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乾回报陶谦,言明韩馥派5万大军前来支援,由麴义统帅,又有高览、孙策、潘凤、太史慈等勇将,一时间又喜又怕。
喜者,有冀州的5万人马,足以解徐州之祸。
怕者,这么多人……万一对徐州有所图谋,岂不是引狼入室?
“主公,不如让援军在城外驻扎,只要不让他们进城,徐州不就安全了?”
曹豹见陶谦的表情变化,心知陶谦的担忧,脑筋一转,便献上一计。
陶谦眼睛一亮,好计啊!况且冀州军本来就是来援助徐州的,在城外驻扎才能够更好的抵抗袁军么不是!
“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冀州军马千里迢迢的救援我徐州,若是不让其进城,在道义上难以说得过去啊!”
陶谦故作挣扎,而后向孙乾使了一个眼色。
“主公,袁军围城,若是轻易打开城门让冀州援军进来,恐怕袁绍会趁乱偷袭,只需与麴义将军言明,想必,麴义将军能够理解主公为百姓安全的苦衷,不会责怪。”
孙乾见陶谦使着眼色,亦是知道陶谦不过是想要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而已,真是既想要做婊子,又想要立贞节牌坊,就两个字,恶心!
尽管孙乾在心中暗骂陶谦的不耻之举,还是赔着笑脸给出了解决方案。
“嗯,公佑所言甚是,想来冀州牧乃仁义之人,不会如此小肚鸡肠。既如此,那便有公佑你前往冀州军处,与友军交涉吧。至于元龙,若身体康复,还望早归,其父在城内甚念之。”
陶谦眼中闪过寒光,早就跟陈登说过,少生食海鲜,偏偏不听,果然在如此关键时刻患疾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另外,许耽将军,你领2万丹阳兵驻扎城外,与冀州军成犄角之势,以防有变。”
许耽一听便明白了陶谦的话外之意,不仅是要提防着袁绍的突然袭击,同样也要防着冀州军。若是好好的扮演援军的角色便罢了,若是对徐州有不轨之心,那便由丹阳兵作为牵制。
3万丹阳兵是陶谦最后的底牌,这些时日,无论袁绍攻城多么凶猛,丹阳兵始终都按兵不动。之所以能够将彭城守下来,主要还是靠百姓之力。
不知道是谁将当初陶谦“愿为百姓,自缚去袁绍大营请罪”的那番话传了出去,百姓无不感念陶谦的仁慈,也正是因为如此,纷纷主动登上城头,协助守城。
再加上彭城墙高城厚,袁绍在经历了最开始的顺风顺水之后又陷入了苦战之中。
关键时刻,华歆献分兵之策,一边由袁绍坐镇,继续围攻彭城。一边由文丑攻打其他州郡,不过数日,沛国、下邳国、广陵尽归于袁绍之手。
所谓得陇望蜀,徐州一半的地盘都归于袁绍之手,袁绍迫不及待的想要攻下彭城。
“多亏子鱼妙计,若早得子鱼,何至于屡尝败绩。”
袁绍听闻文丑汇报,心中大喜,眼见着胜利在望,便在营中设宴,犒赏三军。
“报……主公,探子来报,陶谦向冀州求得援军,由麴义领兵5万,不出两日便可抵达!”
“砰!啪!”
袁绍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来了?多少人马?”
“回……回禀主公,是冀州援军,共5万人马!”
“混账!韩馥匹夫,信都与彭城千里之遥,为何偏偏要与我作对!真当我袁绍剑不利否!”
袁绍直气的气的三魂出窍,七魄升天,一脚踹翻了桌案,哪里还有犒赏三军的心思。
韩馥,又是韩馥!
袁绍发现自己的每一次行动,总是有韩馥过来捣乱。济水之战如此,徐州又是如此,整一个阴魂不散。
“传令三军,明日起暂停攻城,全军休整,他韩馥不是派兵支援徐州吗,我便以逸待劳,好好的让他们长长记性。”
“谨遵主公令!”
众人见袁绍正在气头之上,也不做停留,纷纷拜别。只有华歆神色异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
“呵,好一个陶恭祖,我军千里迢迢前来徐州支援,竟如此对待我们。既如此,那我们便撤兵吧,以免遭人非议。”
麴义听了孙乾传达陶谦的安排,怒极而笑。这陶恭祖这般做人,是如何长这么大的?
“麴义将军暂且息怒。”
郭嘉见麴义骂的差不多了,这才轻摇羽扇,出言相劝。
“公佑,我家主公念昔日酸枣会盟的情意才出兵相援。这一次,我们暂且相信徐州牧有苦衷,便忍让了。但,下不为例。
另外,我军所需要的粮草,请尽快送来,否则,若将今日之事报于我家主公,那便不是如我这般好说话了。”
“是是是,多谢诸位谅解,我必将诸位的要求如实报于我家府君,尽快将粮草送来。”
孙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唉,若不是陶谦派人跟随,何须要忍受这般压迫感。
“哼!慢走不送!”
麴义依旧是脸色不善,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孙乾不做停留,赶紧返回彭城向陶谦汇报情况,听说只是需要一些钱粮便能够解决问题,陶谦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徐州本就富庶,又有糜家、曹家商贾之家,一些钱粮而已,谅糜竺也不敢拒绝。
果然如陶谦所料,当钱粮送到冀州军营之后,麴义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答应来日出兵。
……
又一日
但听三通鼓响,袁绍、麴义皆引众将出,陈兵于野。
休整数日的袁军此时的战意早已叠满,一个个斗志昂扬,眼中充满了嗜战之意。袁绍见兵甲雄壮,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袁绍立于门旗下,遥望冀州军阵,忽见一员白衣小将拍马挺枪而出,倒有几分相识之感。
“呔!对面可是那个认乌桓蹋顿为父的袁绍袁本初?亏你还是四世三公之后,不思忠于汉室,不思为民请命,反而与乌桓人狼狈为奸。果然是贱婢之子,不懂得忠义廉耻。
若我是袁成,当初就应该将你射在墙上,省得如今九泉之下听说你的龌龊事儿不得安生,揭棺而起。怪不得陈公台、辛佐治不愿意辅佐于你,似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若与你为伍简直是一种侮辱。
呸,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不在兖州苟延残喘,还敢出来抛头露面。我劝你,赶紧自刎谢罪吧,省得脏了他人的手。”
艹,难怪感觉似曾相识,这特么的不是孙策吗!这嘴巴,怎么还是这么贱!
“颜良何在,给我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