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正想打手势让他们安静,结果抬起的手被握住。
“阿沇。”
“你醒了?做噩梦了吗?”云水顾不上旁人在场,急忙摸着盛迎霄的脸。
盛迎霄手上一个用力,提着云水的腰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唔......”
“哇哦......啊!”池泽行一声惨叫。
方宗谨捂住他的眼睛,把人往门外拖。
任要安差点被池泽行踩到,还好臣尧眼疾手快,把任要安提到边上。
“怎么回事?”
方宗谨打着手势,“嘘嘘~安静安静。”
几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听到盛迎霄的声音。
“进来吧。”
池泽行半捂着眼,小心从门缝挤进去。
臣尧大摇大摆,“盛迎霄,你这传奇人生又添一笔啊。”
云水靠在自己病床上,掩饰的擦了擦手背。
盛迎霄没管臣尧的调侃,“你来得挺快。”
臣尧挑眉,“那可不,凌晨收到云水的消息,我就赶快联系了盛叔叔,我爸调了警署的人连夜搜救呢。”
盛迎霄疑惑,“消息?”
云水点头,“我群发了消息,把手机扔到了有信号的地方。”
盛迎霄看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手机,有点不爽。
云水小声提醒,“给你也发了,但是山上没信号,你肯定没收到。”
池泽行小心戳了戳云水包成粽子的脚,“云哥,你受苦了。”
“你是我的偶像,雨夜舍身救弟弟,真的是吾辈楷模,咱弟弟没事吧?”
方宗谨适时补充,“我那会儿问了医生,云意没事,烧已经退了,在儿科挂水。”
云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被吓到了,昨天雨也大。”
方宗谨推了推眼镜,“陈志勇已经被抓到了,他这次涉嫌拐卖儿童,应该会判几年。”
云水捏了捏被子,“我这里还有他家暴的证据,能给他加刑吗?”
盛迎霄拍拍他的手,“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池泽行站在床尾,手舞足蹈的讲着。
“还好我昨晚上熬大夜打游戏,不然真看不见你的消息。”
“我爸同事儿子是警局的,我把我爸从床上叫起来,直接开车到警局。”
“结果昨天雨太大了,市区堵了五个小时.......”
说着,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云水很感激,“谢谢大家,真的很感谢。”
“昨天情况危急,我以为消息发不出了......”
池泽行一拍大腿,“云哥,那你手机呢?还能找到吗?”
云水好笑的摇摇头,“估计早就埋在地底了。”
任要安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云水接过小声说了谢谢。
“云水,没想到你也会给我发消息。”
他的声音有点小,云水没听清,“什么?”
任要安把手缩在袖子里,捏了捏衣摆,“所有人都说我是个麻烦,没人会信任我,谢谢你,云水。”
云水愣了一下。
臣尧削了一个苹果,没注意这边的状况,转身喊着,“任要安,来,吃个苹果。”
“看我多疼你,这皮削的多干净。”
“哦。”任要安接过,啃了一点点。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病房难得的热闹。
直到医护人员来了,说不能打扰病人休息,几人才先离开。
云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盛迎霄侧头好奇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开心?”
云水摇摇头,“我在想昨天那个黑衣男是谁?”
盛迎霄起身,挤到云水床上。
“我也很好奇,或许是那个组织领导级别的人物。”
“那他为什么要救我?”
盛迎霄捏着他的手,“确实有点奇怪,或许他不是组织的人?也有可能是为人卖命的,临时起了善意。”
见云水还在想,盛迎霄强行盖住他的眼睛,“别想了,总之我们现在没事就好。”
“快点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云水拿下他的手,“你为什么挤到这个床上来?”
盛迎霄眨眨眼看他,随后把被子拉高,“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阿沇,拜托就让我和你挤挤吧。”
云水面无表情的拉开被子,缩了进去。
得到了默许,盛迎霄挑了挑眉,勾了一抹满足的笑,悄悄伸手抱着云水。
病床狭窄,两人只能紧紧贴着才勉强够睡。
明明是不太舒服的姿势,可两人谁也没说。
.......
江城某一个角落,一群人聚集。
这次的交易失败,还折了一堆人,让组织损失惨重,会议不欢而散。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跟在黑衣男身后愤愤不平,“我们就不该选在山头交易,货全没了,还损失了那么多人!”
“肯定是那个医生告的密。”
“老七,你怎么知道?”
面具男顿时急了,“四哥,我的人都亲眼看见那个医生把检查单毁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们的计划就是找到更多的顶级alpha,眼看就可以得到穆家那人的分析报告了。”
黑衣男驻足,“穆家?上头的人说过,不能动穆风的人。”
“那盛家呢?盛家老爷子都从国外赶回来了。”
“盛纯硕十几年前从我们这里劫走了人,当时我们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怎么现在可以动他的儿子了?”
面具男越说越气,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尽管这样,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四哥,盛家明明是最不好惹的,金家和盛家背后都有人,为什么,我们还要动.......”
黑衣男拿出手帕擦了擦面具男的嘴,“老七,这是上头的指令,我们只管做就好了。”
被手帕擦了嘴之后,面具男明显好受了很多,“不行,我要亲自去问老板。”
黑衣男似乎笑了,“老板最近很忙,他把这事交给了我们,我们只管做就好了,到时候最强的武器产生,他自然会满意。”
“老七,研究所的事,你暂时先不用管了。”
“四哥!那个张启正绝对是条子的人,我敢发誓,我们不能再给他派任务了。”
黑衣男驻足,若有所思,“当真是条子的?”
“那你先不用管了,你去c市接货。”
面具男气愤的坐上了去c市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