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胡搅蛮缠,宁先生连给乱党提鞋都不配,甚至,不配被太后收入门墙,当个入室弟子。
屠八荒一听就急了,奔到前面,两手叉腰:“一把抓,你傻不傻?那是我孙子来了,你不知道?”
第九盘:“你孙子来了,跟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问的是什么东西那么亮!”
屠八荒:“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你奶奶的什么烂东西?是我孙子,没听明白?没听小包刚才说,是一把抓的儿子来了?这可不就是我孙子,难道,是王八蛋的孙子?怎么跟你娘说话的这是?小心我让我儿子把你休了,老娘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这么不孝顺,你咋不跪下来给老娘磕头呢?你说气人不气人?”
一把抓大怒:“女流氓,看我不把你撕开!”
屠八荒扭头就跑:“儿子,你敢再追,老娘让这四胞胎点火,烧你的老魂儿窝!”
一把抓立即站住:“宁先生,咱们可说好了,不许放火,你们不能毁约!”
宁先生:“是你们毁约在先,怪不得我们。好吧,看在你俩适可而止的份上,今天到此为止,其它的明天再说。”
一场全军覆没的危机,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大家看着老夫妻离开,都垂头丧气:放火烧魂儿,我们都清清楚楚的杀招,为什么一到生死关头,偏偏给忽略了呢?
蓝四:“宁先生,咱们先给他俩结界,把在自己手里再说,看老家伙还敢不敢猖狂了!”
第九盘飞奔而来:“不行!我们睡哪里?饿死了咋办?”
蓝四:“那就乖点儿,别老这么逞能!我蓝花娇惹急了,谁的话都不听,先烧光再说!”
河先生:“听宁先生的,今天不再追究。再有下次,一部分缠住他俩,一部分进入聚魂宫,全部烧光,山洞打塌,干干净净!”
这对夫妻和迟一步的相似之处,守财奴,见小不见大。
迟一步从书院得到手的酒,他自己因为舍不得喝,让书院的人喝了几个月。跑到南太行山去找酒,赔得给杏花天桃花云那样的贱货舔脚丫子,跪着大声叫娘,还根本喝不上酒,更别说南太行了。
这俩也是,明明会被对方一招夺命、明明离开徐通扬的书院自己也根本对付不了,还不赶快想着逃之夭夭,却争什么老窝、食品,于是,自己怎么死,全得听人家摆布。
师生们轮流去看徐通扬,几乎每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人,徐嘉卉最没有这种经历,开始还泪水串串而下,慢慢的也就稳住了。第二天,她一出池子门就听说徐通扬自己扔了撑着的具儡,躺到了水底,脸上才有了笑意。
老夫妻也来洗洗更健康了,还分开洗浴,一人一池。这一下,师生们更加鄙视,越看越像迟一步。
宁先生的愤恨更直白一些:“大家等在外面,不管哪个先出来,打架!老这么闲着,这陪练,还干不干了?”
现在,换成了胡灵带领小包一朱二古大将军乱党屠八荒河先生白先生和第九盘抡拳头,老崔带领宁无声徐嘉卉三梅四蓝和一把抓争上游,阵线分明。老夫妻现在都是随便应付,根本没准备打赢,但是,也不可能输掉,不丢那个人,只要对方不去放火,万事大吉。
满满六个月,徐通扬醒来,走出洗天坊,听到激烈的打斗声,感觉并非拼命的节奏,奇怪中到了两个圈子旁。见谁都没发现他,随手一指,坐在椅子上,静观。
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指点:“乱党朝前,十八滚。匪首,打小包后背。”两个不假思索执行,根本没有意识上的反应,这是入学训练时留下的战斗基因。
这一下奇变迭起,乱党一掌切在第九盘脚脖子上,老太太身子一歪,撞向包凌霄,包凌霄一躲,匪首的掌刚好过来,打在肩头。第九盘一个趔趄,河先生拍在她脑门上,朱怀音一跳一抱,揽在怀里,顺势按在地上,一掌不轻不重拍下来。
这边,一把抓怒吼一声,一串掌雷打向左边的徐嘉卉,要扫开障碍,前去救援。徐嘉卉不敢接,只能闪开,就听弟弟喊道:“姐,朝前滚,不要犹豫!蓝三,踢梅大!梅大,翻身加十八滚!老崔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