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宁送走了顾二也松了口气,心下对他更是不屑,就这样的人哪里像婶娘的儿子。
也难怪婶娘会失望。
顾二在世安苑这里跪了小半日,人也安份了,书院那边也不去了,只是颜氏就这样上府了,总要给颜家一个交代。
孔氏心中虽不满,可还是让人给颜家送了信,走了一遍府上纳姨娘的过程。
顾府宴客之后就突然之间安静了,再传了顾二养了外室的事情,众人心里便也就明白了。
离五月初五端午也没有几天,府上似也把颜姨娘的事情忘记了,都忙着过端午,董氏姐妹也回去了,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也只见过侯爷两次,却连话都没有说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董氏被女儿的劝给劝开了,也不在做这个打算红楼喜迎春。
到是云姐一走,林攸宁也觉得挺空的,不过从云姐听了做菜之后,林攸宁平日里也进小厨房里让厨娘教着做菜,特别端午节一来,又包起了粽子。
顾老夫人现在是每一看到她端着菜来,都会觉得胃痛。
不过被林攸宁这么一闹,顾老夫人因为小儿子的事情坏掉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在四月底的那日,吴府送了贴子过来,他们在赏龙舟那里搭了棚子,邀请府里的女眷们去看龙舟。
董氏到是给拒绝了,往年侯府里不去今年却不同,府里的姑娘们也渐渐的大了,这些活动也要参加了。
吴府听了之后,也就在自家搭的那处给定远侯府留出了一块地方来,如此一来两家也可以挨在一起。
当时还捎了信来,给徐府也留了地方,这样一来董氏禀了顾老夫人,顾老夫人才没有拒绝。
顾二不去书院之后,就开始带着府里的下人去搭棚子,府里的姑娘们也忙着准备那日里要穿戴的衣服。
林攸宁也收到了云姐的来信,只说那日要带她去京城里的一处酒楼吃个特色菜。
林攸宁自是高兴,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拿着信去找了顾老夫人,顾老夫人笑了。
“眼见着你也要及笄了,这样玩的时候可不多,那是多带些护卫就与董家的二丫头去吧。”
人就是这样。
顾老夫人是注重规矩的人,但是看宁姐喜欢董家的庶女,如今也不说与庶女在一起失规矩了。
林攸宁得了婶娘的同意之后,也兴致勃勃的回去准备了。
董氏听了这事后,嘲弄的笑道,“以前只觉得冯太傅府的姑娘不重规矩,与吴府的庶女在一起,不想咱们林姐到也喜欢这般。”
身边的下人却没有人敢接话,更没有人敢把话传出去。
慧姐坐在一旁觉得母亲说这话不妥,不过她是做子女的,也不好多说。
也知道这些日子母亲这心里不顺,不然哪里会当下人的面说这些。
五月初王端午节那日,京城里格外的热闹,春暖花开,众人也都换上了色彩的春衫,街道上满是人,只往春湖那边挤。
林攸宁难得穿了件水粉色的马面裙,上面搭了件白色的褙子,朝云近香髻,类似又拧的形式,其编法是将发分股拧盘,交叠于顶。
林攸宁长的娇弱,梳了这个发髻却显得生动,又持重。
发髻上插了一只小凤簪子,小巧而可爱,又不失富贵。
顾老夫人看了都满意的直点头,“平日里也该这样打扮才是。”
长的像花一样,这才有朝气。
悦姐那边一身的富贵装扮,足足准备了半个月,眼下看到这样清纯又似仙的林攸宁,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阴着脸甩着衣袖上了马车冥事录。
好在顾老夫人已经先上了马车,孔氏松了口气,上车后狠狠的训斥了女儿几句,悦姐这才老实了。
马车到了春湖那边便不能近前了,外面已经被百姓围的一圈又一圈。
马车绕到了贵人们走的通道,林攸宁扶着顾老夫人一下马车,就见董珀云远远的对她招手。
林攸宁对着她笑,却不好招手。
顾老夫人开明,拍拍她的手,“我这有人,你过去吧,不过要多带几个护卫跟着。”
林攸宁欢喜的应下,那边顾宜风看了就让李四带着护卫跟着,顾老夫人看了就更放心了。
这一处都是贵人通往自己家棚子的地方,人来人往的,林攸宁原本长的就好看,又是这样一身的打扮,自是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吴雪芹正和冯玉芙说话,远远的也看到了,“什么时候林姐和董府的二小姐走的这么近了?”
上次定远侯府宴府,吴雪芹只顾着与简姐和然姐联系感情,到没有注意这些。
听冯玉芙说了之后,才了然的点点头,随意一笑,“果然人与人在一起是需要眼缘的。”
她也不是没有巴结林姐,可是她一直对自己淡淡的,吴雪芹也有自己的骄傲,既然对方不想与她来往,她也不会去巴结。
到底是京城第一才女,名气放在那里呢。
冯玉芙耻笑,“以前看着她傲气的很,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两人交换个眼神,彼此笑了。
“对了,离龙舟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你不是说出去走走吧,不如咱们先出去逛逛,再回来也不晚。”吴雪芹丢给冯玉芙一个眼神。
冯玉芙脸微微一红,“你既都说了,我怎么好驳了你。”
吴雪芹打趣的笑着她不语,只叫了身边的丫头过来吩咐几声,这才和冯玉芙带着护卫走了。
林攸宁那边却没有理会旁人,不过与董珀云说话的时候,发现有人一直盯着她看,林攸宁已经看过去了,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这般盯着人已算不懂礼数,被林攸宁抓到了还没有移开视线,更没有点打笑着打招呼。
“那是林家的二小姐。”董珀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林家?哪个林家?”一听说是姓林,在看那小姑娘,林攸宁也觉得有些眼熟。
心底也隐隐的有了个个猜测,只是若真是的话,又为何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董珀云笑道,“国子监典薄林盛的长女,有一次宴会上见过,性子傲着呢,被打了脸之后才老实了,现在看到谁都觉得有愁似的。”
一边又疑惑道,“今日她家这样的门第怎么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