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若不将宝珠乖乖交出来,我把你的血吸光,让你变成一具无血皮囊。”麦哲一将她脖子拉长放于嘴边,阴森森说道。
江芯月闻着他那熏人恶臭,眉头紧皱说道:“就把我整个吞了也没有用,如宝珠在我身上,那里还轮得到你?”
“你不交出来,那我只好在你身上搜搜,你可别……”一句话未说完,麦哲一全身长毛忽然竖起,鼻子嗅了嗅,闻到空中传来浓重的危险气息,抬头环顾。突然一道寒光从林中射来,来势如箭,麦哲一顾不得江芯月,往旁急跃,寒光擦着手臂掠过,把一根碗口大小的枝干击断,冒出一股轻烟。还未来得及庆幸,一柄大刀从天而降直劈脑袋,麦哲一大惊失色当即一个打滚,于极险当中躲开无主大刀砍劈,山风吹来,数十根灰褐色毛发飘荡林中,好在那大刀一劈不中便即消失,没有再度发起攻击,麦哲七惊魂甫定,空中传来嗡嗡危险之极的声音,还未辨清声音来自那里,一把黑刀如闪电般从头顶插下来,麦哲七毛发俱张,间不容发的瞬间往旁一滚闪避,那黑刀“铮”的一声插入土中,冒出阵阵黑烟,一击不中,黑刀发出呜鸣之响,自行抽出,刀尖再向着麦哲七刺出。
接连遇险,却连敌人之面也未见到,麦哲七知道周围暗藏巨大危险,宝珠什么的再也顾不上,趁敌人未形成包围之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声怪叫,即往身旁林中窜出,身影瞬间消失。他在密林中狼狈逃窜,摔跌不下十回,身上再痛也不敢停下,一心只想须得立即出去,向黑云堡夺回辟邪宝衣穿在身上,不然在这神秘梦境里头寸步难行。
吓得麦哲一头也不回逃走的是伏击虫婴的三具尸怪,江芯月刚脱虎口,还来不及高兴,又已落入狼窝,三具尸怪把她带回老巢囚禁,商量好后分食了她的三缕魂烟,再要分食七魄时,虫婴援兵部队集体赶到,把江芯月肉身抢了回去。
当然,江芯月并不知道魂烟被吸食后之事。
郑安听完江芯月叙述,点了点头,说道:“江大小姐,幸好你心中存有强烈反抗与不甘之意,因此在被崔芊施妖术送往虫皇宫殿的路途上,才得有意识脱离大队落于山洞之中,没有被第一时间送到虫皇手上,否则我们那里来得及救你?”
江芯月脸色苍白,说道:“虽然我见的世面不多,但我一瞧得青莲教阵仗,便知她们不怀好意,是一个害人的邪教组织。”
傻根说道:“原来密林当中竟然有那么多尸怪,幸好那晚我只碰上一具,不然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郑安眼光瞧向另四名女子,问道:“你们呢?”四名女子低下头不敢相看大家,其中一名娇媚女子道:“我几个和**姐经历差不多,崔法师骗我们说教主相中我们,把我们送到这里,我睁开眼时,发现四周都是虫子,还以为崔法师送错地方,那知真相竟然是如此……教主竟然是一条大虫子……如此残酷,我接受不了。”说完又哭啼起来。另一个女子抬起头道:“当时**姐在殿上揭穿薛堂主的阴谋,我心中已然觉得不妥,可是那时骑虎难下,不甘心又能怎样?”
突然一名嘴边有粒黑痣的高挑女子站起来大声说道:“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教主就是虫子,也还是天下最伟大最可敬的虫子,我们青莲教徒生为教主之人,死为教主之鬼,你们如再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小心遭到天遣,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正义凛然,郑安傻根等人都被她凌厉气势所震慑,相顾哑然,洞中顿时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傻根问小心翼翼问道:“那你刚才哭什么?”黑痣女子道:“我是为我们教主而哭。”傻根哦了一声道:“那你心中很恨我们吧?”那女子咬紧嘴唇,既不摇头否认,亦不出声说是。
郑安道:“姑娘说得对,说得对,我们绝不敢对你教主不敬,请问四位姑娘贵姓?”那高挑女子脸色放缓下来,说道:“我姓夏,叫夏芝柏。”娇媚女子轻声道:“我姓付,单名一个芳字。”另外两名女子一个叫佘欣苗,一个叫石开花。
郑安道:“经大家这么一说,这儿是什么地方,我脑中已经有了个大概印象……”傻根打断他道:“郑大哥,你又是怎样来到这儿的?”江芯怡道:“对啊,你还未说呢。”
郑安见众人眼光射向他,微微一笑道:“我来到这里,与五位姑娘方式差不多。”
“怎么个差不多法?难道你也是崔芊送来的?”江芯怡问
郑安点头道:“不错,不然我怎能找到这儿来?”
原来郑安至西北看望完李灵月后,急匆匆回家,刚入家门,父亲郑长青没来得及跟他说上几句,便突然冒出一句:“安儿,你回来得正好,江芯月姑娘失踪了。”郑安吃了一惊,问道:“芯月真来找我了?她人呢?”
“失踪了,十余日前一个深夜,她无缘无故便人影不见。我估计她是给人劫持走,可把你爹爹急坏,你回来得正好,我已查到一丝线索,此事可能和聚玉轩的老板娘沙丽有莫大关系,这个沙丽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认识了芯月,便隔三差五上门,失踪前一段时间,芯月与她闹翻闭门不出,芯月失踪,她的嫌疑最大。”郑长青连珠炮般一口气说将出来。
“那你怎不报官缉拿她?”郑安问。
“这只是我的猜想,并无真凭实据。”郑长青道。
“何不将她拿来对质?”
“这个沙丽你老爹可惹不起呀,她是什么青莲教里的头目,武功既高,背后势力又大,你爹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她们抗衡?”
郑安道:“青莲教?头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