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秋奈软绵绵地扑在他的后背上,嘴里还有淡淡的酒气,“你生气了吗?”
赤司扶住她的胳膊,在假装大度和坦诚嫉妒间思考了一秒,果断道:“啊,我是有些生气。”
两个人回到赤司老宅,换上了浴衣,在烛火的映衬下,榻上的红色刺绣被褥带着一种说不尽的春~情。
秋奈发出一声轻笑,将自己的脑袋贴着他的脖颈轻轻磨蹭,柔声道:“阿征,那些都是在和你之前的。”
赤司望着莹莹烛火,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秋奈惊呼一声倒进了他的怀中。
火光燃在他的眼底,他深深吻上了她,两人每一次亲密都是他技巧突飞猛进之时,他的舌头翻动,几乎要将她的舌头打成了结。
他的手掌则慢悠悠地从她的螺狮骨向上抚摸而去。
潮水一*上涌,渐渐淹没了她,她快窒息了。
“奈奈,你爱我吗?”
秋奈猛地一抖,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美人皮肉令人*。
赤司将她压在身下,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秋奈“啊”的一声想要去踹他,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乖乖的告诉我好不好?嗯?”他的声音又低哑又阴沉,就像是被逼到尽头的野兽。
秋奈往后仰了仰,眯着眼睛笑,“你不是一向很自信吗?”
“嗯,我对任何事情都有自信,唯独对你。”他勾起嘴角,像是自嘲,“不得不说,奈奈你的确很厉害。”
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何时被她改变了,被她牢牢的锁住了。
“你可真是个傻瓜,”她又爱怜又无奈努力抬头,啄了一下他的嘴角,“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喜欢你呢?”
“呐——”她又勾起了魅惑人心的笑容,诱惑道:“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哪点打动了我?”
怎么会不想!
她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襟,慢悠悠地拖拽,笑眯眯道:“想知道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就好好侍奉我哟。”
他挑了一下眉。
“侍候我好的话,我就封你为中宫,嗯?”
赤司的心骤然一跳,顿时面红耳赤。
他将她压在红色的被褥上,这一场景仿佛穿过了时间的藩篱,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空。
她登基为皇,而他是她的情郎。
真可恶啊,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的声音,沉醉在她的*里,他居然忘记了想要问的事,也泄了想要生的气。
秋奈舒服地躺在褥子上,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甜美处探去。
他的手是打过篮球将敌人吓倒在地的手,也是握过钢笔用一个个合同与计谋布下天罗地网谋取暴利,乃至操控政坛的手,如今这只手在她的肌肤上拂过,取乐她的身体,就好像天生是为了她而存在。
难道他一辈子就要被一个女人束缚吗?
他,赤司征十郎,可并非是那些……那些……
即便他深刻地感受到一只眸子烧红了,泄露些许金芒,她却毫不害怕,也丝毫不避讳,而是捧起他的脸像往常一样亲吻着他的眼睛。
“赤司征十郎,我好爱你啊……”
他的身体要被她的爱语融化了。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冰蓝色的双眸凝视着他的异色双瞳,“无论哪一个你我都爱,呐,这像不像我嫁给了两个老公呢?”
他的眸子猛然一利,“不可以,你只是我的!”
“哦?是哪一个你呢?”
她涂着骚红色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胸前,她目光楚楚,“是温柔的赤司征十郎,还是霸道的赤司征十郎呢?”
他只感觉身体里有两种力量在用力的撕扯,他几乎要承受不住了,他……
秋奈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温柔地吻住他的唇,不像他那样灼热粗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缠绵,她的双唇好像抹了蜜糖,他就像追逐花蜜的蜜蜂,她往后撤一些,他就追上去一些,她逗弄着他,他却不停追逐着她。
“阿征,你的两种人格我都想要试试好不好?”
她的眼眸水汪汪的,像是经受不住春~情,那副样子既美艳又可爱,让人怎么也无法拒绝。
赤司征十郎用仅剩的理智悼念了一下自己从此随风而逝的自由……其实,被人牢牢把握在手心里也不错,有一种出人意料的充实感。
他像是在海面上颠簸的小船,重新沉进了海洋的怀抱。
新婚之夜啊……
“奈奈……好了吗?”
做到最后,连赤司也忍不住求饶,与其坚持所谓的面子,还不如以后的性福来得要紧。
“嗯——根本不够呢。”
可惜秋奈一点都不怜惜他,“你不行的话,就换那个赤司来,今晚可是我的新婚之夜啊,难道你连这点都满足不了我吗?”
新婚之夜,身为丈夫却满足不了自己的妻子?
赤司要紧牙关,投入新的战斗中,丝毫不肯放另外一个他出来,即便都是他自己他也嫉妒!
“你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掌控欲呢?”
秋奈起身,撩了撩沾满汗水的发丝,看着几乎已经动不了的赤司,故意拿自己的头发去撩拨他,“瞧你,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他疲惫的闭上双眼,似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用尽了。
秋奈笑了笑,也不打扰他,自己走到门边,拉开半扇,她摘了一朵院子里的蔷薇花,将花瓣卷成烟的模样叼在嘴中,深深一吸,吸了一口的花香与露水。
她靠着门坐下,望着天边的一道曙光出神。
她确实有些对他不满,好像在婚礼的晚宴上他终于卸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里面控制欲怪兽的爪牙,这点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忍,也偷偷用另外一种方式警告他一番——不要以为婚姻就可以完完全全将两人绑在了一起,她也需要自由。
秋奈望着庭院里的水池,突然想到了那个小麦肤色的男人肌肤上有汗水滚落的模样,他浑身撒发着雄性魅力,声音又格外色气,连灵魂也那么自由不羁。
她轻轻撩了撩自己的刘海儿,偷偷笑了一下。
“奈奈……”
“嗯?”秋奈笑着倚门回首,“你不睡一会儿吗?”
赤司睁开眼睛瞪着天棚,“对不起。”
“耶?赤司大少爷也有会道歉的一天吗?”
他声音轻的像是一片落花坠落水面,“如果代价是你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也许你不相信,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会眷恋一个人如此之深,然而真相确实如此,奈奈……”他仿佛终于看清了一切,“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
“你就像是水,我用力攥紧会从手中流逝,只有小心翼翼捧着才会珍藏良久。”
“这次是我的错。”
秋奈轻声笑了起来,晨曦第一缕光射入,由她的发丝间钻过,她温柔软媚的像是要就此消失在天光中。
“你哪里学的这些情话,听得怪让人心热的。”
赤司扭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为夫向你求饶啊,求求你为了将来的幸福,多珍惜一下你丈夫的肾吧。”
也许是赤司吃瘪的表情逗乐了她,秋奈大声笑了起来。
“嗯,我的赤司中宫,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她重新坐回他的身边,勾起了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一口。
赤司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可真是厉害,我们那时被称作奇迹世代,都快成了你的奇迹后宫了。”
秋奈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她微微一笑,“即便我不忠于爱情,我也一定会忠于婚姻的。”
赤司征十郎猛地回忆起三人曾在风雨中樱花树下举杯的场景,他顿时像是迹部景吾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敬爱情……敬婚姻……
好在他现在才是与她缔结婚姻的人。
他摇了摇头,身上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可是哪里都痛,而那里更是像磨破皮一般火辣辣的。
“啧,你真的不是什么山精妖怪吗?”
怎么会有女人有这样好的体力和精力啊……
他此刻终于明白,之前在圈子里偷偷流传迹部家继承人肾有问题的传言出自哪里了……该不会这是秋奈想要离婚的理由之一吧?
赤司立即打起了精神,给自己制定了相关计划。
结果,他这一躺就躺了三天,连他的父亲赤司征臣都被惊动了,在从医生那里得知他卧床不起的原因后,赤司征臣简直无语极了,即便有心想要提醒自家儿媳妇要克制,可又因为妻子不在了,多有不便,只得不断告诫自己的儿子要克制,不可纵欲过度。
“你都是赤司家的族长了,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克制不了吗?难道连事件的轻重缓急都不知道吗?”
赤司征十郎真的很想说你儿子已经沉迷美色不可自拔了,她不主动还好,若是她主动起来,你儿子恨不得一条命都搭上。
不过,让父亲来嘱咐成年已久的儿子这种事情,实在是一件令两人都颇为尴尬的事情,事后赤司征臣匆匆离去,却在走廊上迎面遇到款款走来的秋奈。
黑色的浴衣包裹着她的身体,胸前的浑圆几乎裹不住了,纤纤不堪一握的腰肢,以及白皙的小腿与脚趾,无一不在说着这个女人的美~艳,也证明着这个女人足以令男人死在她身上的魅力。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压得住黑色的,可偏偏她却能将这样禁欲的颜色穿的如此婉约多情,白色肌肤与黑色浴衣的强烈对比让她气势与她的秾丽完美交织在一处,她就好像会行走的平安京,充满了那个时代的风流韵味。
赤司征臣别开眼,轻咳了一声。
秋奈双手端着一个端盘,朝他行礼。
直到两人擦肩而过,她身上传来的香气仿佛还一直萦绕在他的身上。
阿征这个妻子没想到私下里是这副样子,怪不得他会……
赤司征臣暗暗皱眉,他深深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枚□□,摆在阿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伤害到他。
赤司家主理想的妻子应该是处处以丈夫为优先,完全依附丈夫而存在的,而这位秋奈小姐恐怕会牢牢把握住阿征,这种不动声色的精神上的控制才尤为可怕。
赤司征臣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