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被他怪手捏着脖子,一口气呼不出吸不出,难受之极,两眼翻白,双手双脚软弱无力地拍打着,转瞬间便要断气。
“哎那个你,我的姐姐呢,你不是带我去见她吗?”见得傻根危殆,江芯怡立即说话吸引老猴子的注意力。
麦哲七闻言,暴怒情绪稍减,重重哼了一声,松手把傻根扔在地下,骂道:“时辰到了再喝你的血。”眼光移到江芯怡身上,缓缓说道:“小妞,带我去找你姐姐。”
江芯怡大感愕然,说道:“不是说你带我去找姐姐么,怎地变成我去找?你掳我们来到这片人迹罕至的山区,我连这儿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叫我怎么找?再说姐姐她又怎可能在这里?”
麦哲七冷冷道:“说那多废话作甚,叫你找就找。”
江芯怡心下连转数圈,搞不清他搞什么鬼,问道:“你确定我姐姐在这片山谷里?”
麦哲七显得十分不耐烦,说道:“当然,要不我费那么大的劲带你来这里干嘛,你姐姐就在这片林子里,但短时间内我无法找得到她,正好你及时出现,那不是不赐良机么,你们姐妹心连心,血浓于水,冥冥之中自有联系,由你找她,那便容易得多。”
江芯怡更加疑惑,问:“你找我姐姐有什么事?又怎地知道她在这里?”麦哲七道:“你小妞怎地如此啰嗦,问来问去烦不烦人?”江芯怡道:“我不了解个中原因,便不能静下心来感知我姐姐所在,那便找不到她。”
麦哲七说道:“好,便说给你听也不妨,我找你姐姐,乃是想向她索要七彩宝珠。”
傻根和江芯怡一听,惊讶得齐齐张大嘴巴,老猴子竟然也是为七彩宝珠而来,实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江湖中到底有多少人觊觎着这颗神奇的珠子,连这个才脱困不久的老猴子也听说了它的存在?
“那你怎确定我姐姐一定在这里?”
麦哲七嘿嘿笑道:“老夫在这里碰见过她,差一点儿便将她带出去,不然就没你的事。”
姐姐竟然在这所谓的桃花源里,江芯怡喜不自胜,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说道:“你消息太也滞后,七彩宝珠不在我姐姐身上,找了也是白找。”
麦哲七道:“不在她身上?你确定?”
江芯怡道:“确定。”
“让我怎么相信你?”
“嘿嘿,我亲眼看到了宝珠的去处。”
“那宝珠在那儿?快说给我听。”麦哲七急不可耐,连忙追问。
江芯怡道:“你别焦急,找到我姐姐并带我们离开这儿后,自然会告诉你。”
“嘿嘿,宝珠既然不在她身上,老子何必再浪费时间找她?”突然伸手把江芯怡拉到嘴边,张开一张大臭口,露出又黄又尖的牙齿,伸出生满白苔的黑舌舔舔江芯怡雪白娇嫩的脖子,收回尝了尝味道,露出一副满足之意,狞笑道:“快说出宝珠下落,不然我只好咬皮你的脖子,吸光你的血!”
江芯怡被他满嘴臭气熏得几欲呕吐,无法形容的舌头碰到肌肤,又滑又沙又涩的感觉传来,阵阵颤抖传遍全身,恶心得一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难受之极,尖叫着拼命扭头避开。
“再迟得半刻,你便想说也没机会。”麦哲七粘稠的垂涎落在江芯怡颈脖上,尖长的牙齿已然触碰上她那吹弹可破的雪肌,江芯芯怡背上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傻根见状连忙叫道:“老猴子快放开她,宝珠我吃了,你逼死她也没用。”
麦哲七眼光瞥去,左手推开江芯怡,右手把傻根扯到跟前,“宝珠你吞了?”
“不错,我早已吞进了肚子里,世上再无此珠,你就死心吧。”傻根脸不改色说道,甚至带点儿得意的戏谑。
麦哲七眼光又射向江芯怡,江芯怡还未从惊恐回过神来,脸容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微微点了点头。
麦哲七扔下江芯怡,“嘶喇”一声,傻根上衣被撕烂,露出胸膛肚腹。麦哲七伸出五指,又长又尖藏了无数垢泥的指甲在他肚皮上来回剐擦,“小子,我要剖了你取珠。”
“我吃了宝珠已然多时,早已消化,找也是白找。”傻根叫道。
“白找也要找,找了才死心。”麦哲七对七彩宝珠的渴望,不比郑安与李恒远低。
“你剖开我,我会死掉的。”
麦哲七脸上绒毛覆盖,看不清喜怒哀乐,“就不剖你肚子,你也非死不可,只不过是死的方式不同和时间迟早而已。”
被剖开胸腹,那里还有存活的希望?麦哲七夺珠目的无非和郑安李恒远他们一样,是为治疗疾病而已。傻根为活命赌上一把,立时叫道:“前辈,你剖开我,那便永远没机会治愈你的固疾。”
麦哲七一愣,“小子,你说什么?”
“前辈,你要夺取宝珠,无非是为治愈一身长毛的怪病。”傻根紧紧盯着麦哲七,从他眼神中,傻根知道自己猜得不错,“每个抢夺珠子的人,都是为了治疗各式各样的怪疾旧患,前辈你也不会例外,可宝珠已然被我消化吸收,剖开肚子实是枉然。”
“前辈你想过没有,宝珠既然已被吸收,那么我的血液必然含有神奇药效,只要不断吸食我的血,长毛多毛顽疾便有可能减轻甚至消失。”本来长痛不如短痛,被他杀死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管,但傻根为实现对郑安许下的承诺,从来未曾如现在这般对活下去有如此强烈愿望。只要不是即死,就有逃命之机。
江芯怡叫道:“麦老七,你一时冲动剖开他的肚子,他立时便要死去,那么一身宝血便白白浪费了,宝血啊,有神奇功效的宝血,你以后再也喝不到。”
麦哲七五指停在他肚皮上。
傻根知道劝说起了效果,又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水庄里,那是因为李堡主也要抢夺我的宝珠,然他并没有杀我觅珠,又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他每三天放我一次血,病人喝下后大见起效,便把我当成会活动行走补品圈养起来,算起来,我已经把他两个中了蛇毒的小老婆救活回来,一个得天花的小妾也得痊愈康复。”
“剖开你肚子,找不见珠子再吸你的血也不迟。”麦哲七终于开口说话。
“你如认为喝一次血便能治你长毛怪病,那我无话可说,请动手罢。”傻根闭上眼。
“臭小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那是比翻手掌还容易些,不过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便先留你一条性命罢,不过我得先试试你的血,是不是如你所说那么神。”抄起傻根右腕,利爪划出,在他腕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麦哲七把伤口置于嘴边吸吮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江芯怡只看得头皮发麻,把头扭一边不敢多看一眼。
吸食约摸半盏茶时光,傻根已有昏晕感觉,看出来的世界迷迷糊糊,欲把手缩回,但麦哲七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傻根几次想把手缩回未果,急道:“喂,麦老前辈,一次别喝这么多,再喝我要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