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某条偏僻的街区,这里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建筑设施老旧不堪,屋顶是蔓延而下的爬山虎,外体墙面是陈旧而满是蛛网的白色瓷砖,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姜大哥,我家就在上面。”
苏小小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住的地方是这么的破旧。
看着狭窄陡峭,布满灰尘的楼梯姜浩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脸上并未露出其他神色。
世界悲惨的一面他见过很多,比这更凄惨的人也大有人在。
这时,姜浩看到不远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小小,你们这边是准备拆迁了吗?”
闻言苏小小精致的俏脸上略微错愕后点了点头。
“是的,去年政府就说要拆迁,我们这里的大半住户也都搬走了,现在住在这一带的也就十几户吧。”
“那你们的拆迁款呢,现在还没有拿到?”姜浩疑惑不解,问道。
闻听此语的苏小小摇了摇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到现在也没有政府的人来和我们谈过什么拆迁款的事,听说那些搬得比较早的人去年就已经拿到拆迁款了。”
两人一边迈步走上二楼一边聊起拆迁的事。
“姜大哥这里就是我家了,有点简陋,千万别嫌弃啊。”
苏小小推开绿色的铁皮门,里面设施简陋,约莫二三十平米的样子,床上躺着一个花白短发满脸褶皱的老婆婆。
听到动静的老人睁开浑浊的苍眸,声音沙哑而又微弱,道:“小小回来了,呦~还带回来了一个小伙子,是你的男朋友吗?”
老人很是激动,奋力的从床上坐起,一直以来她很是担忧自己走后苏小小没人照顾,现在见自己的孙女竟带回一个人她怎么能不高兴?
“奶奶,快躺下,医生说了让你少运动!”
苏小小很是着急的过来劝说,可老人很是倔强,说什么都要起来招呼自己这个“孙女婿”。
“来!小伙子快坐,别站着了。”
老人身躯佝偻,颤颤巍巍的拿起一个塑料凳递到姜浩面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奶奶,您是长辈,您先坐我才敢坐啊。”
话落姜浩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而后将凳子推到老人身后扶着对方坐了下来。
“小小,你去洗菜,待会我来做饭。”
“哦哦~好!”
苏小小接过东西就来到祖孙平日里做饭的地方忙活起来,屋子很小,一室一卫,厨房不过是窗子边搭起来的小木桌。
“奶奶,小子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不过没什么人愿意给我练练手?”
姜浩故作失落道。
“中医好啊,这是弘扬咱们华国的传统文化呀!我这病去了很多大医院,看了很多西医都治不好,我一直都想去看看中医,小伙子,要不你替我看看?”
老人平易近人,言讫还伸出自己枯瘦如柴的胳膊。
姜浩闻言笑了笑,替老人把起了脉,没一会对方身上的病他一清二楚。
“奶奶,您这心衰是遗传吧?”
“哈哈~小伙子这都被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我可是藏了大半一辈子了呢,现在快要行将就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这病啊遗传了我的母亲,她生我的时候也是因为这病没能抗过去!”
“小时候爸爸也倾尽了他所有想替我治好病,后来实在是无能为力才把我抛弃,我不怪他!”
老人说到这脸上尽是云淡风轻,殊不知她已经不知道用泪水抚平过多少次疤痕才能做到这般淡然。
“奶奶,后来呢?”
姜浩声音哽咽,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老人的过去。
“后来啊,后来也就这样了呗。”
老人面带微笑,用一句话一笔带过了自己坎坷的一生。
可这简单无比的一句话却道尽了诸多的无奈和百般不如意。
“如果我也是个普通人,那朵朵……”
姜浩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若他不是九龙殿之主,而是一个平庸的父亲,那朵朵的命运将如眼前的老人一般,甚至会更加的悲惨。
收起自己的情绪姜浩挤出一抹微笑,道:“奶奶,我还学过针灸,让我扎几针您可能会感觉舒服一些。”
“哦~是嘛,那太好了!”老人笑容满面,对姜浩很是信任。
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姜浩手法娴熟,出神入化,不一会儿就在老人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银针。
“奶奶,来,吸气~”
“呼气~”
数个呼吸过后老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呦~好轻松!”
“我感觉我要成仙了,神清气爽,飘飘欲仙的,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感受到如此的轻松,高兴得犹如一个孩子一般语无伦次。
见到这一幕姜浩忍不住轻笑出言:“奶奶,我替您把身上的针拿下来。”
言栖姜浩出手如电,瞬息间将银针尽数取下。
与两人吃完晚饭后姜浩在祖孙二人的感恩戴德之下离开了。
来的路上,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姜浩似能在哪轮皓月上看到自己女儿可爱的面容,而他心中的某个心结也在此刻彻底解开。
“放开我!唔唔~”
一个穿着性感的美女背着一个单肩包,路过一条巷口时突然被两个男人拖了进去。
不远处的姜浩恰好目睹了这一幕,眉头也不自觉的微微皱起。
随着大部分人搬迁,加上没有监控这里也就成了一些人的犯罪乐园。
两名男子戴着口罩,双眼闪烁着淫邪之光,奋力的将女孩往巷子里拖拽。
“求求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女孩梨花带雨,声泪俱下的祈求。
“呵呵,我们哥俩不仅劫财还劫色,嘿嘿~”
“你还是乖乖配合我们吧!”
“很快的,保证让你欲罢不能,永远也忘不了今晚!”
两人满嘴的污言秽语,手上更是不停的在女孩身上游走。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啊!谁来救救我?”
女孩无助的嘶声呐喊,可这附近空无一人,根本没人能听得见。
“哼,穿成这样不就是想找男人吗,装什么?”
两人说罢开始动手撕扯女孩身上的衣物,其中一人更是将人压在身下宽衣解带。
女孩无法动弹,只能流下无助而又悔恨的泪水,她不该不听男友的话穿得这般暴露,更不该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地方。
就在她快要认命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两位好雅致啊,不过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
“就算你俩能接受也要为人家女孩考虑一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