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吵了一路,还是沈重言听不下去了,开口制止了他们。
“长海,你还是找个小姑娘,赶紧的把自个儿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吧!要不然,你这一辈子,都说不赢长河。毕竟人家闺女都满地跑了,媳妇儿现在又怀了一个。你说:你媳妇儿在哪呢?你啥时候能追的上人家。”
“呃。”
沈重言的一番话,长海彻底蔫了。
长河心里是一阵窃笑,暗暗想道:罗大婶准的感谢我和大爷,终于把这小子说没词了。
长海还不知道,自个儿已经被大爷和长河说动了心,终于想成家了。
可是,真的让娘随便给自个儿找一个女人,随便的过一辈子,他又有点儿不甘心。咋的,也得找一个自个儿看着顺眼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前忽然闪现出来,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长的,很是白皙可人,圆圆的小脸儿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秀气的小嘴儿。小巧玲珑的身段,每天跟在大奶奶身后,目不斜视。
记得当初,他们谁要是敢怠慢了大奶奶,那个小丫头立马就瞪着眼睛,跟你死磕到底。
长海想起来,那个小丫头就想笑,小丫头太招人稀罕了。
虽然,偶尔会显得有点儿呆萌犯傻,可是咋的,也比那些不认识的女人强多了。
唉!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小丫头的年岁,属实是小了点儿,不过他愿意等。
想到这里,长海寻思,要不要找个工夫,去问问那个小丫头?愿不愿意给他做媳妇儿?
他年纪是大了点儿,可是他知道疼人不是。而且,他也可以保证,成婚之后,绝对不会沾花惹草什么的,绝对会从一而终。
想到这里,长海觉得自个儿,还是有长处的。那个小丫头,也不是笨人,应该看见他的好。
一旁的长河,瞧着他那贱贱的眼神儿,就满心的疑惑,这小子肯定有事儿,瞒着他。
等他们踏着夕阳回府的时候,长海懵了,因为府里的人都在传他被一个娘们儿非礼的事儿。
原因无他,那会儿的事是在银楼门口发生的。罗家就住在银楼后面的胡同里,当时好多街坊四邻的可都瞧见了。
有人嘴快,就告诉了罗婶。
罗婶当时也是不放心,就找来府里,瞧见刘妈妈就把今个儿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刘妈妈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心里这个气呀!可是她也不能说出来,这事儿跟大爷有关系。只好默认罗婶误会了,长海被薛静非礼了的事实。
长海一听府里人,都在传他被薛静非礼了,心里就更是六神无主的。
不知道,那个小丫头,会不会,嫌弃他呀!要是嫌弃他可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长海,想去找小丫头解释一番,千万别误会他。
可是,没啥借口,他也不能随便的进蔷薇院。
就在他愁的不行的时候,就瞧见翠衣拎着个食盒,从院子里出来。
长海见了,忙上去打招呼:“翠衣,你这是去哪儿。”
翠衣心道:这货今个儿,是不是傻了?这个时辰肯定是去松院送饭的。
想想,今个儿听到的事,心里就琢磨。这货莫不是被人非礼的,连脑子都不好使了。看他瞅自个儿的眼神儿,越想越有可能。
想到这里,翠衣心里满是怜悯。虽然,长海哥偶尔会有些不着调的行径,可是人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她们在庄子上的时候,长海哥可没少帮她们。
长海见翠衣不说话,大眼睛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溜来溜去,就感觉头皮发麻。
“翠衣…。”
“啊,长海哥,没事儿,我去给老爷送饭。”说完,翠衣就打算继续去松院。
可是长海觉得,翠衣手里硕大的食盒,非常的碍眼。“我帮你送过去吧!”说完,也不等翠衣同意与否,就不由分说的,抓过来翠衣手里的食盒,就自顾自的向松院走去。
翠衣也没说不,任长海接过去食盒,自个儿就默默的跟在长海身后。
等二人从松院回来,快到蔷薇院门口的时候,翠衣才伸手要接过食盒。“谢谢,长海哥。”
长海却没有松手,而是笨拙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塞到翠衣手里。期期艾艾的说道:“这是我自个儿,用银楼里的下脚料雕刻的,希望你别嫌弃。”
说完,长海把食盒放在门口的台阶上,转身就跑了。
翠衣手里,捏着带有长海体温的红布包,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直到守门的夏婆子,过来讨好的打招呼,“翠衣回来了。”
“…嗯。”翠衣这才把长海送的红布包,巧妙的塞进袖袋,才拎起食盒,送去了小厨房。
等晚上,回到她和青梅住的屋里,才背着青梅打开长海送的红布包。
看着红布包里面的东西,翠衣愣住了。原来里面,放着一只雕刻的精巧的玉石小牛。
小牛不大,大概只有她的指甲盖大小,却显得愈发的精致小巧,小牛的身上还拴着一根红绳。
翠衣看着这只小牛,心里是五味杂陈。翠衣是属牛的,今年十六岁了。除了大奶奶,长海哥是第二个送她礼物的人。
而让她非常意外的是,长海哥居然知道她属牛。她以为只有大奶奶知道她属牛,她的亲哥哥都不记得她属啥的。没想到,长海哥居然知道。
带着心中的疑惑,翠衣还是把这只可爱的小牛,戴在了脖子上。翠衣是摸着胸前的小牛,睡着的,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只小牛。
长海回到自个儿的屋里,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翠衣是怎么处置他送的那只小牛的。
他越想心里就越没底,就这样在患得患失中,长海是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微凉就发现,翠衣的今天的笑容特别的多,就是跟乖宝斗智斗勇的时候,老是走神儿。
沈重言主仆三个,今个儿出门的时候,真是加倍的小心了。
还好,今个儿他们出来,没有看见那辆烦人的马车。“那个娘们儿,今个儿消停了?”一副没睡醒的长海,有些不确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