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战儡这么缠住的精怪,甩不掉、啃不动、赢不了,只剩下拼命挣扎一条路可走。没有谁来帮忙倒也罢了,一个战儡打着,如果有另一个战儡过来帮手,两个打一个,抱在一起,这精怪就算是废了。
精怪的最大优势是变身脱逃,无奈在战儡这里用不上,只要被它咬住,哪怕你把自己变成一坨狗屎,臭得连自己也闻之闭气,它也牙关紧咬,不吐不咽且浑不在意。
各种精怪不过十几万,而巫太章的战儡有百万之众,几个对一个,最多三个就能缠住一个小妖,更多的战儡闲得无所事事,到处窜来窜去,寻找纠缠对象。
大妖不过一百多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打几十个、上百个,仍然免不了左冲右突。使出兵刃,刀砍剑刺,刀剑还没有收回来,对方的两截或者洞洞,已经重新合体、打好了补丁,又攻了过来。
舍文龙兄妹的最大优势是一口吞下,三兄妹各自连吞几十个以后,都倒在地上打滚儿,大呼救命。大嘴一张,就从里面拱出来一个。拱出来不是逃走,而是对着三人的肚子就踢。三兄妹越被踢越张嘴,慢慢的,战儡门全从肚子里出来了。还有拿着兵刃的,出来的时候,在嘴里乱戳一气,更是把三兄妹疼得哭爹叫娘。
至此,天已大亮,牙儡及其率领下的来自书院的战儡们还根本没有动手。牙傀及其部属,在外围游逛,也无所事事。
徐通扬们三个隐身站到了山头树梢上,观阵良久。
包凌霄看看二人:“这也太没意思了吧?”
徐通扬:“往北边看,最外沿,对,那棵大榕树下。”
崔一:“那仨是头头?它们准备干嘛?”
徐通扬:“看长相。我真看不出来是哪一类成精,它们并不慌乱,气定神闲,只怕,还有好戏。”
包凌霄:“哎呀,还有很多大妖没有现身呢,下面都快死完了,它们当头目的,怎么个意思?”
崔一:“死了别人,自己的空间就大了,这帮家伙又要灭了晒太应巫太青,又要毁了四面八方聚拢来的精怪同类,野心不小哇!”
徐通扬:“咱们回去,先把舍氏三兄妹拿来祭旗。那些小妖,也差不多熟了,十几万个呢,够咱仨忙活半个月了。它们打持久战,没吃的,就得狠着心互相残杀,要么,就得吃战儡。那个大铁锚还扔在半山腰,到时候,哪个愿意啃,不妨吃下去试试。”
包凌霄:“不用大铁锚,山上这么多石头,点石成肉,羊了,牛了,驴了,马了,管饱,饿不着它们。”
三人说着话,回到了演兵场,具儡们早已把桌椅安置停当。刚刚坐下,牙儡一只胳膊夹俩,一只胳膊夹一个,把舍氏三兄妹丢在了桌子前,转身就走。三条人形蛇都趴着、闭眼,一动不动。
崔一走到三蛇身边,在头上摸摸,对二人:“晕厥。”掰开嘴看看上下颚和舌头,对二人:“没有外伤。看来,战儡们的力道很精确,只是吓唬,没有真戳。”
徐通扬:“那还客气什么?一人一个,咱们新添生力军了。抽气第一,几千年的功力,扔了可惜。”
抽气、摘魂、制傀、制儡,流水线作业,一气呵成。三个蛇傀和三个蛇儡,并排而立,崔一轻轻动一下手指,六个新兵如六片云朵,飘了出去,都成了牙傀和牙儡的新下属。
再次送回战俘的已经不是牙儡而是三个蛇儡,三个各背着一个大妖进来,放在桌前。
一个躬身禀告:“虎妖,久居长白,八百一十三岁。”
一个躬身:“犀牛怪,久居西方灵鹫山,六百五十八岁。”
一个万福:“禀告主人,河马精,天方之物,夯重不堪,五百九十三岁。”
三个说完,转身出去。
包凌霄:“你俩说说,这灵鹫山在哪里?还有天方,是什么鬼地方?”
崔一:“以后去看看得了,让这些家伙带路,估计,比你的坐骑汗血宝马来得还快!”
包凌霄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我都把这个老朋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也不知道它最近过得好不好,这么长时间,也顾不上去看它一眼!”
徐通扬:“这河马也是马,你就当个坐骑,说不定,更稳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