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见吕布暧昧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让其产生了误解。
赶紧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温侯不知,老夫养有一女,名为任红昌,在我府中担任貂蝉一职,此女有闭月之貌,乃是天生的尤物。
小女一直对温侯仰慕有加,允身为其父,自然想要满足小女的这个要求。如若温侯不弃,便让小女出来服侍如何?”
王允的话让吕布嗤之以鼻,这些个文人啊,就是喜欢夸大其词,眼前的这些舞姬已经是人间绝色了,吕布可不相信,还有人能够比这些人更美?
吕布摇了摇头,除非是叫出来让自己看看,不然打死李儒,吕布都不会相信王允的话。
“司徒大人切莫说笑了,这世间怎会有人能够有闭月之色。”
“温侯既然不信,那老夫便与温侯打个赌如何?”
王允神秘兮兮的看着吕布,一脸的老实忠厚模样。
吕布心中一凛,果然,这老头没有藏着什么好心。只是面上依旧保持着醉态,惺忪着双眼,一手搭过王允的肩膀。
“司徒大人请说,只要是布力所能及之内的,定当相从!”
王允内心升起一阵厌烦感,什么时候,自己被人如此勾搭过,还是一个男人。只见王允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体,将吕布的手放下,又亲自为吕布斟了一杯酒,这才缓缓开口。
“老夫这一辈子,虽生养几个儿子,但一个个论气概、才能,皆不及温侯万一。老夫如今已经年过半百,自知时日不多,也不想偌大的家业就此断送。
自从当日朝堂之上见了温侯之后,一直想收温侯为义子,可惜被丞相抢先一步,这也便成了老夫的心病。
今日,若我胜出,那老夫便请求温侯能够将小女纳入府上,你我之间也能够成就一段翁婿佳话,以偿我之夙愿。
若温侯胜,那府中舞姬,任凭温侯挑选……十人!”
王允的声情并茂让吕布十分感动。一时间竟有些惊慌失措,沉默了良久,吕布忽而站起,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布自幼父母双亡,飘零半生,未曾遇见如公一般待布如此良善之人,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看着双目泛红的吕布,王允一时怔在了原地。
这,吕布就愿拜自己为义父了?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董贼可还活着呢!
这简直是……妙啊!
看来吕布与董贼真的是出了什么矛盾,若不然也不会如此痛快的认自己为父。既如此,那就更有把握说服吕布与董贼反目了。
“奉先我儿,地上太凉,快快起身!”
王允老泪纵横,赶紧将吕布扶起。“来啊,貂蝉怎么还未出来,赶紧来拜见自家兄长!”
难怪董贼那么喜欢叫奉先我儿,果然顺口啊。王允心里嘀咕着。
“父亲……”
就在这时,从内室传来一道婉转清脆的声音,带着点点的害羞。
吕布抬头望去,却是一丽态娇妍,妩媚多姿的女子从内室走出。
但见那女子“粉黛玉容菱花面,面似桃花三月鲜;鲜红点点樱桃口,口内玉米银牙含;含情一双秋波眼,眼赛灵杏柳眉弯;弯眉好像江心月,月含丹朱似春山”。
一时间,吕布竟痴在了原地,手也忘记从王允手中抽出。
王司徒果然没有夸张,世间真有如此绝色之人。吕布穷尽所有,也想不到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貂蝉的美,只从嘴角滑下一道感动的泪水。
这时候,董布终于想到该给义父送什么礼物来哄其开心了。
“噗嗤……”
貂蝉见吕布模样,不自禁的笑了一声,而后感觉才感觉不妥,赶紧用锦帕遮住嘴角,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吕布脸涨的通红,该死,怎能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义母。
王允见吕布如此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只是脸上露出些许不快。
“蝉儿,竟如此放肆!还不过来见过兄长。”
貂蝉这才缓缓的走向吕布,行时如风摆杨柳,袅袅娉娉。直至吕布跟前,这才浅浅的行了一礼。
“蝉儿见过兄长,失礼之处,还望兄长勿怪!”
貂蝉轻轻捏起衣角,红着脸低头咬着唇,不时的瞟一眼吕布。
“义……貂……小妹言重了,是布失礼才是。”
吕布赶紧向貂蝉抱拳行了一礼,这可是未来的义母啊,自己怎敢接受貂蝉的万福之礼?
王允见吕布已经见过貂蝉,对貂蝉的表现极为满意,这才让貂蝉退去。
“奉先我儿,蝉儿你也见过,为父所言,是否言过其实?”
“义父所言,句句为真。貂蝉姑娘,属实如仙子临凡。”只要将貂禅交给董爹,讨得义父的欢心,那……
吕布越想越是兴奋,不自觉的开始搓手。
王允捋了捋胡须,果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义父,今日天色甚晚,布还需巡守,便先行告退,来日,再登门拜访,聆听义父的教导!”
吕布不舍的看了一眼王允的舞姬,只是想到大局为重,忍了忍还是请辞。
“好,既如此,那奉先便先行回府,来日我便将蝉儿送往府上……”
“布多谢义父垂怜!”
吕布行了一礼之后,这才转身离开,及至出了王允府邸,脸上的醉态直接消失,双眼泛着寒光。哼,真将我吕布当作傻子吗?义父,呵,忒……莫忘记了,咱老吕也是做过主簿的人!
王允见吕布转身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也直接消失。望着吕布的背影,嗤笑一声……
……
“主公,那王允果然邀请奉先过府了,今日之后,便知奉先对主公是否忠心了。”
“嗯,文优,这件事情做的不错,咱家也想看看,他王允又在上蹿下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