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潘凤带着虎骑肆虐着袁军,战场的另一方太史慈与文丑也交上了手。
算起来,这已经是两人的第三战了,彼此已经十分熟悉。
“我说文丑,我家主公常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今天看到的太史慈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史慈了,但你文丑还是一如既往的废柴啊,就你这般,还想为颜良报仇,不觉得是在痴人说梦吗?”
太史慈一边左右格挡文丑的进攻,一边说着垃圾话。
“啊啊啊!闭嘴!”
文丑怒吼一声,而后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什么人啊,打架就打架,嘴巴那么碎干嘛,之前与太史慈打斗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人这么贱啊!
“呦,急了急了!”
见文丑已经方寸大乱,太史慈也开始认真起来,一杆长枪犹如一条腾空而起的巨龙,挥舞间,似狂风骤雨,笼罩着文丑的周身。
“文丑,小心了,这一枪,我要攮你的左臂!”
文丑一愣,下意识的向右侧身,而后便感觉不妙。果然太史慈嘿嘿一笑,突然的急转枪头,直接攮在了文丑的右臂膀之上。
“哈哈,骗你的!真傻!”
太史慈大笑一声,果然还是按照军师的要求来收益大啊,先是赚了一个颜良,又第一次将文丑压制,这种感觉……虽然不要脸了一些,但实用啊!
“太史慈!”
文丑银牙紧咬,右臂是自己的主要发力手臂,如今受伤,战力要大打折扣。本来还勉强能够与太史慈打成平手的局,一下子便成为了弱势方。
然而最令文丑悲愤的是,这弱势局还是自己亲自送给太史慈的。
太欺负人了!
“撤!撤!撤!”
太史慈见文丑受伤,手中的攻势愈来愈烈,文丑左右见绌,只凭一只左臂用力完全无法抵挡,又过了五六个回合,文丑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赶紧下令退兵。
只是,当文丑看向战场时,发现了让自己惊恐的一幕,邓升、赵睿已经从战场上消失了,而剩下的80多骑虎骑在潘凤的带领下,又带着近万的冀州军正在砍瓜切菜一般的在袁军中肆虐。
狭路相逢勇者胜,肉搏之战,考虑的本就是交战双方的士气。文丑被太史慈缠住,邓升、赵睿先自己逃跑了,近2万的袁军无人指挥,士气低落,如何与有潘凤在的冀州军相抗衡。
而袁军见自家的主帅、兖州上将都被对方压制的一败涂地,直接摧毁了最后的一点坚持,“轰”的一声响,便四散开逃。文丑竭力约束,却见前军冲撞了后军,后面地袁军又挤了两旁地袁军。一时间人挤人。人踩人,乱做一团。又哪里约束地住。
“艹!”
文丑怒骂一声,知道再不赶紧逃,等到潘凤再赶来,集潘凤与太史慈二人之力,自己断无生还可能,一狠心,直接夹紧马腹,独自向东而行。
“尔等主帅皆已经弃尔等而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见文丑逃走,太史慈和潘凤都默契的没有去追。按照郭嘉的说法,袁绍信任的就那么几个人,文丑的领兵水平也就那样,与其直接杀了,不如留其性命,再继续折损袁绍士兵。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当有人起到模范带头作用,越来越多的声音在袁军中响起。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
“军师,我军大获全胜!斩敌3000余人,俘虏了8000多人,而我军折损不到千人!袁军真是不堪一击啊!”
潘凤、太史慈命人将战场清理完毕,便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了郭嘉。
“主公与曹豫州如今尚在东郡城下,彭城有元皓和元龙在定可平稳过渡,我等无需担心,不若便前往东郡,于主公帐前听令吧。不过……就这么空着手过去,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郭嘉轻摇羽扇,敲打着桌案。
“有了!听说自袁遗弃山阳太守投奔袁术之后,袁绍便派了韩猛的族弟韩荀担任太守一职。如今韩猛乃是东郡唯一的守将,你们说,如果给韩猛送一份厚礼……如何?”
郭嘉满脸笑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只是这笑容,让潘凤和太史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而后又感觉不对,无论郭嘉想到什么计策,都不会针对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害怕的应该是韩荀才对吧!
“太史将军,你于降军中找一名与文丑身形相似之人,如此这般这般……”
太史慈听得如痴如醉,频频点头。待郭嘉交代完之后,太史慈呼吸急促,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末将领命!”而后便开开心心的走了出去。
“军师,那俺呢!”
潘凤见太史慈有了安排,不由有些着急,自己可是泽字营的主将,怎能落于人后?
“潘将军休要着急,嘉另有重任,非潘将军不能承担。不知,将军可愿?”
“愿意愿意愿意!”
潘凤疯狂的点头,只要能够捞到功劳,郭嘉如何安排,自己绝对执行。
风林火山雷五营在雁门之战时大放异彩,唯独泽字营因为最新建制,也就这一次徐州之战才开始崭露头角,若不多立功劳,日后与其他五个营的主将吹牛逼都没有底气。
“好,嘉最敬佩的便是潘将军的这份豪迈直爽的性格!太史将军启程之后,潘将军可如此如此……”
潘凤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写满了恐惧,不可思议的看向郭嘉,这样,真的好吗?自己会被砍死的吧?不是说好了,不坑自己人的吗?
郭嘉拍了拍潘凤的肩膀,给了潘凤一个坚定的眼神。
“潘将军,一切,便看你的了!你也不想,泽字营永远被其他五个营一直压在最底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