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许反抗,可是当一句话所面对的对象多起来的时候,往往就会出现效力无用的状况。
当场就有学生反抗想要逃跑。
可是结果,这些人立刻就被围着他们的学长们给镇压了。
“逃避抵抗处罚,罪加一等,所有惩罚翻倍。”对于这一部分人,梁辰立刻给予了相应的追加处罚。
“我抗议,你们凭什么处罚我们?”被镇压按倒在地的一位男生高声愤慨的冲着梁辰喊道。
“很简单,因为我能很简单的就收拾了你们。”梁辰摊了下手,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亲切的笑容,但是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见亲切。“我比你们强,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有什么错么?”
“你……”
“希望你不要再废话了,不然的话,你的惩罚会再次翻倍,我说到做到。”
这个威胁说出来,刚才还满面不忿的男生憋屈的闭上了嘴。
“很好,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友好的共识,现在,大家跟着我的人走吧,去自习教室。”
“季默……”吴晓琪凑在季默的身边,皱着眉头。
“先看看,不急。”季默摇了摇头,没有冲动。
形势并不明朗,还不是到和对方起冲突的时候。
和吴晓琪一起,走在范喜文的身前,季默有些感慨,这家伙也实在是太爱看书了,走路都不忘了放下手中的大部头书籍,一边走一边看,也不怕摔了。
作为舍友,季默只好走在对方的身侧,不断地提醒对方道路上的沟沟坎坎。
“谢谢。”走进自习教室,范喜文冲着季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个人坐在了一起。
说是自习教室,但是却不是普通的类似地方小学高中那样的小教室,而是一个可以容纳二百人的阶梯教室,梁辰明显动用了自己学生会的权限,给一帮人开了个独立的大教室。
然后,学生会的将之前说好的纸笔发了下来。在做完了这些工作后,这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立刻走出了教室。
只留下了一屋子刚才还互相打的人仰马翻的众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戒备,以及一丝丝的凶狠。
场面沉静了大约三五分钟。
然后一个坐在屋子后排的家伙站了起来。这人的脸整个纠结在了一起,眉头一个重重的川字说明了此刻他严肃愤怒的心情。
此人越过众人,来到了季默的身旁,站定。
脚步声和停在身旁的影子让季默转过头来,当发现来着眉间的川字,季默的心底不由得叹了声麻烦。
这个家伙,明显是要找事的啊。
“有什么事么?”
“没准备找你。”靠近的男生瓮声瓮气的,然后又走前了一步,来到了季默所坐位置的前排。
“砰!”重重的,男生将自己的左掌砸在了前排的课桌上,而那里,正坐着一个人。
范喜文。
此时的范喜文手里依然捧着书,只是视线稍微挪开了一下,落在了拍桌人的身上。
“什么事?”
淡淡的语气,轻度的疑惑,范喜文问了一句之后迅速的低下了头,再次陷入了书籍的海洋。
“你是我们《DT2》班的吧?我要是没记错,你叫范喜文是么?”
男生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愤怒的看着范喜文道:“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班上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看书,刚才战斗的时候你也躲在一边,不帮自己的同班同学就算了,还跟我们的敌人站在一起,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
“我本来就是被你们强拉来的,今天这场烂架,与我无关。”盯着书,范喜文淡然的回答道,声音空灵而悠远,清脆而干净,让人很容易的就能分辨出言语中的内容。
“呦,玩儿《DT2》的,你们中出了个叛徒啊,哈哈哈哈!”一旁《LOL》的人听到这番对话立刻开启了嘲讽模式。
“范喜文,你不要太过分,你忘了你是我们《DT2》班级的学生了么?你忘了自己辛苦鏖战天梯积分时的努力付出了么?你怎么可以和一群玩儿《荣耀》的垃圾坐在一起?怎么可以轻易地看着自己喜欢的游戏被人污蔑?你忘了你是谁了么?你是个DOTER!你身为DOTER的荣誉感呢?”
季默看到眼前的范喜文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书。
“怎么样,你想通了么?来,跟我回咱们班级的方队……”
“这位同学,我想你彻底误会了,你说的什么DOTER,什么游戏荣誉感,与我无关。”毫不客气的,范喜文一番话下来,直接让眼前的男生出离的愤怒了。
“与你无关?那你为什么要玩儿《DT2》?怎么不去玩儿那个什么破姬子《荣耀》?”
“你已经侮辱我和我的朋友两次了,希望你停止你的语言暴力行为。”季默还想着暴走呢,范喜文倒是先彻底放下书站起来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个叛徒白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啊?就凭你这娘们一样的娘炮模样么?还是你爹我教训你妈少了,让你觉得你可以对我撒野了?”男生一把抓住了范喜文的衣领,一脸狰狞的怒吼道。
听到男生的辱骂,季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可是当事人比他的反应还要快。
“就像学长说的那样……”范喜文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下一刻,他的手放在了男子的肋下。
看似轻轻一推。
“卧槽,比我下手都重。”季默神经反射的皱了下眉头,缩了下腰腹,然后哭笑不得的叹道。
下一刻,抓着范喜文的男生一下子松开了手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缩成了一个虾米。疼痛让他的脸整个走形了。
“……只要我比你强就行了。”
“同学,过分了吧?”又一个人站了起来,皱着眉道:“你不认同大家的信仰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对自己的同学下这么重的手?”
“可笑,他辱骂我的朋友时你怎么不说这话?他嘲笑别人的喜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为你的同学说话?他辱骂我和我的家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范喜文逼视着帮腔之人,一番话说得对方脸色连番变化。
“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么现在请你坐下,谢谢。”
帮腔之人脸色愈发难堪,但最后只得铁青着脸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