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娄晓风的几个心腹里,牧风至少能排进前五。
对付牧风,便是打击和削弱娄晓风的实力。
他的目的,虽然是保住第九的排名,但如果能更进一步,当然最好。
“姓马的,你想干什么?”牧风沉了了脸。
眼中虽仍有嘲讽之色,脸色却变得异常凝重。
“干什么?”马崇宣狞笑:“当然是送你进去,帮你认认真真完成你们娄殿主的命令!”
“你敢?”
牧风大感不安。
马崇宣分明是要对他下手。
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连个援手都无,缠斗起来实无胜算。
但他还是低估了马崇宣的狠辣。
话音方落,马崇宣便一个疾掠,双掌狠狠向他轰来。
他被迫后退,眼看就要退入谷中,不得不全力出手。
但马崇宣的攻势却如潮水一般,毫不信息,一鼓作气将他强行轰进谷中中。
转眼间,谷中传出牧风的惨叫声。
“牧长老,好好在里面享受吧,马某告辞!”
马崇宣狂笑而走。
只听这声音,牧风便已身陷绝境。
至于谷中究竟有怎样的凶险,马崇宣不感兴趣,也不会进行查看。
他只是记下这地点,便匆匆离开。
片刻之后,一道人影自谷口溜出。
竟然是刚刚惨叫的牧风!
但看他的样子,整个人毫发未损,何曾受伤?
原来,他自知打不过马崇宣,于是将计就计佯装遇险,等到对方离开,才走出山谷。
“马崇宣!待我禀报娄殿主,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是吗?”
牧风话音未落,马崇宣却从旁边的一块巨石后走了出来。
“你没走?!”
牧风脸色大变!
本以为自己盘算够精明,没想到对方比他更阴险。
佯装离开,竟然一直藏在旁边等他出来。
牧风浑身直冒冷汗。
“马殿主,有话好说,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保证……”
“你保证个屁。”马崇宣打断他,冷冷道:“我已经对你出手,你难道不会向娄晓风禀报?你觉得我傻?”
牧风当然不可能隐瞒这件事情,如果娄晓风就在附近,他早就喊了出来。
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安然离开。
“马崇宣,真个动起手来,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别逼我!”
“嗤!”
马崇宣已经懒得废话,直接欺身而上,一个照面便碾压了对方。
然后将重伤垂死的牧风,扔进了山谷之中。
然后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在一座深潭旁边,马崇宣斩杀两名娄晓风的弟子。
看着血水染红的深潭,甩手离开。
某处沼泽中,马崇宣扔下三具尸体,扬长而去。
某处疑似妖洞外,马崇宣将娄晓风座下一名长老和一名弟子扔进洞中,转身而走,洞内响起恐怖的惨叫声,很快便没了动静。
如果这般,马崇宣窜行于坠星山脉各处,对所遇的娄晓风座下长老、弟子痛下杀手,无人幸免。
自以为掌控大局的娄晓风,还不知道,他的人手已然被斩杀近半。
马崇宣一边消耗着娄晓风的底蕴,一边搜集着种种情报。
很快做出一个判断——坠星山脉中不止有隐藏的强者,还有各种各样的凶险,如险境、恶兽等等。
至于打伤介长老的神秘强者藏身何处,他现在也无法确定。
这样回去,虽然也能交差,但绝不会得到可观的嘉奖。
因为娄晓风也掌控了同样的情报,也能做出同样的判断。
如果对方先交出情报,他便失了先机。
而现在这种局面,他怕是很难再搭乘对方的飞舟返回圣殿了。
所以,他决定继续探查坠星山脉,等找出相对明确的线索,再果断离境,提前返回宗门。
至于娄晓风,死在这里当然最好,那样他或许可以不战而胜,直接晋升一个排名。
但如果不能,倒也无妨。
只要他先一步回到圣殿,交上情报,考核任务便算是成功。
届时就算不能上升到第八名,至少也能保住第九名。
而来势汹汹的【贪狼祸福殿】,在接下来的十年甚至几十年间,仍将被他压制。
而他本人,则将借助全力赢取的十到几十年的时间,将【白虎星杀殿】经营得更加强大。
娄晓风经过此番削弱,对他的优势已大大降低,未来他冲击第八名,也将更加轻松。
此时的娄晓风,终于察觉到异样。
此行他一直将自己置于掌控者和猎人的身份,却没想到,反被马崇宣偷袭成功。
当他意识到手下人正在迅速减员之时,便果断下达命令,将所有人都召回,不再让他们单独行动。
仅以飞舟作为移动堡垒,追踪马崇宣。
“不得不说,我的确低估了他。”
娄晓风低估的并非马崇宣的实力,而是对方的狠辣。
他想过马崇宣可能会狗急跳墙,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疯狂到这种地步。
竟不顾后果地杀人!
而他,必须给予强势的回应。
“马崇宣,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
咔咔!
娄晓风双拳紧握,指节捏得爆响,眼中透出无尽的杀意。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马崇宣既然开了杀戮先河,他便也无所顾忌了。
“找到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是,殿主!”
座下长老狂催飞舟,在坠星山脉中搜寻马崇宣的踪迹。
“娄某本对第九殿和第十殿的排名之争毫无兴趣,现在看来,有必要帮尤鸿名一把了。”
娄晓风嘴角浮现一抹狞笑。
他与尤鸿名当然算不上朋友,但他对马崇宣更加憎恨。
所以不介意帮对方一把,狠狠打击马崇宣。
一人一艘在坠星山脉中展开了隐藏和追逃的游戏。
马崇宣心知对方人多势众,暂时不宜正面硬刚。
于是专门找偏僻幽静之地隐藏。
坠星山脉的范围很大,远超一般的大型武道城池。
一个人若想在里面藏身,的确很难找到。
娄晓风搜寻了好几天,也没摸到马崇宣的影子。
他那些死去的手下,也没有几个能够找到尸体。
直到这一日,他遇到了一名青年人。
不,准确地说,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