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让,自你离开之后,备常感只恨不能与君一起建立大业。未曾想,此生还有机会与国让一起再谋大事。”
回平原的路上,刘备在不断的与田豫套近乎,无他,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刘备一直都认为田豫也是心属自己,若不然,当初两人也不会相处的那么愉快。只不过田豫考虑到赡养老母,才万不得已归于公孙瓒。
如今田豫已经孑然一身,只要自己下点功夫,不愁不能够让田豫重新回到自己的麾下。
至于公孙瓒那里,连北海都能够送给自己,难道会因为一个田豫与自己反目成仇不成?
“是啊,国让,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大哥他整日茶饭不思。
吃饭的时候都在念叨,不知国让此时是否已就食;睡觉的时候也在念叨,不知国让此时是否已就寝……每每念及此时,都会泪流满面。我还曾未见大哥如此心系何人。”
简雍自然也是知道田豫才能,见刘备一心想要收服田豫,也在一旁帮腔。
“豫何德何能,得使君如此挂念。”
田豫听了刘备和简雍的话,双目泛红。
“豫虽然身在北平,却也常常思念使君。只可惜造化弄人……”
“国让何必感伤。如今国让已经离开北平,只要国让愿意,我愿暂拜国让为平原县丞,待日后备能得北海,便拜国让为北海郡丞,不知国让……”
刘备见田豫果然亦对自己倾心,极为得意,直接许诺了田豫县丞和郡丞的职位。
要知道县丞和郡丞可是直接掌兵马之权,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在公孙瓒麾下,田豫也不过只是校尉,上面还有田楷、严纲、公孙范、公孙越等人的压制。
刘备不相信,如此大的诱惑,田豫能够抵挡。
“国让,我大哥如此诚意,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赶紧答应吧!”
简雍见田豫默然不语,不免有些着急。
“承蒙使君如此看重,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豫还需思量。况且公孙将军一直待豫不薄,豫怎能轻易行那不义之事。如若豫就此答应,恐怕也会让使君看不起吧?”
良久,田豫才开口拒绝。
刘备虽心中有些不快。但见到田豫面有挣扎之色,心中猜测,田豫或许只是不愿背负背主之名,若不然何必思考那么久。
“国让真乃忠义之人。是备心急了,如此,便依国让,日后再说!”
“多谢使君!”
田豫向刘备行了一礼,只是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眼角闪过的厌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及待起身之时,田豫又恢复了几分愧色。
……
冀州
“公绪,哈哈哈,见你无恙,馥心安矣!”
韩馥听闻孔伷到来,十分的开心。
当初绕道颍川之时,孔伷便对自己释放了友善的信号。也正是那一次,在郭嘉的谋划下,诸侯皆知孔伷与韩馥二人不合,这才有了诸侯会盟时二人的针锋相对,有了孔伷举荐张机为安平国太守的顺理成章。
对于孔伷的情分,韩馥一直记在心里。尤其是张机的到来,自己不用再担心郭嘉和戏忠再如历史上那般英年早逝了。
自从得到郭嘉和戏忠,韩馥一直不敢让二人过分操劳,无论是酸枣会盟还是并州之行,都不敢让二人随行。
韩馥能够感受到二人的郁闷,身为谋士,却不能随军出征,简直是一种折磨。
韩馥可是记得,这次同意郭嘉随军出征青州,在戏忠面前有多嘚瑟。
孔伷见韩馥依旧对自己以礼相待,也是唏嘘不已。
没想到,当时韩馥所说的豫州被群雄虎视眈眈,自己如若不及时放手恐有性命之忧的话竟一语成谶。
“文节公,如今伷已是白身,受不得冀州牧的如此礼节。”
孔伷也曾是一方大员,知道这些上位者自己可以礼贤下士,但是作为一名白身,若就此认为理所当然,那便是犯了大忌。
“伷如今已无居所,陈留老家也非是良居之地,只愿在冀州牧治下,能得一安居便心满意足了。”
“公绪,此言差矣。公之才,馥自知。我冀州能得公绪,乃是大喜之事。公绪切勿妄自菲薄,如若不嫌弃,可暂留冀州,我欲兴广兴学堂,还望公绪能够鼎力相助!”
韩馥知道孔伷的担心,当初张邈刚来冀州之时,也是如此。
广兴学堂?这,自己专业啊!
孔伷虽不晓军事,但是在做学问一块,有着孔家的底蕴,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而且,兴学堂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如若能够为冀州培养一些人才出来,也让自己面有荣光。
“既然冀州牧对伷如此信任,伷定当全力相助!”
“公绪不知,在冀州还有一位故友。待馥稍后为你引见!”
韩馥神秘的冲孔伷一笑,倒是让孔伷有些不明所以。故友?未曾听过有哪位好友如今在冀州啊。
孔伷疑惑的跟随韩馥来到书房,忽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孟卓?不是说在汴水之时被徐荣所杀吗,为何会在此处?
“孟卓,你这是……”
孔伷见张邈也是大吃一惊,为何会断了一臂?
“公绪?”张邈放下手中的书简,见孔伷到来也是一愣。
韩馥见孔伷与张邈相见,知道二人有很多话想要说,默默的退出了书房,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二人。
孔伷与张邈见韩馥如此,心下感动,趁机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互相告知。才发现,原来二人都承了韩馥一个大人情。
“孟卓,刚才我见你在读书……”
“哎呀,公绪,你不言我几乎忘记,来来来,这是冀州牧为学堂所作的诫言,真是让人振聋发聩。”
张邈一边说着,一边将孔伷引到桌前。
呵,这张孟卓,没想到在冀州牧麾下时日不长,倒学会了谄媚之词。冀州牧就算是有几分文采,难道还能如圣人一般?还振聋发聩,言过其实了啊!
孔伷漫不经心的跟随张邈来到桌前,见竹简上只有简单的四句话,只看了第一句,孔伷便直接张大了瞳孔,这……冀州牧竟有如此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