,乔鑫鑫嘱咐道:“缺钱给我打电话,好好学习,别去兼职了。”
何以故拿出手机,支支吾吾道:“您的电话……”
乔鑫鑫报出电话号,顺嘴说句:“微信也是。”
“谢谢您!”
看着人进入学校,乔鑫鑫靠在椅背上,手指摸上左侧的玫瑰纹身,花蕊很有设计感,细看是个周字。
何以故再次见到乔鑫鑫是在医院。
他有乔鑫鑫的联系方式,不时看聊天界面那句【你们已经是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却始终没有去打扰。
唯一的过界行为是登记紧急联系人时,填的乔鑫鑫的电话号码。
以至于何以故晕倒时,辅导员电话打给了乔鑫鑫。
乔鑫鑫接到电话时,先是烦躁的发懵,之后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何以故孤身一人,在世上无人可依,是将她当作亲人了,因为她给予的善意。
到医院时,何以故仍睡着,受伤挂着吊瓶,脸色有些苍白。
辅导员将医生说的情况告诉乔鑫鑫。
何以故平时饮食不规律,又吃的没什么营养,长此以往引发肠胃炎。
何以故醒来,下意识抬手揉眼。
“别动。”
手腕被拉住,何以故才发现身边有人,侧头看过去,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您怎么在这?”
姿态始终放的很低,似在乔鑫鑫高不可攀。
乔鑫鑫将他的手放平,笑意满满道:“我不是姐姐吗?弟弟住院怎么能不来。”
何以故没觉害羞,直觉鼻子发酸,眼眶顿时潮湿。
生病的时候,终于有人管他了。
乔鑫鑫与何以故,因住院事件,关系逐渐亲近。
何以故留宿乔鑫鑫家越发频繁,直至那日意乱情迷,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
车停进小区固定停车位,何以故仍旧没想清楚。
他和乔鑫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也似情侣般的亲昵。
可,乔鑫鑫从来没说过,从没给过他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