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节莫不是在开玩笑?传国玉玺已经丢失许久,文节如何得到?”
袁绍一本正经的看着韩馥,假意不信。
“不瞒盟主,受盟主之名,馥先到洛阳,于皇宫后院水井中偶得……”
韩馥耐心的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心下却止不住的吐槽,还特么的装,莫非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士兵是何用意吗。
果然与陈二狗所言一样,袁绍满意的点点头。
“如若没有盟主的安排,馥也不能够得此神器。馥自知德才浅薄,配不上传国玉玺,便想着献于一雄主。放眼天下,何人又能够与盟主相提并论!因此,馥斗胆,请盟主收下!”
韩馥说着,便让赵云将传国玉玺拿出,摆在桌案之上,耀眼的白光瞬间充斥整个营帐。
袁绍贪婪的看着传国玉玺,目光再也无法转移。试探着摸了一下玉玺,入手温润,不愧是传国玉玺!
逄纪、颜良、文丑也都目不转睛,那可是传国玉玺!好想摸一摸……
看到袁绍等人的姿态,荀谌微微一笑,果然,玉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得了的,那计划便可以正常进行了。
良久,袁绍艰难的控制自己目光从传国玉玺上移开。
“文节,如今天子尚在,绍何德何能,能够占有传国玉玺。你还是收回,来日归还天子吧!”
“盟主乃四世三公之后,威名远播四海。如今袁隗大人身遭不测,盟主已是袁家的执牛耳者,又怎不能够掌握传国玉玺呢!况且天子在董贼手中,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能不能得以善终……”
“住口!文节兄此言过了,只要天子还在,我等汉室忠良,便要以解救天子为己任!以后切莫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是是是,馥莽撞了!只是冀州常年被黑山贼侵扰,馥担心传国玉玺在手中难以撑到天子被解救出来……因此还是觉得交给盟主保管为妥!”
袁绍面露挣扎之色,良久长叹一口气。
“罢了,文节所言也在理。既然如此,那传国玉玺便由我代为保管,日后还归天子,绍必向天子为文节请功!”
“此乃馥份内之事。不过……馥有一事相求,还望盟主答应。”
韩馥见袁绍爱不释手的捧着传国玉玺,顿感好笑,还归天子?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吧。
“文节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过分的条件,我可以答应。”
袁绍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传国玉玺之中。
“馥实在是难以启齿,友若,还是你来向盟主说吧!”
“诺!盟主勿怪,当初玉玺乃是子龙所得。在献于主公之时,想向主公求得一郡太守之位,如今冀州已经各郡国均已有了太守……不知盟主可否将渤海割爱?”
“什么?韩馥,你居然看上了我的渤海!”
袁绍此时顾不得把玩传国玉玺,没想到韩馥居然有此野心,真当我袁本初与那袁术一样愚蠢?
“公骥、叔恶何在!”
“末将在!”颜良、文丑忽的拔出佩剑,恶狠狠的看向韩馥一行人。
赵云见状,也直接抽出剑,与颜良、文丑二人对峙。
“子龙,收回你的剑。”荀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劝阻下赵云。
“盟主切勿发怒,请听谌将话说完。”
“好,我且听你还有何话说!”袁绍挥挥手,让颜良、文丑将剑收起。
“禀告盟主,谌请求盟主让出渤海,还有三个条件。
其一,渤海虽富庶,但只是一郡之地,自然无法配得上盟主四世三公之后的身份。如若盟主愿意,我家主公愿奏请天子,由盟主暂领汝南太守之位。汝南与渤海虽同为一郡,孰优孰劣,相信盟主自有定论。
其二,盟主应知,我家主公与豫州刺史孔伷不合,待盟主获得汝南之后,未来我家主公可助您成为豫州之主。
其三,传国玉玺之事,从此只要盟主不提,不会从我冀州传出半句;此外,我冀州还可为盟主提供粮草10万石、金5万。”
汝南太守?汝南作为袁氏根基,如若能够得到汝南太守之位,对于袁绍来说,意义要远大于渤海。
不仅意味着袁家资源的倾斜,而且汝南地处中原,地大物博,有“天中”之称。
而且,身为袁家当代的执牛耳者,占据汝南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单凭袁术那蠢货,白瞎了袁家的资源。
袁绍一直都认为,袁术之所以能够被称为天下第一大诸侯,便是占据了南阳与汝南相近之利。
而且汝南郡太守徐缪昏庸,倒不如将太守之位让于我袁绍!
至于韩馥如何向天子奏请,袁绍丝毫不在乎,传国玉玺都在我手中,只要盖上印章,谁敢说是假的?
这笔买卖,划算。
“呵,冀州牧好算计,当我逄元图不存在吗?”
就在袁绍想要开口答应之际,逄纪冷喝一声。
“元图此言何意,谌实在不知!”荀谌赔着笑脸询问。
“先不说冀州牧给我主公开的条件,只有第三条可以摸得清,拿得到。前面两条纯属是在空手套白狼,莫非友若认为10万石粮草、5万金便可换到渤海?如今传国玉玺已经在我主之手,只要今日将你三人留在此地,不就可以封锁消息了?”
逄纪阴恻恻的看着荀谌。真是胆大啊,居然敢三人到此,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没想到人称智谋无双的逄元图居然是如此短视之人。”
荀谌面露讥讽,“如今营帐之内只有我等几人,如若想将我等留在此地,元图大可一试,看颜良文丑二人,能否阻挡得住我家子龙。”
忽而,荀谌面色一冷,“还是,你逄元图已经暗地里投靠了那袁公路,想要置盟主性命于不顾?”
“你!你!你!荀友若,你莫要信口开河,我对主公忠心日月可鉴……”
见袁绍、颜良、文丑都恶狠狠的看向自己,逄纪顿时心慌,没想到荀谌心肠如此歹毒。一旦主公升起疑心,那自己早晚会被冷落。
“主公……”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就在逄纪刚要开口解释,袁绍直接打断了逄纪的说话。
“文节,渤海我已经营半载,投入了非常多的感情。仅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离开,这不行!除非……”
“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