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个小崽子自然也都加入了战团,却被三梅四蓝截住,打得一片花里胡哨。徐通扬过来,一拳一个,说一句:“按住了,别浪费!”不多久,二十多个全被按住,却没有那么多的手过来吸气。吕布、胡灵、朱怀音都被他推了过来。
还剩二三十个苑自芳。
先生们也都开始了吸气运动,打晕一个,停住不打,吸气去了。这几十个,都留给了徐通扬。徐通扬不打了,结界,全都圈住,等候河先生发落。在几十个里面仔细辨认,有一个是真的,就把她拖了出来。
扶苑自芳站好,徐通扬后退几步,朝她施礼,问:“先生,这是为何?为什么连先生们也都恨上了?”
苑自芳看着徐通扬,泪流满面,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看她表情,徐通扬猜测,苑先生和副督关系绝非一般上下级,背后有什么隐秘,不是一个生员可以知晓,她也许宁死都坚不吐实。身为弟子,审问先生,徐通扬做不出来,只好这么表态:
“先生请自便。愿意去天庭投诉生员们的话,请先生只对徐通扬一人,真的和他人无关。如先生暂时不去,我建议先生最好回到自己住处,远走天涯也行,现在,大家都顾不上先生,您尽早决断。”
苑自芳:“徐通扬,你真的不难为我?那就让我和我的丈夫、女儿死在一起,此恩此德,永志不忘!”
徐通扬睁大了眼睛:“先生,副督是您丈夫?哪位是您女儿?”
苑自芳:“古今挑中的那个。她已经先我而去!徐通扬,你真的让我俩死在一起?”
徐通扬退开:“先生,请自便!”
苑自芳冲向副督,徐通扬跟着她,问:“贾清逸先生,是不是和您一样?她有孩子没有?”
苑自芳:“也死了,刚刚。你别跟着了,看先生笑话?挡住别人,让我好好死,别让人抽我气!”
徐通扬:“绝对不让人干扰先生!请先生告知,今天跟先生来的,是不是全是副督的夫人?”
苑自芳不答,跳到副督身边,一把抱住,嘴贴着副督嘴鼻,觉出没死,抱好了,一下子跳起来,足有三十丈高低,结结实实摔了下来,两个平躺在大广场上,血肉模糊。胡灵吕布三梅五个人撂下手下的小崽子,跳下擂台,共同配合,把两个制成战儡。
副督的人,除了不见踪影的贾清逸,全都被抽干了真力,师生们都在忙着制儡,徐通扬走云路到了贾清逸住处,推门而入。客厅无人、书房无人,推开卧室,贾先生安卧于床,已经死了多时。摸摸手,凉透了,真力已散。朝先生鞠躬,退出内室,替她掩门,再退,掩门,三退,把院门掩上。
追着徐通扬过来的是古今君臣,两个站在院门外,见徐通扬关好了大门,也不说话,一前一后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带着战儡贾清逸。
教授制儡的先生,课还没教完,就被学生制了儡,这世界,真会玩儿。
两个一起伸手,拽一直呆着的徐通扬袖子。
古今:“徐头,走了,你心这么软,以后会害到自己!”
古响铃朝徐通扬鞠躬:“徐头,走吧,她俩是死敌,噬魂妖,从来都不是真的先生。”
三人来到大广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生员们,除了乱党躺着,一脸愤恨,剩下的,都各持兵器,正在和先生们对峙,怒目而视。胡灵们身后身后,是死去的十个生员的遗体,一字排开,躺着。徐通扬看看先生们,八十六个,少了五十多个,不见遗体,想来和贾清逸苑自芳一样,成了战儡,被收藏起来了。
徐通扬站在师生之间,古今古响铃各出兵刃,和同学们站在一起。
朝先生们鞠躬致礼之后,问:“生员组长徐通扬,一事不明,请先生们解惑释疑。是不是要把我们的死难同窗都制成战儡?是的话,请说出理由。如果情通理顺,我会帮着先生们说服同窗。”
河山原:“书院规矩,不论何种原因,死于书院之内者,不管何种身份,都要制成战儡,千年定规,不可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