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恒温二十多度，文月薇脱了羽绒服穿着卫衣和羽绒裤还是有些热。
无人机引着两人到一旁的更衣室，换上室内穿的衣服。
文月薇量了量袖子裤脚和腰身，完全合身，就是她的尺寸。她再看姥姥的衣服，一样合身。衣服的风格都是她们喜欢的类型。
很显然是特意为她们准备的。
她轻叹一口气。书意还是书意，之后不论听到什么，她都能接受和保密。
三人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桌面上凭空出现饮品和点心。
文月薇：……
文慧兰意外的端起茶杯，仔细端详，“这是，宝石做的？”
“是的。宝石是由一种宝石生物产出的，个头很大，做出来的东西也很漂亮。”白书意点头，拿出两份契约书。“保密契约。”
文月薇露出“我懂”的眼神，拿过其中一份，看着契约书和寻常合同不太一样的带着几分精致外皮，感觉很是稀奇。
作为律师，她下意识翻开看里面的条例。那一条条，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感觉连在一起她就不认识了呢。
文月薇挠挠头，“感觉它就像是电影里的红蓝药丸，我们签完应该还能回去吧？”
她还是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事业，毕竟是辛辛苦苦奋斗了十来年积攒起来。
白书意摊手，“这不是卖身契，你们随时可以回去和进来，不能去的地方会标注。”
文月薇兴冲冲的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她眼前忽然跳出一个透明的界面，僵着手往界面所在的位置探了探，那界面还往旁边挪了挪。
她扭头去看姥姥。
文慧兰脸上同样带着疑惑，“这就是，你们小年轻小说里的系统？”
白书意：。
“差不多吧。”
白书意收起两份契约书，“让你们保密是出于安全考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也是为了我的安全。”
主要是为了她们自己的安全，她不可能一直守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
“放心，不该说的不会向外说。”文月薇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今天只是来玩雪、泡温泉。”
文慧兰女士做了一辈子律师，嘴巴更是比绝大多数人都严。
白书意简单和两人解释了混沌区与其它世界的存在，再就是万阁、灵司之类的组织。她自己的事倒是没有说太多，只提了一嘴浮云书院和衍台。
文月薇消化完这些仿佛异想天开的消息，开口的第一个问题是：“能让我看看万阁的律法具体的内容吗？”
作为律师，了解最多的就是这些，了解到人类所未知的世界、组织的存在，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这是小问题。
文月薇的面前展开一道光屏，其中展示出《安全声明》的具体内容。
“我也看看。”文慧兰坐得离文月薇再近一些。
文慧兰面前也出现一片光屏。
两人看着光屏上的文字，逐渐入了神。直到午饭时间，该吃饭了才回过神来。
不同的环境会孕育出不同的律法，文月薇仿佛透过那些晦涩的律法看到了一个庞大、危险、混乱又带着几分秩序的世界的一角。
文月薇看向白书意，“你在外面的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白书意扬眉道：“好到有很厉害的人嫉妒、害怕我。”她的语气颇为自豪。
文月薇被逗笑，“那就好。”
文慧兰垫着手帕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这次和我们说这些，是发生了什么变动吗？”
“变动算不上，只是自己的势力和地盘发展了起来，现在你们可以在我的地盘上安心修炼了。”白书意站起来，引着两人进入她自己的箱庭。
三人进入树洞小屋顶楼房屋外漆黑的看不到尽头的空间。
文月薇仰头看着远处庞大的门楼，不由发出感叹，“真东西果然比特效看着震撼啊！”
穿过门楼，周围的环境一亮，变成一座庞大而科技化的城市。
文慧兰看向四周，“这里没有人？”
“暂时没有。”白书意解释道：“这里是暂时还没有启用的大本营。”
文月薇兴奋的其中游玩，慢慢的又觉得没有人还是缺了点什么。
白书意等两人玩累了便把她们带到住处，由太易细致教她们尝试，给她们做修炼启蒙。
至于为什么不她自己来——考虑到她之前帮人检查灵体直接把人吓晕，她感觉由太易来教学有益于维护感情，还更有效。
那些她自己一看就懂的知识她真的不理解别人为什么不理解。
为了方便修炼和上班，两人暂时搬到老家的温泉酒店居住，白书意单独给她们安排了个大套间，在温泉酒店“顶楼”独占一层，包括天台。
文慧兰女士很喜欢天台，“太阳很好，能晒太阳还能种菜种花。”
这个年过得比往年都丰富刺激。
白书意带着她们穿着防护服到南极北极玩雪、到深海抓鱼、到草原狩猎、到深空看星云与黑洞。
文月薇拿着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把照片给太易处理过后发到星网的账号中。这些照片发送到内网上估计会被当成特效图片。
开工前文月薇依依不舍的把武器和空间钮都留在温泉酒店的套间，只带了伪装成运动手表的升级版终端。
“空间钮太好用了，我怕我一不注意会露馅。”
文慧兰女士听完想了想，也将空间钮留了下来。“没有空间钮也活了几十年，不差再等个几十年。”
等到她们在这里的人生画上句号，再开始新的人生。
这边薇姐开工，文奶奶去和几个老朋友叙旧。一切又好像恢复如初。
白书意开始自己的工作，回到地下三层查看情况，进入后不久就喷到了越宗。
越宗神色幽幽的看向白书意，“玩得开心吗？”
白书意毫不心虚道：“还挺开心的。有什么事吗？”
“之前离开的那些人有一部分想回来。”越宗眉头皱起，“说了一堆屁话，意思是我们不该这样应该怎么样。我全都赶走了。”
一开始发展的时候祂们一个个不见踪影，现在衍台发展起来了又想起祂们自己以前是衍台的人了。
白书意赞同道：“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