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崔都已经昏晕过去,包凌霄伸展双臂,把二人并排放着,踏云而去。
太后:“咱们加紧,现在起,不吃不喝,干完为止。冷战天说是半月,我想,最多十天就会回来,我们连一个的对手都不是,何况他们是师徒八人。先布下战儡阵,十三个,围着断魂山摆开。万一措手不及,战儡能挡多久算多久。大将军,你在正南,我在正北,梅大正东、蓝大正西,其余插空布阵。开始!”
半个时辰,战儡阵布完,只留下三千新编战儡挨个儿擒拿五万还没有收编的战儡,十三个一刻不停融识、收编,分派出去,充实战儡阵。
第八天,收编完毕,冷战天的十万战儡重回原位,明着接受冷战天指使,实际听从十三个生员指挥。胡灵带着大家回到三歌山,疲累不堪,先来看徐通扬和崔一。
包凌霄告诉大家:都睡在水下,五天里没动一下。包凌霄两眼哭成了俩红桃子,也和大家一样,滴水不沾,一口鱼虾没吃过。那么多的酒,一眼都不看。
大家也都不吃不喝了,也不说话,各自躺到水底,闭眼静等。包凌霄还是一会儿趴在徐通扬的池子沿,一会儿趴在崔一的池子沿,无声流泪。
在水下的时间有长有短,像乱党,至多三个时辰。他现在连一个时辰都待不住,一会儿出来看看,偷偷擦泪,再下水。那些女生就更躺不住了,徐通扬这里倒成了街市,不停地人来人往。看过徐头,自然少不了看老崔,她的池子前也是人往人来。除了大将军眼睛红红,不落泪以外,剩下的,泪来泪去,泪去泪来。
先出水的是老崔,萎靡不振,包凌霄把酒坛子端到脸前面,崔一接过来,抱着灌,一坛灌完,又下水睡去了。
胡灵这才有点儿笑容:“老崔过了这个坎儿了。”
大家都集中在徐通扬这边,等他出来。又过了一天,徐通扬出水,大家给他腾开路,跟着,一起往外走。蓝三抱来已经开好了口的酒坛,徐通扬一口气喝完,问:“冷战天回来没有?”
战儡的信息源源不断,就是没有冷战天师徒的消息。十五天过去了,今天是第十六天,难道,冷战天是脱身之计?真是的话,生员们这一回可就赔大了。
又一天,天灵镜和十万战儡还是没有出现冷战天消息。出现的是屠八荒和三个先生的身影,一路从从容容进了三歌山,下三歌湖,进三歌洞。
除了老崔,十五个生员迎到洞口,十分高兴。屠八荒到处找崔一身影,问:“老崔呢?怎么不见?”
胡灵:“老崔身子不大舒服,喝醉了,水下练功呢。”
徐通扬:“先生们,小乖,餐厅,吃过了再说。”
饭后,天灵镜前,席地而坐,屠八荒跟大家叙述天庭告状之行:
“没人搭理我们,没人要我们状子,更没人看。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要么,苦瓜脸比无沟山还长,要么,心不在焉,要么,怒气冲冲,要么,三百脚踹不出一个屁!我们回来了,咱们自己撤了冷战天的院督,我就是老大了!
“我这个老大是摆设,全听徐头吆喝。再说了,院督副督是天庭任命,它现在连个屁都不顶,我这副督也失效了,所以,我不是老大,徐头才是。徐头,你敢说自己不干,我这就跟你拼了!”
徐通扬:“哪有你这么恶狠狠的?你是副督,还能决定自己是一个先生,我只是个生员,怎么可以直接当院督?冷战天还没死,不知道是逃走了,还是搬救兵不顺利,说好的半个月,今天十七天了,鬼影都不见!”
河先生:“怎么不见?你们看看,谁到了?”
战儡没有天灵镜看得远,一片黑点点,从天灵镜深处往外移动,渐渐的,八个小黑点、八个人,前一、中一、后六,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可辨。
屠八荒:“老不死!老娘终于又看见你了!”
看见冷战天及其师父和师兄弟的是全体三歌洞里的师生,绝不仅仅是屠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