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无能,误中冀州军奸计,未能将孙策擒获,反而还折损了严敞、王摩两位将军……”
不多时,袁谭带领追击孙策的兵马返回,与颜良文丑一般,亦是损兵折将。直到落入到田丰所带领的1万人马布下的包围圈中袁谭才反应过来,特么的孙策是诈败!
见袁谭等人进入了包围,孙策直接撕扯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凶残的爪牙。
袁谭、高干、严敞等六员大将围攻孙策,不仅没能够占到便宜,结果严敞被孙策轻舒猿臂直接活捉,夹在腋下,王摩见孙策只剩下一只手使用武器,想要趁机捡个漏,瞬间将严敞救下,不想被孙策一枪结果了性命。
等到袁谭几人反应过来之时,严敞已经被孙策不小心用力给夹死了。
畜生啊!袁谭怒骂一声,好歹是我兖州一员大将,竟死的如此屈辱!
孙策越战越勇,不过三十回合,袁谭、高干、张楷、孟岱四人便招架不住,还是孟岱拼着用左臂硬挨了孙策一枪,才寻得机会让袁谭等人逃脱。
听完袁谭的叙述,原本已经心态爆炸的袁绍反而忘记了爆发。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心中是悼。
袁谭一脸羞愧的看向袁绍,果然自己与父亲相比还是逊色很多,即便是在面对虎豹骑的冲锋依旧可以全身而退,不仅如此,听闻自己大败而回,不仅没有暴怒,反而是一脸平静。这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父亲学习啊!念及此,袁谭更加羞愧了。
“主公!”
不多时,颜良、文丑将残兵聚拢,经此一役,袁军可谓损失惨重,除了淳于琼所率领的2万人马没有任何损伤,攻城的、麴义围攻的以及虎豹骑的虐杀,原本9万多的人马,如今仅剩6万多人。
“噗……”
怒火攻心的袁绍终于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3万人马啊,就这么没了,只凭手上这仅剩的6万多人,如何与韩馥、曹操和臧霸三家抗衡?
“颜良,命你为先锋,率领5000人马即刻出发,星夜驰援东郡,逢山搭路,遇水叠桥;文丑,命你率领2万人马随后出发,随时支援。淳于琼,你领5000人马殿后,谨防彭城方向追兵,其他诸将与我一起坐镇中军。”
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的袁绍迅速的分配好任务,这才放心的昏了过去。
……
却说彭城内,见袁绍终于退兵,瞬间爆发出了欢呼声。
从袁绍兵犯徐州开始,城内的百姓一直忐忑不安。
丰县、沛县……袁军每夺下一座城池,都暴征暴敛,还美其名曰保护费!
要知道,现在可是春耕刚过,家家户户都靠着仅剩的一些粮食苦挨等待,结果全被袁军给征收了去,但有反抗者,皆被做乱贼处置。
“元龙,难怪你能够沉得住气,原来早就料到了冀州军会回援啊!”
劫后余生的糜竺不得不佩服陈登的沉稳,若不是陈登的坚持,恐怕糜竺已经逃离彭城,返回东海老家了,那在彭城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资源真就付诸东流了。
还在气喘的陈登冲糜竺尴尬一笑,哪是料到啊,不过是郭嘉临行之前给自己传信了而已。
陈登也是在赌,赌韩馥对徐州是否看重,赌冀州军会不会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那一套。
好在,自己赌赢了,徐州还在,那剩下的便是成为徐州之主了。
“打开城门,欢迎冀州军入城!”
陈登大口的吸了两口空气,真好啊,还活着,而后让守军将城门打开,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出城相迎。
“麴义将军!”
陈登向麴义行了一礼,而后指向糜竺。
“这位乃东海糜竺糜子仲,与中山无极甄家素来交好。”
麴义平日里虽有傲气,但也知轻重,陈登、糜竺以礼相待,又怎好睥睨待之?
况且……田丰可就在身边盯着自己,若是有什么逾越之举,只怕回到冀州之后下次再想领兵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久仰久仰!早闻东海糜子仲雍容风议,仗义疏财,今日得见,实乃在下之幸。感谢二位相邀,但彭城,我冀州兵马还是不进去了吧,毕竟,陶州牧对我冀州人马可是颇有微词,未得陶州牧应允我等进城,岂不是遭人误会?
对了,我们在途经许耽军营之时,偶然发现陶州牧麾下的曹豹将军和许耽将军在残害百姓,我等救援不及,只抢回两具尸首。
至于曹豹与许耽,不知为何见到我冀州军竟直接落荒而逃,那2万丹阳兵现如今还在我军后营。”
麴义也不明白,许耽在城外驻扎之时,也曾与冀州军的各个将领打过见面,平日里关系算不上多好,至少也算是点头之交,没道理见到冀州军之后会害怕成那个样子啊?
“曹豹!许耽!”
陈登怒喝一声,果然,难怪这么久不见支援,原来是已经心存异心,在行苟且之事!
“麴义将军对我彭城有大恩,进入彭城谁敢有异议?
只是如今城内百姓尚需安抚,若将军此时率领大军进城确实容易遭人非议。不若将军队驻扎在城外,几位将军先进城暂时歇息如何?请放心,我糜家必会好好招待诸位将士!
至于将军所说的被曹豹和许耽杀害的百姓尸首,不知可否归还,待有家人认领之时,也算是魂有归处。”
糜竺小心翼翼的询问,陶谦如今病卧床榻,彭城之内能够做主的也只是陈登与自己两人,糜竺不知道陈登是如何计较的,只能尽量的不让麴义难做。
至于那2万丹阳兵,糜竺自觉的没有询问,丹阳兵这些年在徐州仗着是陶谦的嫡系部队,骄淫矜侉,麴义说是给关在了后营之中,就凭那些兵痞能够乐意?肯定是经历过一顿毒打之后才不得不屈服的。
说难听点,那些丹阳兵已经是俘虏了,是放还是其他,决定权皆在麴义的手中。为了这2万骄淫矜侉之兵与麴义闹得不开心?糜竺才没那么傻!
“当然!”
麴义随后一招手,几个士兵抬着两具尸首送到了陈登和糜竺的面前。
“大公子?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