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兖州上将文丑吗,咋如此狼狈,若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方向对上的应该是太史将军吧,白日里不是说要报仇的嘛?怎灰溜溜的跑这儿来了?
哦,我知道了,莫非是你今日状态不佳,不想让太史将军胜之不武,故此避战?
哎呀,文丑将军的行为真是太感人了,我孙策在此单方面宣布,文丑将军为感动大汉十大人物,之首!”
孙策自见到文丑之后便没有停止语言攻击,与此同时手上也不含糊,见颜良、文丑二人攻来,左遮右挡,轻松的应对着二人的夹击。
文丑此时只感觉耳边有一群蜜蜂在“嗡嗡嗡”的叫着。面色涨红、双目充血,或许是受到的刺激过多,甚至是连出招都有些变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孙策才能够挡得住颜良和文丑二人的攻击。
“叔恶!小心一些,集中注意力,不要受到孙策言语的影响!”
颜良大喝一声,将文丑拉回现实。
文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完全清醒了过来,糟糕,差点上了这孙策的当!该死,为什么就没人将他的嘴巴给撕烂!
时间不等人,随着高览和太史慈也杀到,兖州军的处境愈发的危险。缺少了主将的指挥,兖州士兵开始溃逃。
颜良三人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今日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忽然,冀州营寨外一阵骚乱。
“三位将军莫慌,袁谭、高干来也!”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袁谭、高干不过刚刚成年(解释下,据说袁谭死的时候是38岁,因为刚开始说了袁绍的年龄是30+,所以对应的让儿子和外甥年龄小一点),正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年纪,初次出征便获得带兵的机会,新鲜感和兴奋感要远远大于恐惧。
“元才,你走左边,我走右边,速战速决,将三位将军营救出来!”
袁谭见颜良等三人被紧紧包围,而且冀州军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过来,黑夜之中,也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与高干商量一番,便做出了分兵的决定。
“好!一切都听显思你的!”
战阵之上,最忌指挥者之间意见相佐,高干虽是袁绍外甥,但毕竟是外人,反正计策是袁谭提出来的,成功了,功劳二人共享,若失败了,责任便可全推在袁谭的头上。
随着袁谭、高干2万人马的加入,颜良、文丑和淳于琼总算是感觉压力小了好多,麾下士兵也重新拾起了斗志。如今已经是凌晨,而且还经历了白天的混战,如今两军都甚感疲劳,全凭借一腔勇气吊着才支撑了下来。
殷红的鲜血不停的涌出,长枪戳出,砍刀折断,一批批的人倒了下去,鲜血四溢,无论是冀州军还是兖州军此时都是杀红了眼睛,踩着同伴或敌人的尸体向前攻过去……
“三位将军,且战且退!”
袁谭、高干费劲了千般力气终于杀到包围圈中,兵合一处之后凭借着强劲的冲击力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一鼓作气,向兖州营帐方向突围。
居于高处的麴义,将令旗一摆,冀州军纷纷让开道路,任由袁军突围出去。
而后令旗又是一转,与淳于琼酣战多时的高览心领神会。
“虎豹骑!”
高览见袁军突围,长枪一扬,虎豹骑迅速的聚集。
“随我掩杀,追敌10里而还!”
“咚!咚!咚!”
随着高览的一声令下,虎豹骑顺势冲锋。徐州本就是平原之地,正是骑兵纵横驰骋的最佳战场。骏马四蹄翻飞,宛若万鼓齐鸣,声震天地。
骑兵冲进兖州军阵之中,借着马快地冲势,轻而易举的捅进了袁军的屁股之中,鲜血四溢,乱箭四射,长矛戳出,马蹄纵横践踏,转瞬又是汇聚成洪流,开始席卷战场。正在败逃的袁军顾不得上抵抗,哭爹喊妈地四处逃命。
袁谭见虎豹骑在肆意的截杀袁军,怒不可遏,转身便要前去迎战,却被颜良拦住。
“大公子,不可!虎豹骑身后还有其他追兵,若是此时停下阻拦,恐便又中贼军奸计。不若让士兵们提速,待到了大营便安全了。”
颜良也感觉万分耻辱,只是此时袁军士气大跌,加上文丑状态不佳,此时颜良也是有心无力。
“[○?`Д′? ○]罢了,便听颜将军之言!全军加速前进!”
袁谭不甘心的瞅了一眼高览。
好一个高览,好一个虎豹骑,今日之耻,我袁谭记住了!他日定当十倍、百倍的奉还!
……
“什么?袁军夜袭冀州大营,结果被将计就计,斩杀了4000人马?”
陶谦听到曹豹带来的消息,满脸都写着吃惊和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袁军这么弱了?当初不是揍得自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的吗,为何对上冀州军就屡屡得不到好处?
如若不是袁军真的死了两员大将,又损失了几千人马,陶谦都要怀疑袁绍与韩馥是不是在唱大戏,演自己了。
对于冀州军的胜利,陶谦并没有太过兴奋。对于陶谦来说,冀州军亦是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陶谦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这两天的时间,无论是徐州的官员还是百姓,对冀州军皆是赞不绝口。
甚至有坊间传言,希望请冀州牧兼领徐州,一时间让陶谦压力倍增。
可陶谦现如今也不敢与冀州军翻脸。
一者冀州军站在道义之上前来徐州支援,若陶谦因坊间传言怠慢了麴义等人,日后若徐州再有危机,还有谁愿意支援自己?
二者,袁绍虽然吃了两场败仗,但主力未失,且依旧对徐州虎视眈眈。陶谦相信,若冀州军撤退,袁绍如果不计后果的强攻,不需两天便可以将彭城攻陷。
听说过过河拆桥的,还从未听说过河过了一半,就直接将桥给拆了的。
一时间,陶谦陷入到了两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