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六被唐林迎面一酒瓶子,爆了一个跟头。
身后,一个肥壮的大汉一酒瓶爆在唐林的后脑勺上。
“敢打六哥?就算是傻子,老子也要剐了你!”
“剐尼玛!”
唐林扭身,回手就是一瓶子,砸在壮汉的光头上。
壮汉叫骂了一声,揪着唐林的衣领,抄起瓶子就砸了回来。
酒瓶在唐林的脑袋上爆开,啤酒沫子顺着脸往下淌。
那张年轻,略带憨气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
龙魂之力运转下,非但不觉得疼,反而有些爽。
“谁躲谁是狗!”
唐林反手揪住对方的认领,伸脚勾过两箱没开封的啤酒,抄起啤酒瓶就抡在对方的光头上。
光头壮汉叫骂一声,也抄起酒瓶,轮在唐林的脑袋上。
一个个啤酒瓶,在啪啪的爆瓶声中,相互爆在对方的脑袋上。
七八个酒瓶爆完之后,唐林屁事没有,壮汉的光头冒血,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
唐林的动作反倒是越来越快,两箱24瓶啤酒,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全都爆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大汉满头满脸都是血,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这时,跟唐林一起喝酒的那些混子们也回过神来,掏出刀,抖出甩棍等武器,叫骂着向唐林扑了过来。
唐林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了沉重的大理石茶几。
嘎吱一声,几百斤的大理石茶几,生生地从地上拨了起来,忽地一声,迎头就向那些混子们拍了过去。
“轰!”
一声闷响,三个人被砸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不停地吐着血。
剩下的几人,吓得赶紧主动卧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大的蛮力,这还是人吗?
这时,肖老六迷迷登登地爬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巨大的茶几,挟着破空的风声,向他面门拍来。
肖老六下意识地便滑坐到地上。
茶几贴着肖老六的顶瓜皮呼啸而过,重重地轰在墙上。
一声巨响,大理石桌面像爆炸了一样,迸成无数的碎片。
肖老六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KtV外面跑。
他的几个好兄弟也跟着一块往外跑。
唐林看着这些往日里,牛批闪电的混子们,狼狈奔逃的模样,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捡起两根甩棍,大步追了出去。
唐林几个箭步,追上了落后的一个胖子。
甩棍挟着尖锐的呼啸声,重重地砸在胖子的肩膀上。
用来装批的劣质甩棍断成两截。
胖子的锁骨和肩胛骨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半边身子顿时塌了。
胖子像是突然踩了前刹车似的,一个跟头,大头朝下栽了下去,骨碌了几圈,栽进路边的垃圾堆旁,抱着半边肩膀嗷嗷惨叫。
胖子的非人惨叫声,让前面那些人跑得更快了。
唐林体内的苍龙魂力澎湃地涌动着,让他的身上升腾着淡淡的雾气,犹如魔神一般,抡着棍子追杀着那些混子。
落后的混子一扭头,就看到唐林抡着甩棍砸了过来。
吓得一声惨叫,身子一缩,手臂一架。
更响亮的惨叫声响起,招架的手臂断了。
紧跟着,像是被卡车撞了似的,倒飞了出去。
人还在空中,就见唐林,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镇里的居民,看着唐林,把那些恨不能,天天杀几个人抖威风的混子,一个个地打翻在地,痛哭哀嚎,全都傻了。
“那是青林村的傻唐吧!”
“好家伙,这得把傻子逼成什么样,才会发这样的疯啊!”
“好家伙,傻子加疯子,杀人更不犯法了。
肖老六他们倒了血霉了。”
肖老六这些人,被吓得魂儿都快冒出来了。
“去派所!”不知谁大叫了一声。
顿时,几人稍稍一拐弯,一边大叫着救命,一边奔向街道尽头的蓝白建筑。
落在后头的几个混子,突然发现,那个疯了一样的傻子,好像是奔着肖老六来的。
于是,他们顾不上哥们儿义气,四散而逃,见唐林果然只追肖老六,不由得长出了口气,劫后余生啊。
肖老六越是接近建筑,心下稍安,再一回头,亡魂大冒。
那傻子,执着追了上来,将落在最后的范小二一脚踹得飞出去几十米远,抽抽着腿没了动静。
这时,一个气质非凡的女人,从路边的街道中走了出来,看样子也是要去派所的。
看到这个女人,肖老六的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被傻唐抱走,自己没有搞成的那个城里女人吗?
沐依然本来要去派所盖章办手续,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见几人狼狈万分地向她奔来。
为首那人,就是昨天差点祸害了自己的胖子。
沐依然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
可是又看到后面,如同洪荒猛兽一般的年轻人,不正是唐林吗?
沐依然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再想跑就晚了。
肖老六一把将沐依然扑翻,然后将短刀架在她白嫩的脖子上。
肖老六向追上来的唐林嘶吼道:“你别过……啊哟我次奥!”
肖老六看着唐林脚步丝毫不停,冲过来就抡起了棍子的模样,吓得尖叫了一声,徒劳地举起了刀。
可是,刚刚的唐林,明明还在十步之外。
他的刀一举起来,便已经到了跟前。
甩棍呼啸着,啪地一个抽击,握刀的手当时就变了形状。
肖老六惨叫一声,一把将沐依然推向唐林,转身叫着救命,接着往所里狂奔。
“唐林!”惊魂未定的沐依然叫道。
“回头再说,我先杀个人!”
唐林说着,狞笑着向肖老六追去。
肖老六见派所大门大望,心头狂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喜欢过派所。
就在他将要奔进派所大门的时候,唐林奋力将甩棍扔了出去。
甩棍旋转着,砸在肖老六的后背上,将他砸了个跟头。
肖老六爬向派所大门,伸手大叫救命。
唐林几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一把勒住了肖老六的脖子。
肖老六感觉自己好像被蟒蛇缠住了脖子,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声。
炽热的气息冲在脖子上,让他头皮发麻。
肖老六拼命地拍打着,勒在脖子上的胳膊。
可是那条胳膊,犹如铜烧铁铸一般,非但没想松开,反倒是越勒越紧。
肖老六的颈骨咯咯做响,眼前发黑,金星乱窜。
死亡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