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赛已经可以报名了,就在明天开始。”齐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在屏幕前填下了报名信息。
“真是一天的休息时间都不给我们啊。”刘恒山叹了口气,今晚的任务就是睡个好觉。
“你们慢慢吃,我去学渊馆看会书。”叶阳收起碗筷,今日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
“看书?”刘恒山一脸疑惑,齐信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说训练两人还可以理解,但看书还是头一次从他的嘴里说出。
……
昨天的秘术已经看到紧要关头,叶阳迫切的想了解下去。
这两天书上看到的内容不少,他对于秘术也有了大体的认知。
秘术最早源于一处古老的遗迹,内部残留着大量保存完好的典籍和篆刻的符文。
在五世纪时期,被外出探险的帕拉赛尔发现。
在长时间的了解下,拥有极高天赋的帕拉赛尔玄妙般的参透了这股神秘的力量。
作为世界上第一位既有魂力傍身,又有秘术加持的人,他的实力逐步接近人类魂师的顶峰。
早期,帕拉赛尔利用秘术造福了不少地区。但那个时候的他只能算是小有名气。真正让帕拉赛尔惊动于世的,是他对于阵法的钻研。
秘术只是帕拉赛尔发现,但阵法却是他实实在在的发明。
结合秘术中的瞬移、禁制和空间屏障等奥诀,世界上最早的传送法阵出现了。
之后,帕拉赛尔将秘术符文和传送阵法推广,让这奇幻般奥妙的神力,充分的广传于世。
秘术这一神奇的产物,很快便轰动了世界!
「知识就是力量」,彻底变成了现实,整个世界进入了长达近50年的狂热秘术潮!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各路伟大的秘术家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新奇的发明,建筑,交通方式,人魂社会步入了新纪元。
但在秘术带来便利的同时,也给世界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危害与风险。
越来越多利用秘术作恶的人出现,让本就不太平的世道变得更加混乱。
而晚年的帕拉赛尔也深受影响。
有传言说他研究出了禁术,并被其迷乱了心智。
最后,便迎来了秘术史上的大屠杀。
没有人想到,几乎毁灭这一切的,会是曾经创造出它的人。
帕拉赛尔作为第一位发现秘术的人,对于秘术的运用已然举世无双。
加上自身【圣道】境界的力量加持,使他登上了那个时代的强者顶峰。
但他疯了,他病了。他的长矛,指向了当世所有的强大秘术师!
在那段大屠杀过去后,世间大部分的秘术典籍也被其销毁。
自此,秘术断传。只留下了零碎的基础符文,和简单的传送法阵。
后人也只能学习些基础秘术,建造一些具有局限性的传送法阵。
到现代,秘术知识已然被权贵垄断,普通人已经失去了学习的机会。
甚至偏远地区的人,都不知道有秘术的存在。
……
叶阳叹为观止,同时也对那段颇具传奇色彩的历史感到好奇。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利用星火院内的资源,学习世间仅存的秘术!
武叔的秘术,是从哪学的?
现在看来,武叔要么是星火院的人,要么也有强大的背景。
但武叔的背景,不就是自己的背景吗?
叶阳总觉得自己和秘术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奥秘,可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好像都被一团迷雾掩盖。
想要拨开那团迷雾,唯有先了解秘术符文。
叶阳对照着书上的翻译,开始了秘术符文的学习。
……
与此同时,在星火院一处偏僻的街道尽头,一名名白袍魂师正将一个铺位围的水泄不通。
街道阴暗长狭,房檐稀疏的黄油灯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光源。
空中飘荡着淡淡的幽气,氛围寂寥压抑。
被围起的铺位内只有孤零一人,胸前戴着暗淡的金名牌,红衣红发,干瘦骨凸。
此刻的他双眼发黑,看上去十分虚弱,身上的红色也在阴暗的环境下显得深沉。
将其围起的白袍魂师之首,赫然是先前那位被称作“老齐”的学长。
“委托出了问题是我的责任,但我已经把学分退给你了,你还想怎样?”红发魂师虽面色不佳,但气势却依旧不减。
“你知道我为了得到那样东西,付出了多少努力?我花费了多少精力,用尽了全部人脉你居然告诉我你失败了?!”声音从低沉沙哑到逐渐抓狂,老齐一开口便已然失态。
“不可以吗?委托本就允许失败。况且那样东西对于你来说有多么重要和我没关系吧?”红发魂师眉头拧起,冷冷回应。
“那东西还在不在,你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不,它不见了。”老齐面色阴沉,双掌抓住桌角两端。
“那就是被另一波人拿走了呗,你去找他们。”
“另一波人?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
“一定是他们拿走了!你告诉我他们的信息。有什么特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老齐的声音逐渐冰寒,眼眸死死盯着红发魂师。
“抱歉,这不是我的义务。”红发魂师气势不减,对方的警告似乎并不起作用。
“毛晋,东海第一人你好威风啊?”老齐的两掌狠狠按在桌角,手背青筋暴起。
“怎么?学长还想动手不成?”毛晋冷笑,那轻蔑的神情仿佛对方不是学长,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普通人。
“哈,和我练?你也配!”老齐话语阴寒,带着一丝嘲弄。
“那墓穴很黑,不过依稀还是能看到些东西的。你要能打赢我,说不定我还真能告诉你一些线索。”
“你在挑衅我……”老齐咬牙切齿,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毛晋微抬起头,自无声中回应。
昏暗的光线下,那双漠然的黑瞳仿佛轻易的看破了一切伪装。
两人的身高本就相仿,红色和白色的衣摆微微摇晃,成为了寂静街道中唯一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