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镇守边关以后,一切安然无恙,生活中难免有点小插曲,之前徐有贞在他面前说道:“天降富贵于己,”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就以徐有贞酒后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为由给轰走了。
不出三天京师的懿旨就传来了太子殒命的消息,命令边境各个守军加紧戒备,以防外敌有机可乘。身为将领更要岗位不得擅离职守。
朝廷的目的也是很明显,之前就因为党派之争闹得朝廷动荡。之前太子的选择也让朝堂的官员纷纷选择站队。这次太子殒命身为太皇太后不得已就替伤心欲绝的朱祁钰颁布懿旨。目的就是防止手握重兵的将军闹事,朝廷刚刚稳定不到半年不得出错。
石亨自己也没想到新任太子还没熬过半年就殒命了,难道真被徐有贞预测出来啦?他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根据属下的汇报,徐有贞并没有离开嘉峪关太远。于是命人把还在游荡的徐有贞给请了回来。
在街上假装醉酒游荡的徐有贞明明看到看到石亨的卫兵来寻自己,便装出一副前面你爱搭不理,我就让你高攀不起的姿态。
士兵头目见到徐有贞便说:“徐大师,石将军有请?”
徐有贞满嘴喷粪说道:“谁啊?徐大师是谁啊?”
“徐大人,你就别装糊涂了我们都知道啦!”
即便士兵如何的劝说徐有贞就是我行我素。士兵头目见状,便看出来徐有贞这个胡言乱语故弄玄虚。前几日被石亨拒绝后心存不满才这样搞。军人的本质让他没有什么耐心,便让士兵使用极端暴力了。眼看徐有贞还在挣扎。几个士兵便合力把徐有贞给抬了回来。
回到府邸徐有贞大声嚷嚷说道:“好你个石亨,你想把我怎么样!”
石亨呵斥属下说:“你们放肆,怎么这样对待徐大人呢?他可是朝廷官员伤不得!给我整好酒好菜接待!”
徐有贞怎么也没想到石亨态度转变那么快,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
“石将军,你这是何意?不喜欢我也不要这样埋汰我啊?”
石亨笑吟吟的说:“大人,前几日人多嘴杂,原谅在下的鲁莽!不得已只能将先生驱赶。”
徐有贞还故作生气说:“石将军官运亨通,我徐有贞人微言轻,又是陛下放弃的臣子,不值得将军宽待,我的病假也快到了,我还得回去上朝呢!”
“徐大人你且慢,你把我石亨当什么啦,你误会我啦。在下不是不听你的话,只是前些时候人多嘴杂,陛下的耳目又在旁边,我能怎办?只能委屈你啦!”
徐有贞眼珠子一亮看着石亨说:“石将军可知将有大事发生?”
石亨拍着大腿说:“徐大师,你可真神啊,不出你所料,今日京师的懿旨刚刚传到,是太皇太后下的懿旨,新任皇太子于前日殒命。症状不明,皇上伤心难过也倒下了。”
徐有贞故作深沉的说:“据我夜观星象,这太子也许只是一个开端,往后还有大事接踵而至呢!”
徐有贞看得出来石亨已经开始相信他了,从他言语就知道从一开始的徐大人,变成后面的徐大师说明他开始信任自己的预测了。心中不免高兴,最起码事情已经成功了。
石亨有点玄乎的问:“徐大师,你说往后有大事这事可有先见?”
徐有贞神神秘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必有难。你自己掂量吧!”
石亨看他疑神疑鬼的,还以为他是真神,便用仰慕的语气说:“徐大师,如果有事可以差遣在下的,我石亨定当追随。”
徐有贞随后说:“石将军可听说皇上传口谕给了九门提督龙羽!”
“这事早已经传遍天下了,我们这些边关守军都是直接放行的,哪里敢设障碍。”
徐有贞捋一捋胡子说:“知道就好,那跟咱们有何瓜葛么?”
不等石亨回答问题又说:“你可知道现今皇上龙体如何?”
“未老先衰!”
“你知道就好,你可知道皇上为何要让九门提督去瓦剌接触太上皇么?”
“皇上圣意,咱们不敢妄加猜测!”
徐有贞笑着说:“既然不敢猜测我就给你指一条路吧,往后你需要配合九门提督龙羽的行动,确保他能够接触到太上皇,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把太上皇接回来!”
石亨面露难色,他知道以前他跟着太上皇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偏将,自土木堡之变后跟随龙羽守卫京师,新皇登基以后,凭借一点功绩才得以手握重兵,主要还是因为大明将领在土木堡折损了太多将领。如果帮助龙羽把太上皇接回来,那不是要跟着皇上对着干么?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徐大人,这有所不妥吧?我觉得太上皇回来那不是要上演宫斗戏么?难得安定的朝廷岂不是又要动乱哦,到时候又是一次权利变更,我这个将军职位恐怕又要被剥夺了。”
“龙羽去瓦剌可是皇上钦定的,即便你给龙羽帮助,在别人看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你担心什么?将军可否相信我一次?你不觉得不管权力如何变更,军队能动摇么?现在朝中还有几个人能和将军相提并论?即便太上皇夺权了你也是有功之臣,只能升不能降到时候邝林大将军职位不就是属于你的啦!还用你守在这贫瘠之地么?”
石亨也就是一个武将,没有文官思维那么敏捷,就这样徐有贞给忽悠下水了。
“徐大师那既然这样,为何皇上只是钦点九门提督去呢?而不是兵部的出使呢。那属下就极力配合龙羽的活动,是明面帮助还是暗地里给予便捷条件?”
徐有贞低声嘱咐:“此事涉嫌诸多关系,你也不必深究。你做好帮助他就可以了。不过这次只能暗中进行,不可明着来,你可是边境守将不可胡来哦,不然一旦引起瓦剌的警觉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明白,军队一旦动了那就是有军事争端了。”
徐有贞还提醒他,这事还有锦衣卫也会参与其中,这事非同凡响哦,你可要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