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不是昨天才租的吗?他是怎么直接找过来的?
白伊见林嘉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动的,便问她:“林嘉,是送衣服的,还是送披萨的?”
应天爵从僵楞的林嘉身边绕了进去,看着乱传一团的客厅里,那个女人正盘腿坐在地上,屋里开着电视,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还以为她是去外面买的东西呢,原来是网购!
“你突然跑过来做什么?”白伊看着他,就想到了上午看到的报纸,亲眼看着他们不穿衣服搂抱在一起,那样的画面,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应天爵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池墨,池墨立马会意,对林嘉说道:“出去吧!”
林嘉回过神,双手环着胸,撇嘴问:“我为什么要出去?我怎么知道有些人会不会欺负我朋友?”
“真的不出去吗?”池墨也很烦恼,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怕自己?
自己把她吊在树上过,把她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禁闭过,每次见面都被自己整得很惨过,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怕自己?
怕他?林嘉简直恨不得拆了这混蛋的骨头!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一个人欺负得这么惨过!偏偏自己每次都只有被他欺负的份儿……
呜呜,上天,为毛线不给她一次报复的机会?
“不出去!”林嘉说着就向屋里走去,池墨看着她,无奈,他向她追了上去,突然将这个女人扯入了怀里,直接抱起她就向外面走了去!
他动作太快太顺畅,林嘉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抱了起来!可这么被他抱起来了后,她又完全被这个男人的举动给震楞住了!在走出来房间后,她才惊回神的怒叫道“啊!池墨你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你有本事放我下去!听到没有?快点放我下去!”
池墨没搭理她的话,只管大步向电梯走去……
林嘉见他不放自己下去,气恼,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属狗的吗?”脖子上渗出了一丝血丝,池墨黑沉着脸,双手突然一松,林嘉双手都来不及抓住他的骤然掉落在了地上……
“啊!”林嘉一手按着自己摔痛的屁股,咬了咬唇,双眸怒瞪着他,眼眶突然浮起了一层被气出来的水雾,模样看着甚是可怜委屈,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为什么就不能让着一点女人?
为什么每次都要欺负自己?
池墨看着快要哭了的她,愣住了,刚才是她咬自己,还嚷嚷着自己放了她的!
“起来吧,要是被别人看到了羞不羞人?”他向她别扭的伸出了手……
林嘉怒看着他,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坐在地上抱着自己膝盖就控制委屈又气愤情绪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呜呜……你滚开!一见面就欺负我!池墨你是我见过的最坏最讨厌的男人!我恨你!你算什么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要欺负我?还把我掉在树上,还拿枪吓唬我……呜呜……哇……呜呜……”
“……”池墨听着她的话,嘴角扯了一下,在自己眼里,本身就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对她狠了点,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来找自己麻烦而已……
可看她的那么伤心的样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她哭了好半晌都不见收势,他摸了下鼻子,不得不蹲下了身,别扭的哄着她道:“好了,你别哭了,那边有人在看你呢!”
林嘉抬头看了一眼,哪里有人?他骗自己……
“呜呜……骗子……坏蛋……”她一边哭着,双手握着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池墨无奈,只能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向电梯走了过去,她又哭又嚷嚷的这么大声,非把住这里的人招出来不可!
“呜呜……你还抱着我干什么?占我便宜吗?本小姐的公主抱是要留着给我老公的!你凭什么第一个这么抱我?放我下去!”林嘉在他怀里蹬了蹬腿,又拍打了他几下!
“那我真放你下去了?”他的话音刚落,林嘉双手条件反射的立马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很怕他再像刚才一样,突然将自己摔下去!
池墨看着她的举动,意外的没放她下去,一向冷漠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异象的抱着她继续向电梯走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近,近到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坚毅的脸庞,能随时折射出摄人寒光的眼眸,太冷漠无情的表情……
林嘉看着他,突然收住了哭声,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脑海里就像被注入了一片迷雾般,让她有些空白,茫然……
房间里,白伊被应天爵伸手阻挡在了屋里,刚才林嘉在外面哇哇大哭,她怎么会没有听到?那家伙从来都是一个很坚强类型的,从认识她这么多年,白伊就从来没有见她哭过!
现在被池墨欺负哭了,估计也真是被欺负惨了……
哎,池墨那个无情的硬石头!
“应天爵你就不能管管你的人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你出去只会帮倒忙,他们两人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应天爵沉声说道。
别的保镖他都可以管,但池墨,他不是自己的属下,而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不会拿他当属下管,这些事,也是他的自由!
“我我帮倒忙?池墨欺负了林嘉,我要出去找他算账!你不去陪你的女人,又来我这里做什么?你让开!”白伊见他不让,直接向茶几的另一边绕了过去。
也不知道林嘉被池墨怎么样了?外面怎么突然没了声音呢?
不会又被那个无情的家伙吊到树上去吧?
白伊越想越不放心,她绕过了桌子,才刚走了几步,自己的手腕突然又被某人给一把抓了住!她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的手,突然冷漠的冷笑一声,问他:“应天爵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女人了吗?晚上和你的女人亲密的滚完床单,白天又来我这里折磨我?呵……您还真是体力充沛!”
应天爵没理她的嘲笑,只是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双眸定定的看着她,问:“今天的报纸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