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天瞅准了,飞起一脚,又把桃花云踹回来,趴在地上,一脸痛苦。看来,这几下,一气呵成,确实疼痛难忍。
杏花天朝巫太章施礼:“仙主,饭菜已经备好,还在畅怀亭。”
巫太章招招手,在前面走,一手拉着包凌霄,崔一徐通扬跟在后面。杏花天赶到前面,准备去了,桃花云一个人走在最后,一瘸一拐,俩手不停地在身上摸摸这里,揉揉那里。
崔一回头:“桃女侠,这一回,长不长记性?”
桃花云紧走几步,追上崔一,低声:“记吃不记打,这是说猪的。我这么瘦,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还会勾引小白脸儿,怎么会是猪?崔女侠,以后少吃点儿,记住了哦,不听老人言,不能成神仙,我老人家的话,那就是圣人之言。”
崔一也低声回应:“一片寒微骨,翻成面面心。自从遭点污,抛掷到如今。”
桃花云:“什么玩意儿?”
包凌霄回头:“她夸你呢,武功高呗。”
巫太章:“你别搭理这种不值钱东西,她要知道人家说了什么,那还不得一口气高兴死?”
桃花云伸伸舌头,不敢再说话。
来到畅怀亭,巫太章拉包凌霄坐在一起,对面就成了徐通扬和崔一。桃花云杏花天分别斟酒。
桃花云先出手,给巫太章和包凌霄各倒了一碗,十分得意地看着杏花天。
杏花天撇撇嘴,把一坛酒开封,放在徐通扬面前。单手托起一坛,开封,给崔一斟酒,斟完,看一眼桃花云。
巫太章说话了:“桃花云有长进,以后出门儿,可以给人斟酒了。不枉崔姑娘刚才那几鞭子,打得好。来,公子,崔二小姐,我老太太今天高兴,咱们一醉方休!”
端碗朝徐通扬崔一举了举,一饮而尽。
崔一一碗酒倒进肚子里,脸上红彤彤,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她原来这么厉害,竟然知道我是崔家二姑娘,那么,我一门不幸,她也明白无误了!
她平白无故地知道别人那么多,却怎么着也不希望任何人无缘无故地知道自己的底细,尽管,巫太章早已对她说,人家自己也有那个什么百年回望的功底。
其实,崔一想知道的是,怎么见了一个人,只要注目,脑子里就会闪现出她或者他此前的某些一切的一切,还是这位的最深的隐私。崔一想问一问巫太章,但是,这是敌人,指不定哪一刻起就展开搏杀,一决生死,因此,开不得口。
巫太章又端起一碗,一饮而尽,说:
“崔姑娘,你想知道的,老身都知道,却一个字都不能跟你说。还是放下心思,开怀畅饮吧,这畅怀亭两次宴宾,算是老太太平生第一回。”
徐通扬已经喝了半坛子,有了些酒意,问巫太章:“请问巫姑娘,此地无日无月,光芒从何而来?如不便相告,那就是小子唐突了。”
巫太章:“徐公子,听说过借光这种功夫没有?”
除了巫太章,余下五人一起惊问:“借光?”
巫太章:“天机不可泄,老婆子又犯了天条了!掌嘴。”
自打一个耳光:“这里面,杏花天桃花云是不成了,你们仨,运气好的话,会知道的。不该问的,也请三位不用再问,看老婆子自打耳光,应该没有多么有趣。来,喝酒,一醉方休!”
一顿饭,大家吃了几个时辰,后来,连杏花天桃花云也站着吃喝起来。
巫太章喝了足有一坛子酒,迷迷糊糊,包凌霄崔一都醉得东倒西歪,徐通扬喝了三坛子。
杏花天桃花云不敢多喝,也喝了几碗。
巫太章歪歪扭扭站起来,对众人:“走,流玉坊洗去。”也不谦让施礼了,更不再说话,拽着包凌霄的手,跌跌撞撞往外走。
崔一一步三晃,跟了上去。徐通扬也醉醺醺,抬手让杏花天桃花云先走:“你俩跟着。”
杏花天:“我搀着公子?”
桃花云:“杏姐姐,还是我来吧,要不然,我抱着公子走。”
徐通扬:“是让你俩小心你们仙主摔倒。她摔一跤的话,会杀谁?”
二女听了,快步跟上巫太章等三人,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巫太章突然摔倒。
到了流玉坊,巫太章连话都没说,也不看任何人,直接走进她的专享洗浴间。
杏花天搀着包凌霄,随便进了一个,转身看崔一,她已经被桃花云送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