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韩馥虽然是一个文科生,但多年的社畜早已将学到的知识还给老师了。
如果说随口背吟那么两句还可以,能够全文背下来的,也只剩下李白这首描写杨玉环的了。
无他,穿越小说看得多而已。
主角不都是要靠这么赤裸裸的诗来泡妹子的嘛。
听闻对方是中山无极甄家,韩馥心中暗叹,三国果然是小牛满地跑的时代啊,随随便便救的一个商队,就是甄家!
说起甄家,在历史上留名的不仅仅是出了一个号称洛神的甄宓,其遍布全国的商业也是让人眼红。
袁绍之所以能够成为北方霸主,除了韩馥的无能资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与甄家绑定,有了源源不断的钱粮供应。
当然,甄家的结局也不是很好,先是被袁绍压榨多年,后又被曹老板一家惦记。
而甄宓被赐死不说,还是以披发覆面、口塞米糠这种屈辱的方式。
虽然不知道洛神甄宓有多美,但是看到温婉的甄姜,韩馥怦然心动。不由自主的便念出了李白的这首《清平调》。
听到韩馥如此直白的夸赞,甄姜瞬间羞红了脸,这冀州牧怎么这样,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倒是甄尧若有所思。
虽然甄尧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其父甄逸也曾做过上蔡县令,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时局也自有一番判断。
世人皆传冀州牧素性恇怯,但是从与于毒的交涉中似乎并不符实。
更何况如今韩馥还是正儿八经的冀州掌权者,如果能够抱上这根大腿,甄家也不用担心在这个乱世之中步履维艰。
念及于此,甄尧赶紧打个圆场,“冀州牧谬赞了,舍妹可担不起如此夸赞。小姜,还不谢谢冀州牧,冀州牧这首诗一出,你可扬名天下了!”
见甄姜不知所措的抠着衣角,甄尧一脸的怒其不争。
“无妨无妨,是我唐突了!还望甄姑娘勿怪。”两世为人,韩馥难得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自是不忍见其受到委屈。“无双,去请三位先生,我们稍后一起出发,前往冀州。不知甄先生以为如何?”
“敢不从命!”甄尧拱手到。
“诺……”潘凤带人离去,“哼哼,肯定是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走不动道了就……”
“无双,嘟囔啥呢?”韩馥一阵头大,这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啊。
……
冀州城,州牧府。
“公与,州牧大人现如今到何处了?从京都到冀州,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到,是属乌龟的吗!”田丰一边处理着政务,一边吼叫。
“元皓,消消气,前几日州牧大人派人传信,已经进了冀州地界了,相信不日即可到了。”看着怒火中烧的田丰,沮授也是无奈。
这个韩馥也太不靠谱了,自从被认命冀州牧至今已有月余,还是未见其人。而且传闻其人素性恇怯,以后在如此之人手下做事,也不知吉凶若何。
“元皓,你对冀州牧此人如何看待?”沮授与田丰二人乃是至交好友,同时作为顶尖的谋士,二人可谓是惺惺相惜。
“怎么,莫不是你沮公与有什么想法?”田丰抬眼,满脸写着不屑。
“田元皓,我沮授岂是那种无义之辈!”见田丰说出此话,沮授也是一阵恼怒。
汉末文人都比较注重名节,尤其是如沮授这般的天下名士。田丰所言,无疑是触到了沮授的逆鳞。
“既然如此,公与又何必多此一问?”
“如今董卓乱朝,天下即将大乱,且冀州牧外传素性恇怯,如何能够在这大争之世生存?”
“冀州牧虽然素性恇怯,但我也听闻其为人仁善。况且,这天下又有几人十全十美?如若冀州牧真的是完人,那要你我二人何用?”
田丰见沮授恼怒,也是将内心所想如数吐露。
“况且,你所言冀州牧素性恇怯,不过是外界所传。还是,你沮公与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
“笑话,你田元皓不担心冀州牧的未来,我沮公与又有何惧?”
“好了公与,我知你所担心。你我为人之臣,当竭力辅佐便是,亏你还对冀州牧那句是非成败转头空如此推崇备至,当真是当局者迷。”
田丰摇摇头,他自是知道沮授非不义之人。
二人坐论天下大势时,也得出如今天下即将大乱的结论。二人皆腹藏甲兵,自然希望与天下谋士一争高下。
可惜韩馥为人,名声并不是太好,如果是四世三公的袁绍做这个冀州牧,就好了。
“元皓、公与,你二人快快收拾一下,冀州牧已经到府外了……”只见审配推门而入,见二人正在处理政务,赶紧招呼到。
“好你个审正南,我们二人在这忙的晕头转向的,你居然划水?”田丰一把拽过审配,将其按在座位上。
“哎呦,元皓,什么时间了都,冀州牧都已经到门外了,我们做下属的得赶紧迎接才是!”审配急的满头是汗。
“多新鲜呐,你审正南不是最是正直之人吗,怎么,如今也开始要巴结上司了?”
“元皓,你的这张嘴,早晚得得罪完所有人!”审配一阵苦笑。
确实如田丰所言,之前贾琮担任冀州刺史时,自己就因为过于正直,不懂得虚与委蛇,郁郁而不得志。当然,田丰和沮授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作为冀州田家的当代家主,自己必须要为家族考虑,如今新的冀州牧到来,当然需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为了家族,不寒碜。
“他冀州牧耽搁了这么久才到任,我们仨为他处理了多少政务?他还敢有意见?他得请我们喝酒!”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韩馥尴尬的停在门前,不愧是有着刚而犯上之称的田丰啊,自己这刚到就已经被开喷了。
“谁知道他冀州牧去哪儿风流快活去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我们有休息过一天么,审正南,别冲我挤眼睛,你一个总是偷奸耍滑的人没资格跟我们坐在一起!”
田丰化身机关枪,开始无差别扫射。
此时的韩馥进退两难,要不,先撤?
嗯?无双,你干嘛,把你的手从剑上拿下来?
奉孝、志才、公达, 你们掏出了蜜饯是什么意思?
“我田丰今天就在这说了,他冀州牧就算是现在出现……嗯?”田丰顺着审配的眼神看向门外正在拉着潘凤的韩馥,“冀州牧?”
韩馥尴尬一下,“丰哥,给个面子,稍微轻一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