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苦训练的日子过的飞快,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全国射击冠军赛即将开始,葛教练带队,率领有资格参加冠军赛的三名队员,乘坐飞机前往qh省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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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qh省的前一晚,宋凌烟给许少雄发了个信息,在学院附近的海边等他。
自上次他受伤未愈,来学院帮她摆脱了海王人渣的纠缠,两人一直未见。
虽然答应了会回她信息,他依然很少回。
宋凌烟见不到人不放心,又不能跑去他时常混迹的酒吧找人,只能耐着性子等。
有时候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就去海边,沿着海景路跑几圈,发泄心里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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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幕,夜色下的大海波光粼粼,别有一番风情。
宋凌烟面朝大海,坐在礁石上,仰着头无聊的数着星星。
手机振动,她迅速接听,来电显示不是她想的那个人而是季晏泽。
青少年射击锦标赛期间,音乐节热闹非凡,tK组合也跟着火了一把。
大赛结束后,各种通告不断,某位当红歌星被迫坐着飞机满天飞,各地巡回演出,没了黏人的机会。
宋凌烟也有一段日子没见他了。
虽然时常联系,偶尔通个视频电话,在电话里聊天和真人见面,毕竟是不一样的。
而且她心里真正牵挂着的人是许少雄,某位当红歌星只能望月兴叹,自哀自怨的唱一曲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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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明天你要去qh省参加比赛对吧?我也去。”
视频电话接通,某歌星一开口就给了她一记暴击。
宋凌烟瞬间黑了脸,有些不满的瞪着他:“我是去比赛,你去添什么乱?”
“烟烟,你这么说我好伤心啊。”
季晏泽有点委屈,鼓着腮帮子,气嘟嘟的表达不满。
“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青少年射击锦标赛的时候为你鞍前马后的跑腿,出力,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把我甩了,我的心好痛,都快碎成渣渣了。”
“打住!”
宋凌烟果断制止他的胡言乱语:“谁把你甩了?把话说清楚,别说的姐好像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似的,再敢乱发牢骚,立马把你拉黑,姐说到做到。”
“烟烟别生气,我不抱怨了,不说了成不?别拉黑,求你了。”
不得不说,长的漂亮就是有优势。
季晏泽这张妖孽的脸,即便是刻意的讨好卖乖,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说完了,他还故意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你,蠢萌无辜的小模样,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再苛责他。
“算了,原谅你了。”
宋凌烟果然心软了,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白眼:“记住啊,以后不准乱说话。”
“知道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季晏泽嘿嘿一乐,又开始黏人。
宋凌烟耐着性子听他唠叨,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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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老城区,酒吧一条街。
醉月朦胧,暗夜下的酒吧,萨格斯刺人耳膜的音律与幽暗迷离的灯光交织交汇。
震撼的音响萦绕在所有人耳边,舞池里疯狂舞动的身影,亢奋的大声尖叫着,刺激着酒吧里每一个醉生梦死的生灵。
一名高中生模样的送酒小妹,穿着白色衬衣,包臀的短裙,露着两条细长粉白的小腿,端着酒从吧台经过。
“筱筱,过来。”
一名染着黄毛,胳膊上纹着刺青的小混混,从不远处的包厢里站起来,勾了勾手指,示意送酒小妹过去。
送酒小妹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了他一会儿,听话的端着托盘,走向包厢。
“筱筱,干了几天适应吗?别害怕,有哥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黄毛呲着牙笑,故意挺了挺腰显摆自己。
“去你的,你算老几。”
他的同伴不满的踹了他一脚,冷声嘲讽:“雄哥面前,也有你显摆的份?”
“嘿嘿,我就是说说而已。”
黄毛立马怂了,呲着牙讨好卖乖:“谁不知道这条街上雄哥说了算啊,小爷谁也不服,就服雄哥。”
“送酒去吧。”
他的同伴挥了挥手,示意送酒小妹离开:“有不开眼的骚扰你,扯着嗓子喊一声,雄哥的地盘,没人敢闹事。”
“嗯。”
送酒小妹乖巧的答应,乌溜溜的大眼睛往坐在包厢最里面,闭着眼睛,貌似在睡觉的黑衣少年瞟了一眼,闪过一丝痴迷。
“啧啧。”
黄毛看的眼热,砸吧着嘴巴啧啧称奇:“雄哥又迷倒了一个,这些女人咋回事,咱哥几个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咋就没有人倒贴呢,看上的小妞都喜欢雄哥,飞蛾扑火一样,撵走一个再来一个。”
“就是。”
他这话可算说到一帮小混混的心窝里了,立马有人接腔。
“这个筱筱就不错,长的漂亮,人也单纯,要不是家里出了事,被她那个该死的赌鬼爹坑了,岂会沦落到来酒吧里送酒。”
“她是我的菜,想追。”
黄毛砸吧着嘴巴,看着送酒小妹的背影流口水:“这么漂亮的妞,要是能娶回家当老婆,小爷立马金盆洗手,不再玩命在道上混了。”
“就你。”
刚才的那人又踹了他一脚:“大字不识几个,就会打架斗殴,离开这儿,能干什么?”
“咱们这种人,活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干嘛?”
又有一个人嗤笑,从茶几上抓起一瓶啤酒,一仰头咕噜噜喝了个透底。
“别人就算了,筱筱我是真的喜欢。”
黄毛脸皮厚,丝毫不介意一帮同伙的冷嘲热讽,搓着手给自己鼓劲:“小爷决定了,要定她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追到手。”
“啊!”
他一句话没说完,送酒小妹刚进包间不久,就从里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包间的门打开了,她哭喊着冲出来,又被追出来的男人拽着头发拖了回去。
“我靠,敢欺负我老婆,不想活了?”
黄毛瞬间火冒三丈,抓起一个空酒瓶冲了过去。
“雄哥,那个包间里的人是季掖峰的大儿子,季晏环,小六过去,怕是要吃亏。”
余下小混混没敢动,齐刷刷看向黑衣少年。
“季掖峰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这年月,谁还比谁更高贵?”
许少雄倏然睁开眼,深邃的眼眸迸射一道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