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神丹宗的梁殊道友。”江茗挑了挑眉,“这位是我三师兄齐藏海,道友快把你的坐骑放出来给我们三师兄看看。”
梁殊忐忑,但听话的把坐骑放了出来。
蹭!
一个漆黑的不规则的煤球落在众人眼前。
“咳咳咳!”齐藏海忽然猛地咳嗽了起来。
“哈哈哈哈!”江茗笑的前仰后合,“哎呀师兄,眼熟不?”
然后又撞了一下秦子琪的肩膀道,“师兄刚进御器宗的时候审美可奇葩了,炼制的坐骑一件赛一件的丑,关键是师兄自己还不觉得,见人就要炫耀一番,甚至还拿出去拍卖了,只不过啊,被卖了好多次又被退回来了,你们进门晚,都没见到那些丑的千奇百怪的坐骑,真是可惜啊。”
他甚至摇了摇头以表惋惜之情。
“咳咳...那个”齐藏海有些尴尬的看了梁殊一眼,“这个坐骑是我刚入御器宗的时候打造的,有些不太雅观,真是抱歉了。”
梁殊愣了一下,这有什么抱歉的,她甚至都没花钱...
“害!齐师兄说的哪里话,这坐骑好使着呢,虽然外观有些粗糙,但很是实用呢,更足以看出齐师兄乃是一个务实之人,不浮夸,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几百年过去了,依旧如故,看得出来炼器功底十分夯实。”秦子琪一本正经的点评。
他点评的这么正经,让江茗都不好意思笑了。
“咳!”齐藏海看了梁殊一眼,“不知梁殊道友可否将这件坐骑转卖给我?或者我拿别的坐骑跟你换也可以。”
“呦呦呦!成名了就要销毁以前的黑历史喽!”江茗拍了拍齐藏海的肩膀,“三师兄你不要太介意,我觉得秦师弟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你辉煌的象征啊。”
梁殊看了看几人,随后摆了摆手,“不用了,那这坐骑就还给你好了,不用别的报酬。”
“这是一只铁山飞鹰,无论是速度还是轻便度都在这个坐骑之上,我拿这个跟你换。”齐藏海递过来一个收纳戒指。
梁殊确实不想收,主要是她也不清楚那个漆黑坐骑是小松从哪得来的,但是拗不过齐藏海的坚持,最终只能含泪收下。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再往秘境深处探寻吧。”
一行弟子各回各的帐篷。
梁殊坐在火堆旁,给小松投喂丹药,她乾坤袋里没装帐篷,主要是之前她都不睡觉,随便找个地方盘腿就修炼了。
“梁殊道友,我帮你搭了个帐篷,外面湿寒,你等下还是去帐篷里休息吧。”说话的正是那个叫秦子琪的少年。
他站在梁殊面前,轻轻的笑着,像是一颗闪亮的星星。
梁殊愣了一下,随后瞄到他身后多出来的一个帐篷,“啊?这怎么好意思啊,真是有劳了。”
谁懂啊,直接就给搭好了,连客气的余地都没有。
“不必客气,倘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他笑笑。
梁殊双手合十,“感谢秦师兄。”
然后便准备往帐篷里钻。
“等一下!”秦子琪忽然叫住了她。
梁殊眨了眨眼睛,“秦师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额...”他有些局促的眨了眨眼睛,“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就是想跟梁殊道友聊一聊。”
梁殊点头,回到火堆旁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秦师兄坐。”
秦子琪撩起衣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梁殊道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一样。”
梁殊想了想,“这挺正常的,我偶尔也会有。”
“我观你资质乃是全属性,却不曾想竟也能走到分神期,实在是令人敬佩。”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淡淡的,配上这张俊美的少年容颜,实在是赏心悦目。
梁殊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是挺不容易的,当初险些就要自暴自弃了,多亏了一位老前辈点醒了我。”
“不知你可有师父?”
秦子琪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梁殊茫然的摇了摇头,“我资质太差,只是神丹宗外门的杂役弟子,没有长老愿意收我为徒。”
听到这话,秦子琪忽然笑了。
梁殊皱眉,听到我惨,你这么开心?
“其实外门杂役弟子严格上来说是算不得宗门弟子的。”他笑着道。
虽然梁殊不在乎这些名头上的事,可秦子琪这么说很有挑事的嫌疑。
她好脾气的笑笑,“虽然不算宗门弟子,但总算有个容身之处,我还是很感激神丹宗的。”
“不如你来御器宗吧。”他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像是盛满了期待。
“你们御器宗...这么缺杂役弟子吗?”梁殊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某个帐篷后,江茗拉着齐藏海露出两颗小脑袋,“秦师弟该不会是突然思春了吧?平时也没见他对谁这么殷勤过啊?你见过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吗?”
齐藏海眯着眼睛摇头,“头一次见到,你们不是今天才见面吗?”
江茗摸了摸下巴,“是啊,我今天还奇怪呢,本来我们都从梁殊道友身边飞过去了,结果秦师弟一听我说那坐骑是你炼制的,就立刻折回去了,还冠冕堂皇的说是要把坐骑带回来给你瞧瞧。”
“我看啊,带坐骑是假,拐人是真吧?”
“行了,这是秦师弟自己的事,我们非礼勿看,非礼勿听,休息!”齐藏海一把将江茗拖进了帐篷里。
秦子琪咳了一声,“不如,你来做我的亲传大弟子。”
……
梁殊眨了眨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子琪一本正经道,“我来自栖梧郡秦家,家世中流,器灵之体,单火灵源上乘资质,洞虚五阶修为,御器宗太常殿唯一亲传弟子,尚未收徒,尚...尚未婚配。”
梁殊眨了眨眼睛,这听着也不像是应聘师父的啊。
“你看上我什么了呢?”梁殊费解。“我就是一个全属性的垃圾,而你是天之骄子,你收我为徒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秦子琪的笑渐渐淡了,不知道是因为梁殊的质疑还是因为梁殊口中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