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清流已是头晕眼花，蒋德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陛下，两位王爷如此是……”
要知道，两位王爷如此着服，那可是陛下驾崩或是皇后驾崩才有的……
崇祯皇帝倒是没有什么解释，只是问钦天监何时吉时，得到了准信，便开始了。
蒋德璟没有得到信，也不敢问了。
很快，肃穆的仪式开始，这祭文乃是礼部一字一句斟酌写下，就这，还要过一遍陛下的眼，改动不少，字里行间，把卢象升拔高到了岳武穆的高度。
整个过程，没有人敢失礼，每个人都在按故旧班，无不感慨卢象升死后殊荣啊。
突然，崇祯皇帝开口道：“定王，永王，太子不在，你二人代表朕，代表太子去给卢大人的排位叩首。”
蒋德璟听到，大惊失色，他可算是明白了为何陛下让二位王爷穿着孝服了，二位王爷乃是天家贵胄，那是皇家的人啊，卢象升再怎么功大如天，哪怕就是今日的架势，虽说是过了些，但是好歹也能圆过去啊。
可两位王爷跪拜，那是君拜臣子啊，哪有这般的道理啊。
一时间，百官纷纷跪下劝陛下三思啊。
就是卢母，卢氏也是慌忙跪下，卢家已经受了天大的恩典啊，要是两位王爷在跪下叩拜，可真真是受不起啊。
定王，永王也是有些迟疑，崇祯皇帝见此，有些不满到：“你二人还在等甚？
怎么，觉得自己是个王爷，身份高贵使不得？
朕告诉你们，要不是卢卿家，要不是有着不知多少的忠臣为大明尽忠职守，你以为大明还能在？
朕若是个亡国之君，你们兄弟二人可还是什么天家贵胄不成？”
定王，永王被崇祯皇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忙跪下施礼。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崇祯皇帝没有理会跪着的百官：“卢象升忠勇无双，可惜为奸逆所骇，高起潜身为监军，阴地夺权，阳奉阴违，此獠，乃是我天家之耻，内官要以高起潜，王德化，王之心这等狗奴为前车之鉴。
今日，朕就要当着列为先帝，臣工之之面，严惩此獠。”
说罢，高起潜就被厂卫的人押送上来。
一路上，高起潜不断求饶：“皇爷，皇爷，老奴知罪了，求皇爷看着老奴这么多年跟着皇爷的份上，绕过老奴这一次吧。”
崇祯皇帝有些不满：“大伴，太庙岂是如此喧哗，若是惊动了列祖列宗可如何？”
王承恩也是吓得一激灵，赶忙吩咐两句，就有人上前摘去高起潜下巴，让他无法做声。很快，高起潜被人摁倒，放进了一个跪下的模具了。
百官都是不思其解，难不成是要憋死他？
突然有几人想起了什么，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
不知从哪里的小太监拿着一桶东西，从模具的脑袋处开了个动，将桶里的东西灌了进去。
就看着那模具里好似剧烈的扭动着，穿出了低沉的痛苦嘶嚎，还有一丝焦臭，听得人有些头皮发麻，恨不得没了鼻子才好。
铁水，已经有眼尖的大臣看了出来。
所有人不寒而栗啊，这是把高起潜铸出了跪像啊，这和秦桧的待遇都差不多了。
不，这秦桧还是死后铸像，可高起潜，这可是活人铸的啊，刚刚那动静，完全想象不出高起潜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崇祯皇帝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冷冷开口：“从即日起，高起潜跪像就跪在太庙前，给祖宗，给卢卿谢罪，我大明在一日，就要跪一日，让后世之君也知道，我大明也有这样的奸逆，引以为戒，莫要在像朕一般，识人不明，害死忠良啊。”
百官，内官，太监，宫女一个个都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就是王承恩也有些不舒服了，也真是服了刘宏明是怎么想的出这种办法，这是让高起潜死了也要遗臭万年，还让咱这些活人也恶心了一把啊。
青石镇，一日的修整，宝丰，唐县也传来休息，两地皆被攻克，斩敌五千有余，加上青石镇所杀万人，足足有一万七千余人的首级了。
最让刘宏明高兴的，是唐县那万余人流贼家眷，李自成故作聪明，若是留在开封等地，一时间倒也无能无力，可偏偏放在了唐县，这岂不是白白送给自己了。
刘宏明现在好奇李自成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刘宏明当即下令，让孙传庭移师汝州，汝州守将李养纯本就没有必死之心，见官军数胜，有大军直压汝州，定无敢战之心，若是弃城李自成饶不得他，所以料定其定会投降。
若是投降，占据汝州以后留下千人守卫即可，然后最快速度赶往郏县会师。
接下来，锦衣卫的内报引起了刘宏明的兴趣，锦衣卫密报，流贼几乎所有的粮食细软都在开封城中，守军三万，只有少部分是老营人马，其中大多是原河南贼寇，为首的，就是红娘子。
“红娘子”，刘宏明呐呐自语，这位李岩的夫人原来在开封啊，开封又有这么多粮食，看来，开封也不能太平啊。
刘宏明找到朱慈烺，说出了自己对开封城的看法。
朱慈烺还沉浸在大胜之中，一连拿下两座县城，杀敌接近两万，况且还都是流贼精锐，的确是让朱慈烺回味无穷啊。
当刘宏明提出对开封的军事部署时，朱慈烺也说出来了自己的看法：“大兄，开封乃是河南，乃至天下少有的坚城啊，当年李自成三次围攻直到弹尽粮绝才拿下，如今我军兵力捉襟见肘，就是河间府那两万人马也大都是辅军，开封城中光是守军都有三万余人啊，就是城中有厂卫做内应也是一时间难以办到啊。”
这些刘宏明怎么想不到，且不说李自成有没有准备，这种坚城就不是那种小县城，说打下来就打下来，这种城池，没有几十万的人马想都不要想。
刘宏明神秘一笑：“殿下，咱们没有这么多人马，咱们可以变出来啊，再者说了，谁说臣是要打是开封，臣要的是，是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