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扬抱起一坛酒就喝:“早该想起来了,想喝好酒,这里肯定有。就是比不了洞里的,年龄差了些。”
崔一:“徐头,咱们得被抓住,才能住进去,怎么被抓住,才显得高人一招?”
包凌霄:“咱们仨比一比,看谁被抓得妙。这个本事,恐怕徐头就得甘拜下风了。”
徐通扬:“吃饱喝足再说吧。先说好了,替身被抓不算,必须是本尊被捉拿归案,还得大堂上申辩,挨上几军棍,才算正式当上了囚犯。”
正说着,外面已经被围得前三层后五层,一个声音高叫:“在这里啦!弓箭伺候!射!”
具儡门不知道躲避,很快就被射成了刺猬,却仍然慢条斯理,该干嘛干嘛,看都不看外面的大队警卫。
崔一:“小包,你的人你管,一直挨打不还手,这也不是个事儿吧?”
具儡纷纷拔出身上的箭,冲了出去,吓得几百号侍卫夺路而逃,他们根本没见过射不死的人,更没见过可以把箭头从自己肉里拔出来,反冲锋的。现在想逃,晚了,具儡们跳过去,反包围,打得稀里哗啦。
徐通扬看了一阵,发现这些精锐的卫士战力低微得令人吃惊。三四个联手,还不如包凌霄一个具儡的战力大,说:“这下倒好,想被擒拿也办不到了,你俩把人家都吓跑,怎么指望被捉拿归案?快点吃吧,吃饱了,各人想各人辙去,咱们也别老惦着住一所大牢了,住哪算哪吧。反正,也不是逃不出来。刚才看过了,后面一个水牢,谁想去?你俩不挑的话,我就占了。”
崔一:“急什么急?今晚子时以前住进去,就算一天,在这里多吃几顿,耐着性子跟梁王府的乌龟王八蛋玩玩儿,多有意思?”
徐通扬一指外面:“就这样的也能玩儿得上兴致?外面树上,天亮以后,有蚂蚁上树,那个看着应该更好玩儿。我吃饱了,找地儿睡觉去,你俩随便。先说好了,谁也不救谁,谁的坑谁填。自己玩儿自己的。”说完,隐身出门,在整个梁王府后院找来找去,终于看上了一个小院落。
屋里陈设考究,摆设精细,花团锦簇,那大床,那被褥……总之,床上没人,先到先占,睡下再说。
崔一来过,包凌霄也来过,见徐头睡在这里,都只能再选佳地。
日上三竿,包凌霄睡醒后才想起来收具儡,几百个侍卫几乎全被打伤。不见了他们的将军,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背着朱全忠的两个小妾,累得死去活来。朱全忠还不是皇帝,但是,这里的警卫人员已经叫侍卫了。徐通扬们不关注这些,都等着看这个将军的笑话。
早餐时间已过,两个小老婆的门都没开,将军的门也没开,大家治伤的治伤,巡查的巡查,吃饭的吃饭,就是不见三人。小老婆的使唤丫头们也急得挠头打屁股,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丢了主子,朱全忠怎么弄死她全家,自己听得多见得也多了。
侍卫们一开始并不着急,有将军顶着,我们打了半夜,有什么罪错?后来也急了,推开将军的门一看,惊天动地:将军光着屁股趴在地上,后背上铺盖卷儿卷着梁王的第十三房、四十一房小老婆,睁着六只眼,往外看呢!
丫头们被叫来,抬走了俩小老婆,将军也被抬起来放床上,却四肢脑袋都挺着,僵硬如铁,不听将军指挥。常驻梁王府的太医被请过来,几个去了后院,一个给将军诊治,说是受凉了,热毛巾好好敷敷就行,不用吃药。
这三个是都活不了了,将军朱开锋是朱全忠心腹,留守看家,尽职尽责,理所当然,但是,工外干工,连朱全忠的家务事也直接代为处置,这奖励,一定重得泰山压顶,至于发现了绝密新闻的侍卫们和丫头们……梁王府瘫痪了。大家都在等死,谁还管那三个来历不明也去历不明的贼?
没人寻找三个要住大牢的人了,两个小老婆的屋子里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但是,小老婆和她的使唤丫头都不敢惊动:能躺这里的,会是一般人?我们将死之人,管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