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香落只看了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既然黑天了,也做不了什么了,还不能修炼,那就炼化神珠吧。
神识调动起来,神珠出现在她的神识中,可是她还没开始炼化神珠,突然发现,她的神识好像是凌驾与山谷之上的,这是怎么回事?
神识不是应该以自己为中心向四周或者是一个自己想要感知的确切地点感知吗,怎么她的神识是从天上俯视下来的呢?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既然能俯视整个火焰谷,倒是一个极好的查探火焰谷的机会,她也不炼化神珠了,立即放开神识看去。
虽然现在天黑了,但是从上往下看还是可以看清火焰谷的状况的。
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路出现在她的眼前,有零星的人还在坚持的走着,她一一看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包括山谷周围的山,在她看了几十遍之后,眼前一亮,如果把火焰谷里的小路看成一条线,整个火焰谷不就是一个地图吗?
关键是,这地图有些眼熟啊!
妘香落心里有些激动了,眼熟好啊,眼熟就说明曾经见过,也说明她很可能找到出去火焰谷的方法了。
她立即在脑海中将火焰谷路线地图画了出来,画出来后,她终于知道为何觉得眼熟了。
她爹妘承烨是等级不低的阵法师,她小时候修为不晋级,她爹担心她心境会受到影响,就经常教她阵法。
要不然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是怎么能独自一人在天顺皇城的小院里安稳活下来的。
只是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阵法,布阵也需要消耗灵力,她累积些灵力不容易,所以是能不用就不用,家里小院其实也有阵法,是她爹布下的,但是只在有强大杀气时才会启动,这么多年,倒也没遇上那么大的危机,所以她使用阵法的时候极少。
此时倒是把脑海中关于阵法的记忆都调动出来了。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阵法,但是却很聪明,学的很快。这个地图就是她爹教她阵法最后没什么可教她的了,给她看的一个上古阵法,说是一位上古大德炼器师留下的阵法,叫君子阵,自今无人能破,让她自己琢磨去吧,要是能破了,这天下她绝对是第一阵法大师了。
一个炼器师留下了一个阵法大师都破不了的阵法,已经够稀奇的了,现在居然出现在了火焰谷里,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火焰谷只准进不准出?
毕竟这阵法还无人解开过呢,自家爹阵法天赋那么高也没研究出来破解之法呢。她以前修炼信心被打击到时也研究,也没琢磨出来。要是这是唯一的出路,恐怕进来的人一个也出不去。
不对,史上记载有出去的人,人数虽然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那就说明这不是唯一出去的路。
但是从来没有人发现火焰谷里有这样一个阵法存在,说明那些出去的人都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出去的。
那么让自己发现了阵法是几个意思?难道想留下自己成为这里最好看的一个人干?
她可不干。
妘香落以前也琢磨过君子阵,但是也没琢磨出什么来,今天居然看到实打实的阵法了,她好胜心顿时被勾起来了。
不试试太可惜了。
想到这儿,她凝神琢磨起阵法来。
以前是按照阵法图琢磨,如今是有真阵法摆在眼前,琢磨起来更直观,反倒更容易有思路。
北堂云风也休息了,就在妘香落不远处,毕竟她周围有阵法,他也无法靠近,见她修炼一下午还继续修炼呢,有些意外,难道凭借勤奋修炼还能出去火焰谷吗?
他其实也想修炼,但是吸入的灵气的确很浓郁但是热力也是真大,吸入的热力多了,别说身体了,丹田也受不了啊。
他有些好奇妘香落是做到在这里修炼的,毕竟做样子和真修炼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天黑了,又无法修炼,他就专注的观察妘香落。
半宿过去了,到了半夜子时,紧紧盯着妘香落的北堂云风看到妘香落居然从圆凳上下来了,收起圆凳把防御玄纹破开,然后往一条小路上走去。
他赶紧起身跟了上去,他有种感觉,妘香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大半夜去走那些路,毕竟天太黑了,不用灵力夜视,都看不见什么了。
妘香落也没阻止北堂云风跟着,毕竟她也只是尝试一下能不能破了君子阵。
所有休息的人都看到妘香落的动作,但是都没动弹,毕竟他们已经走了一下午了,不觉得妘香落能走出什么来。
秦素月距离妘香落有些远,但也一直关注她,看见她的动作也嗤之以鼻,觉得她是哗众取宠。
也没动,但是视线一直跟着她,只不过时为了寻找能一击必杀的机会。
北堂云风见妘香落明明是第一次走,却好像很熟悉一样,拐来拐去的,虽然看着没什么规矩,但是他心里就是有种她很熟悉这里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他跟紧妘香落,只落后她三步远,这个距离刚好不打扰她,又不会走错。
妘香落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走到了山谷最中间的位置,破阵了,她居然破了君子阵,心里一阵欢喜。
可是她的脚刚一落定,一道光芒从她脚下升起,随之升起的还有一座高高的玉台。
一身红裙的妘香落就站在玉台的正中间,以她为中心东西南北悬浮着四柄长剑,不似其他长剑杀气凛凛,反倒是给人一种温润玉如的感觉。
而跟在她身后的北堂云风在玉台升起的同时被一股力量排斥,被迫退后了很远,此时看着就是站在玉台之下仰视着台上红裙飞扬的女子。
所有人都震惊了,想不到火焰谷里还有宝贝,纷纷起身往玉台跟前跑去。秦素月虽然嫉妒恨,但是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众人都想着,四柄剑呢,也不可能都让红裙女子得了,能得到一柄也不虚此行了。
北堂云风稳下心神后,嘲讽的看了眼四周赶过来的人,这玉台周围有一股力量阻挡他过去,其他人来了自然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