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头疼也不行、ghy、gzel、云舞残阳、無名英雄、铁伞书生、虹剑传奇、佛祖不见了、四眼浪子、law、风霜寒兮、一路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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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贾诩化身恶魔,扫荡整个三辅的反对势力,压服中立势力,并制造各种谶言、祥瑞。使出浑身解数,为改朝换代做准备时,南方的战局,也已进入白热化。
三月未,马悍与三大谋士及太史慈、乐进等高级将领紧急磋商之后,毅然决定:趁朝廷讣使尚未抵达,将南征进行到底,绝不能功亏一篑。
四月初,龙狼大军水陆二万,战船数百,沿水路及长江两岸挺进江夏。一时间,但见江面千帆如云,两岸旌旗蔽日,千骑奔腾如龙,队伍蜿蜒如蛇,烟炎张天,声势极为浩大。
而马悍所不知道的是,正是由于他临时撤回部队,又停止行军,与谋臣商议天子驾崩的应对之策,以及南征行止。就这么耽搁了五六天,使得整个南征战局,出现意想不到的剧变。
剧变,出现在夏口战场。
三月末那场激战,两军厮杀极为惨烈,士卒伤亡极重,甚至双方的主将都撸着袖子上阵了。
董袭断缆,苏飞反击。关羽及时出手,掷斩苏飞,江夏军两员大将之一阵亡。
艨艟勾连,韧索横江,配合矶崖矢石。是江夏军阻击孙曹刘联军的防御体系。当六索俱断,艨艟倾覆,这防御体系便崩掉了一角。苏飞战殁,更是对江夏军的士气造成严重打击。若不是天色已晚,江面难以夜战,联军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完全击破水门,登上矶崖,将最后阻拦大军的钉子拔掉。
江夏军日间惨败的消息传回沙羡,人心惶惶。黄祖已嗅出危机,当夜便召来黄氏阖族商议。定下溯江北逃的计划。
翌日一早,黄祖父子只带一队扈从,亲自乘舟来到夏口军营,巡视抚慰将士。并于点将台上慷慨陈词,控诉孙曹刘联军强盗入侵,当场将前日激战时有功将士升职、授爵、赐金、赏宅。
黄射更是拍着胸膛誓言,他们父子就在沙羡城头观战,绝不后退。
一时间。三军士气高涨,保卫乡梓之声如山呼海啸。
不得不说,这父子俩都有政客的潜质。深谙说一套做一套,发誓如吃灯心草之道。
忽悠完了,父子俩甚至都没在军营里过夜,生怕被敌军偷营就惨了。回到沙羡,黄祖父子立马收拾细软,挑选良马及强健扈从。做好随时拔腿开溜的准备。
三日之后,联军休整完毕。士饱马腾,战鼓再擂。再战江夏军。这一次,目标集中在矶崖砦,攻破此砦,大军即可安然扬帆渡江,向黄祖老巢沙羡发动总攻。
此次战斗更为惨烈,江夏军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以暴雨般的箭矢及石头,砸坏多条联军船只,短短一个时辰,江夏军就伤亡了近一千人,而联军的伤亡也达到一千五。打到最后,连主将陈就都操刀上阵了。激战至黄昏,联军始终未能攻克砦寨,只得引军而退。
是夜,周瑜、曹操、刘备及联军诸将挑灯夜议,商讨至深夜。
最后,以周瑜一句沉重的话为结语:“诸君,龙狼军已占领柴桑,随时会进军江夏。我等若不能在数日之内突破夏口,攻入沙羡,届时前有狼,后有虎,我等必死无葬身之地!”
诸将无不悚然。
次日再战,为了扭转战局,周瑜命周泰、蒋钦、董袭、吕蒙四将,各率百名先登死士,每人披双层铠,持革盾,佩三口刀,乘大船冒着矢石冲锋。而曹刘的军队则全部登舟,同样要冒着矢石从矶崖下方突破水门,以分其兵,为四百先登死士创造机会。
联军这一次真是豁出去了,四百死士,势如疯虎,沿着矶崖砦寨前的斜坡向上猛冲。大盾被砸裂,扔盾继续冲;厚铠插满箭矢,形如刺猬,依然猛冲不止。
而守砦的江夏军,既要反击陆上的冲锋,又要攻击水面的船只,兵力被摊薄,顾此失彼。最终的结果,是两头都顶不住。
当三百多死士冲进砦寨之时,这些用联军最好的装备武装起来的精锐士卒,成为刺穿江夏军最后防御的“尖刀”。
混战之中,吕蒙率几个死士,拚死冲破敌围,向砦寨中心冲去,正好迎面碰上陈就。
双方鏖战那么长时间,早就混得脸熟,将对将一照面,立马拔刃相向。
陈就一刀劈来,吕蒙举盾一挡——陈就头皮一麻,坏了!不知是他这一刀砍得太准,还是吕蒙有意为之,好死不死,居然正正劈在盾牌之前被石头砸开的裂缝间,被卡得死死的,一时拔之不出。
陈就大惊之下,慌忙弃刀,可惜,太晚了……
吕蒙何等身手,岂会放过这良机,环首刀奋力向前一搠,将陈就捅了个透心凉。
片刻之后,江夏军营的点将台上,吕蒙举起半截长矛,其上挑着陈就首级,声嘶力竭大吼:“陈就已死,首级在此。跪降免死,顽抗戮尸!”
江夏军见主将身死,军心涣散,士无战意,纷纷请降,或逾墙奔走。
至此,经过长达近一个月的激战,夏口终被孙曹刘联军攻破。
周瑜得到前方传来的捷报,只对曹、刘说了一句:“黄祖的末日到了。”
……
四月中,太史慈终于与吕岱完成交接,率左路军近二万人(收降江东军数千),溯流而上,由浙水入长江,与南征中路军及右路军汇合。龙狼五万大军集结,向西挺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寻阳、下雉、鄂县。
程普节节抗击,步步后退,将一个个城池丢给龙狼军。而自家不断收缩兵力,同时拉长龙狼军的补给、摊薄其兵力。
马悍兵力雄厚,就算一个城池放上一两千兵,他依然拥有超过对手数倍的兵力,并不在乎。反倒因为将部分战斗力不强的辅兵、降兵留守后方,等于扔包袱给地方,精简了兵力,又缓解运输压力,一举两得。
双方各有对策,同样一件事,双方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论也不同。程普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马悍也一样。
就在龙狼军高歌猛进,准备与江夏军东西合击三家联军之时,马悍接到了一份令他长叹无语的战报。
黄祖,完了。
四月初,联军攻克夏口,旋即挥师南进,逼近沙羡。
此时的江夏军,连折大将,迭遭败绩,军心涣散,战意堪忧。而且夏口数千败卒一路溃逃,被联军撵着一路狂追,沙羡守军看了,连城门都不敢开,导致上千败卒或被杀死在城外,或逃进深山野泽,成为失踪人口。眼睁睁看着同袍在眼皮子底下,被敌军象羊羔一样残杀,别说解救,甚至连门都不敢开,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沙羡守军的士气降至低谷。
一支没有士气的军队,别说战斗,就算是守城也守不住。而黄祖父子弃城而逃,为这场江夏之战,划上终结的句点。
四月初七,沙羡城破,凌统先登。周泰率军追击,斩杀黄射。黄祖被夏侯渊率骑兵追堵,无路可逃,转遁水泽。最后被蒋钦的船队包围,乱箭射杀,枭首示众。
据说黄祖临终前仰天愤嚎:“马悍!龙狼!胡不至?”
吼罢,无视乱箭如雨,面朝东方,死不瞑目。
“真是可惜,若黄祖能再坚持一下,或我们没被雒阳之事耽搁数日,江夏战局或可焕然一新……可惜,可惜。”荀攸看罢军报,摇头叹息不已。
诸将亦扼腕,就迟了那么几天啊,这天子,也太会选时候了……
马悍拍拍手掌,提示诸将安静,道:“既然战局已改变,我军部署也将随之改变,请荀参军宣布新布署。”
郭嘉、荀攸在龙狼军相当于正、副参谋长的角色。因郭嘉生性洒脱,平时出谋划策可以,却不喜在诸将面前发号司令,所以下达指令通常由荀攸出面。
荀攸也早习惯了自己的角色,拎着指挥棒,来到悬挂地图的屏风前,娴熟传达新布局。
“甲、臧霸、孙康、孙观三将校,率二千五百琅琊军为先锋,进逼邾县,迫程普继续向夏口撤退。注意,夺取邾县后,不可继续追击,孙曹刘诸逆必定于夏口屯重兵,冒然推进,必有不测。”
“乙、乐进将军率一万步骑,李典将军率三千水军,张辽将军为督粮官,合计一万三千人马,水陆并起,北击西陵,擒杀孙权。”
“丙、以郭嘉为行豫章太守,管承为都尉,率五千兵马,百余船只,驻守柴桑,总督全军粮道。”
“丁、龙狼中路、左路三万大军,登舟举帆,兵发夏口,与孙曹刘三逆决战江夏。”
马悍按剑而起:“诸君,有黄祖在,我们就东西合击;没有黄祖,我们就一路平推。总之,三逆联军不是被夹死,就是被碾死,死法不同,总之必死!”
诸将刷地站起:“三逆必亡,龙狼必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