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伙计长期在黑水庄干活,对于在佛山总部那边的师叔师兄弟并不怎么惧怕,低声道:“那只是表面的,黑云堡弟子大都在总部生活,见惯卢师哥的威势,当然以为他是下一任堡主的人选,可暗地里,连卢师哥也知道,咱们南门庄主才是未来堡主的不二人选。”接着又凑到傻根耳边细声道:“我听说呀,这次把晴柔小姐请回来,也是南门庄主的意思。”
傻根心念一动,随口问道:“火炼兄,那你知不知睛柔小姐关在那儿?”这名叫火炼的伙计道:“晴柔小姐住那儿,这个我可不知道,咱们这种低级弟子,那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傻根又问道:“是不是关在黑水庄里?”火炼道:“你关心这个干嘛?”傻根神神秘秘说道:“听说这个睛柔小姐特别漂亮,如果是关在黑水庄里,那么我便有机会见到,能不关心一下吗?”火炼笑道:“你这家伙,才进来没几天便想见晴柔小姐,真是个急色鬼,不过也是,有谁不想看看美如天仙的小姐呢!”语气中有无限向往。傻根道:“是啊,不想见睛柔小姐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另一名叫焦五宝的伙计插嘴道:“可是真正能见到她的人,却没几个,如果让我见上一面,便短寿一年也愿意。”火炼道:“才一年,我五年都愿意。”焦五宝道:“咱们这种凡夫俗子是没机会的了,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傻根道:“如果她在黑水庄里,大伙儿总有一天能见到,算不上痴心妄想。”
焦五宝道:“可是她没在黑水庄里啊,咱们如何能见到?”傻根连忙问:“那她在那里?”焦五定盯了他一眼道:“小峻子,我看你想见晴柔小姐想疯了,我告诉你,咱们私下里说说还行,要到正式场合提起小姐,那可是十分忌讳的。”
傻根一脸疑惑,问道:“五宝哥,这又是为什么,咱们只须对小姐尊敬,便提她名字似乎也不算冒犯。”焦五宝道:“你现在提起睛柔小姐有没有些少尊敬之意?一脸猥琐神情,又什么不算冒犯,小峻子,你是新来的,别说师兄不提醒你,睛柔小姐是咱们南门庄主二公子南门小雨的梦中情人,你说,如果在公众场合提小姐名字,那不是人人都知道你对小姐有爱慕之意,是不是就犯了禁忌?”傻根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要是有人流露出对小姐的爱意,小雨师兄便吃醋不高兴,那么这人就有苦头吃,是不是这样?”焦五定赞道:“小伙子挺聪明,一点就明,所以哪,以后可要放醒目点,想见睛柔小姐的想法,只放在心里就好,千万别说出去。”
火炼突道:“那么把小姐请回来,会不会是为了给小雨……”
“嘘……”焦五宝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低声说道:“别说,小心引祸上身,咱们知道就好。”傻根道:“我听说晴柔小姐得一种顽疾,尚只余二年命,可不知是不是真的。”火炼道:“没错,我瞧也正是这个原因,二公子才迫不及待……”一句话没说完,焦五宝脸色大变,火炼心知不妙,连忙住口。厨房管事莫明敏从后拍了火炼一脑袋,喝道:“火炼师弟,跟你说了多少次,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有这个时间在这儿嚼舌头,不如去把食堂茅厕打扫一遍。”火炼垂手道:“莫师兄,我下回不敢了,求求你开恩。”莫明敏道:“你口无遮拦的毛病,一定会为你以及咱们带来祸患,不处罚你不行,快去快去,再啰嗦罚你清扫两天。”火炼不敢再说,垂头丧气离开。
焦五宝也收拾了碗筷离开,傻根心道:“原来把李小姐和发哥抓回来,并不是矮冬瓜的主意,这个南门来风武功比李恒远还要高,那么矮冬瓜是绝对惹不起的,南门来风说什么,他焉有不听之理?”又想:“只要吊着南门小雨,那么必能知道李小姐的所在,只不知发哥会不会与她关在一起。”
本来想着只把杜发救出来便可,但如今知道实情,南门小雨欲霸占玷污李晴柔,瞧杜发眼神,怕是已恋上她,那我说什么也要把她救出火坑,只是这儿各人武功都十分高强,那一个我都敌不过,孤身一人又无后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不能力斗,须得智取。又想:“不知李小姐会不会关在南门小雨的房里?”念头转过,立即说道:“不可能,各人对小姐十分尊敬,视为仙女,南门来风便有更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庄里干这事,那么李小姐就关在庄里,也必然不在他家里。”
莫明敏听他自言自语,其中好像提到了本庄庄主,立即道:“小伙子,你在说什么?”傻根自知失言,说道:“南门庄主武功如此高强,能入门做他的弟子就好了。”莫明敏点了点头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堡,是谁收你进来?我最近没听说过要招收弟子啊。”傻根暗道:“糟糕,要露出马脚。”心中害怕,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示出来,回答道:“我是在黑云堡还未出事前的几天入的堡,负责招收弟子的大头头好像叫史管家,那知道刚入堡便发生那么大的事,从此便没人理我了。”
对于总部的人和事,莫明敏所知极少,毫不怀疑,说道:“这倒麻烦,收你入堡的史六叔畏罪潜逃,也不知他要安排你做什么工作,不过既然是他收的弟子,怕是要做内务方面事。”傻根见成功欺骗了他,心中欢喜,说道:“是,是,我当时听说好像那个岗位少了人,这才报名入堡。”
莫明敏道:“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见白总管,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咱们内务处肯定需要人手,由他来安排你岗位住宿。”
傻根道:“我在这食堂帮手挺好啊。”莫明敏道:“傻瓜,你没入册在编,不但没有月薪,也不会有人教你武功,那你岂不是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