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荒听了,想了想,高兴起来:“蓝大,你简直是我师父!说得太好了,这个不行,我最烦操心的事情,除了练功和勾引男人,别的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不要!”
乱党:“那就叫小黑!大家看,副督白白净净,整个一大仙女,还娇小灵动,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叫个小黑,又调侃了,又显得乖巧,同时,把精明和颖悟,也显示出来了。我觉得,比我这个乱党,高端大气上档次,完全符合副督身份。”
屠八荒起身,跳到乱党身后,抱住就亲了一个嘴,还故意吧唧了三四声,大叫:“就这个了!就这个了!乱党,你怎么这么厉害?你不解释,我还以为是骂我呢,你一解释,我心都碎了!要么,我就嫁给你?”
乱党捂着嘴,半天不吭声,突然放手,哇一声哭了:“我……我……我还是个小男孩儿,你不能这么玩儿,毁了我的初吻不说,还毁了我的对亲嘴儿的伟大梦幻。你把我吓死了,我那老岳父和老岳母,岂不是要带着女儿跳河自尽?一吻死三人,你也太任性一些了吧?”说完,哈哈大笑,笑完:“小黑,这么玩儿,开心不?”
屠八荒笑得躺倒在地,身子都抖了起来,好不容易笑完,坐起来,还笑,说:“以后,你们别学什么破玩意儿了,咱们天天就坐这里高兴,什么副督院督大都督,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徐通扬开口了:“我看这个小黑不好。乱党说的,哪一点儿都对,就是这花名儿的缺陷没有说出来。既然小而黑,里面要么有不成熟的含义,要么有恶毒的含义,这种暗示,对常人而言,可以忽略,但是,副督以前是一方诸侯,现在是天地间最高学府的实际负责人,一个黑字,只怕暗示了副督前景不妙,所以,我不赞成,是徐头觉得应该弃而不用。还有,我是听冷督说你以前管的地盘很大,你说说,有多大,咱们根据这个,想花名,应该比较合适。”
屠八荒:“这狗屁小黑,大爷不要了!乱党,你怎么搞的?我不干了、被制儡了,你就高兴了?你说我到底是嫁你,还是不嫁你?”
乱党摸摸自己嘴,说:“我一乱党,要能取出好花名儿,太阳都得倒着转。我宣布,自己的看法狗屁不通,算个臭狗屁!”
蓝三:“副督先说地盘吧,我们也饿了。”
屠八荒:“我在那边,管着几千里河山。就有一点,人到现在还都不穿衣服,男男女女全光着来回晃荡。最要命的是,人特别黑,都跟冷战天那个老王八一样黑,还有比他还黑的。他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一身死力气,也不知道他师父怎么看上他了。在那边不到一百年,我就想回来,这不,陪睡三百年,才有机会当这副督,唉,谁也不知道谁心里的苦!”
徐通扬:“有了。我看,副督去了那个黑,换上一个乖字,叫个小乖。你们看,好不好?”
屠八荒捂着脸,想了一阵,突然跳起去抱徐通扬。
徐通扬拔地而起,朝大餐厅奔去,一边大叫:“吃饭了,吃饭了,小乖,大家都去吃饭了!”
屠八荒的猖狂只开展了一天,就彻底收敛了,不但不再插嘴书院的任何事情,也不过问生员的学业,哪怕哪一门课程测验、考核,她都坚决不到场;
宁先生仅仅高兴了那么小半个白天,以后,见着谁都佝偻着腰,讲课的时候也完全没了昔日的风流倜傥口若悬河,声音也低了很多,连徐通扬听力那么好的,也得努力,否则,听不清楚,先生还老是说半截话,大家正用劲听着,他换了别的,他的课越来越没劲了;
其他先生们似乎神情松快了不少,见着徐通扬崔一包凌霄三个,都变得十分客气,大老远就叫着名子说话;
河先生成了书院真正的当家人,比他以前当祭酒的时候权力大多了,先生们也几乎全都服气,他知道有事的时候不能先去找宁先生,这是让他难堪,都是直接跑去找屠八荒,遇着她高兴,就多说些,否则,三句两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