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宗缦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吻已经变了味儿。
江桁的粗气喷在陈宗缦的唇间,带着灼热而又暧昧的气息,鼻尖擦着她光滑的脸颊,滑过陈宗缦的下巴,湿濡的唇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继续向下,来到她的勃颈处。
他好像是不满足一个吻。
眼前的女孩儿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像上好的催-情剂,江桁现在只觉的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嘴上也从一连串的湿吻变成了轻轻地噬咬。
牙齿下是他最爱的女孩儿的动脉,他把侧脸贴上去,能感受到那血管中流动着的生命力。
真好,他的女孩还活着。
此时此刻,江桁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感谢生命感谢命运的念头。
想到这里,江桁的吻更加激烈,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在陈宗缦的锁骨印上一个又一个的痕迹,仿佛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膜拜生命的伟大。
秉着这样的想法,江桁的唇上的力气微微加重,重重的一吮。
皮肤的微微刺痛让陈宗缦的理智稍稍回归,从意乱情迷中睁开眼的她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多么危险的环境中的时候,“刷”的一下从脚底红到了耳朵根。
此时此刻,她正被江桁抱在怀里,包着石膏的腿别扭的翘在半空中。江桁的脑袋枕在她的颈弯,嘴唇贴在她锁骨的肌肤上,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白中透着粉嫩的肌肤。
而江桁一只大掌紧紧的贴在她的腰侧,另一只手已然从宽大的病号服下面伸了进去,掀起了陈宗缦的毛衣下摆,堂而皇之的隔着胸衣按在她起伏的胸上。
此刻一上一下两只手像是滚烫的热炉一般,源源不断的热量从皮肤相接触的地方昭示着它们的存在感。陈宗缦眼珠子乱转,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一通胡扫最后落在自己圈在江桁脖子上的两只手臂上。
你们这两个叛徒!
陈宗缦盯着自己的手臂,真想把这两只色爪子剁掉!
看到陈宗缦的眼神,江桁原本激烈的动作轻缓了下来。
他一边盯着陈宗缦的双眼,观察着她的反应。看到她害羞的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江桁轻轻笑了一声,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只是由原本的动情,变成了轻柔的揉搓。
动作的同时,江桁也一直盯着陈宗缦,极其认真的看着。
陈宗缦一抬头便撞进江桁深邃的眼神中,眼底明显的情-欲让她根本不敢直视。可是再看向别的地方的时候,眼神虽然没有了接触,但是身体上的刺激还在如浪花一般一波一波的拍打像她。
陈宗缦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冲昏了头,才会在这个时候没有推开他。
陈宗缦的默许,仿佛是一颗火星,把江桁眼里的大火完全点燃!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就被江桁整个人压在了身后的床上。她的双腿被江桁的膝盖顶进来分开,受伤的那只耷拉在床边,而江桁则是把双手撑在陈宗缦的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遮住了大半光线。
陈宗缦的长发散在身下,病号服的扣子几乎已经完全解开,半挂在身上,至于里面的毛衣也是被掀到腰部,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肚皮。
活色生香。
就连一向自诩定力超群的江桁,在一瞬间眼神都幽暗的像一头三天没吃饭的饿狼一样。不,我们的江医生确实是饿狼,而且是一头快三十年都没有吃过肉的饿狼。
被这样闪着绿光的一双眼注视着,陈宗缦紧张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陈宗缦的嘴唇经过了刚刚一场激烈的吻,现在还红肿着,落在江桁眼里,就好像在不停地喊着“快来亲我吧”一样在诱惑着他。
美食当前,江医生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没有丝毫犹豫的低下头,再次封口。
同时,两只手也马不停蹄的动作着。
他一边和陈宗缦推送着唇舌,一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宽松的病号服上衣扣子解开......脱下,甩到一边。
毛衣掀开,推到胸口。
胸衣......江桁的手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徘徊在胸衣的边缘。
运动胸衣虽然欠缺一点情趣,但江医生现在已经完全燃了起来,就算陈宗缦穿的是大老爷们儿的大背心他也会觉得性感的要命。
他在边缘的软肉这边戳戳,那边摸摸,搞得陈宗缦哼唧了两声,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珠,眼神更加迷离。
他不再犹豫,缓缓离开陈宗缦的唇,脑袋下移,埋在陈宗缦的胸前。
“早就想这样做了......”他的鼻梁轻触到陈宗缦胸口细腻的皮肤,暗哑的嗓音突然发出这样一句感叹。
陈宗缦微微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揪了揪他的头发,脑子一时有点混沌。
江桁深吸一口气:“你刚来的时候是没有胸衣的,还记得吗?”
陈宗缦“嗯”了一声。
江桁抬起头,看着她,勾起一个妖媚的笑容:“我第一眼见你穿病号服的样子,就想这么做了。”说完,他就把头再次低下,隔着胸衣,在顶峰的位置,轻轻地亲了一下。
陈宗缦全身上下仿佛被通了电一般,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扣在他的头皮上,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脑子满满的被胸前传来的刺激充斥着。
江桁一边亲吻着胸衣外侧□的皮肤,一边把两只手缓缓向下伸去,同时膝盖不轻不重的,顶了陈宗缦一下。
“啊!”陈宗缦轻轻叫了一声,细媚的声音好像不属于她一般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情-欲在身体里化成一股暖流涌向她的下半身,陈宗缦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新世界的大门,而江桁则是引导她探索陌生环境的那个神明。
江桁的手指静悄悄的来到她的裤子腰带两边,曾经是外科医生的灵巧的手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开了陈宗缦腰间系的蝴蝶结,同时捏着边缘,把那条肥大的裤子缓缓下拉。
不过江医生自己也没有想到,几秒钟之后,他就遇到了一个大阻力。
这个阻力来自陈宗缦自身——那只巨大的石膏。
托这只石膏的福,江医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说实话,其实这个石膏打的并不是很大,病号服宽松的裤子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褪下。但难就难在现在江桁的情绪并不怎么冷静,所以面对这个阻力,他竟然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的让裤子摆脱石膏的阻挡。
而本来意乱情迷的陈宗缦,因为江桁动作的停止,微微缓了口气以后,也坐起身来。
看着一向心灵手巧的江医生面对一个石膏手足无措的样子,陈宗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是这一声笑,让她原本燥热的心也冷静了下来,就在这时,她想起来一件刚才被自己不小心忽略的,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等等!”
江桁深呼吸一口气,终于顺利的把陈宗缦的裤子脱下来的时候,却听到头顶传来陈宗缦的声音。
他不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点清明。
可是我们江医生哪还管那么多?
他连(陈宗缦的)裤子都脱了,就让他听这个?
他答应,可是他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开始膨胀的兄弟可不愿意!
更何况陈宗缦现在可是光着两条小白腿在他面前坐着,虽然她拉过自己的外套把下半身遮了遮,但是内裤的边缘还是隐隐可见......
江桁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把不听话的小女孩扑倒。
“是舅舅,舅舅!”陈宗缦高喊一声,成功使江桁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欲求不满的看着她,委屈的眼神让陈宗缦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你最好拿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江桁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否则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陈宗缦的头皮有些发麻,但是她实在是太急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刚刚看到江桁,本来想马上就说出来的,只是以为内太高兴,后来又被他.....竟然让她一时忘了这件大事。
“我刚刚去看我舅舅,他说,他说。”陈宗缦平复了呼吸,表情变得认真,“他说,江婉之,杀了我的妈妈。”
“嗯?”江桁皱了皱眉头,“你确定他是这个意思?他的原话是什么?”
陈宗缦想了想:“他当时说的是,‘那个女人,杀了祝清’。”
江桁问:“那你怎么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江婉之?”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我跟他聊了一会儿,当然,都是我在说。不过我提起江婉之的时候,就是用‘那个女人’代替的,所以我想......”陈宗缦探究的眼神看向江桁,“你帮我分析分析,是不是我先入为主了?”
江桁沉默了半响,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在现场,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所以没法分析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听你的说的,你舅舅似乎恢复的不错?”
陈宗缦点点头:“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他说这话之前,还给我擦了眼泪,而且说话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很清澈,甚至像个正常人一样!”
江桁皱皱眉头:“如果我再听一次,说不定可以分析出这句话的真假。”
这下可难倒了陈宗缦,她苦着脸说:“后来我也试着让他多说几句,可是说完这句话后,舅舅就保持一个姿势坐着,再也没理过我。”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江桁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
陈宗缦伸出小拳头打了他一下:“你笑什么!”她瘪瘪嘴。
“我这次回来,其实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你,是跟你舅舅有关的。”江桁看着陈宗缦突然被点亮的眼神,决定不再卖关子,“我这次去听的那门课程的教授,最近辞去了大学教授的工作,我跟他谈过,他决定要来中国一次。”
他看着陈宗缦激动地表情,淡淡的说道:“我觉得,他可能能让你的舅舅,重新开口再说一遍那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留言说上一章是肉渣,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乃们,这一章才是......肉渣渣!不,肉块!
你们一定不会怪我今天晚更的!嗯!(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