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大丈夫岂能公私不分!正是建功立业时机,若云因为儿女情长,放弃这样的机会,岂不被他人嘲笑!相信舞蝶也会理解我的。”
赵云义正言辞的拒绝着黄忠。
“不过,自从我师兄弟下山,已经很久没有回常山拜见师傅了。想起来,师傅的寿辰也快到了,子幽,我们便一同回常山吧,顺便为师傅贺寿!我先说好啊,不是我怕了黄将军,实在是天地君亲师,师傅寿辰,云不能不回!子幽,你没意见吧?”
不!我有意见!
夏侯兰无声的呐喊,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做垫脚石?
赵云的突然转变让原本还跃跃欲试的徐晃打起了退堂鼓。
韩馥麾下6大兵团,张合本就是不争不抢的性格,潘凤刚在徐州遛了一圈回来已经爽了,赵云将夏侯兰拖下水之后,张飞再无对手。
“承让,承让!”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也!张飞咧开嘴,笑呵呵的向众人拱手,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让夏侯兰想要狠狠的踹上一脚。
“主公,飞还想向主公要一人!俺老张粗人一个,没有那曹阿瞒的心眼,故此请主公让友若先生随行!”
张飞见大橘已定,又想到自己乃是荀谌带来冀州的,如此立功良机,怎能不想着先生?咱老张主打的就是一个知恩图报!
果然,当张飞看到荀谌那吃惊的表情,心中更加确定了!荀谌也是想要随军出征的,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主动开口罢了!
军师,我懂你!
张飞向荀谌投来一个默契的表情,仿佛在说,放心,一切有我!
正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荀谌,忽然听到张飞要推荐自己前往下蔡会盟,瞬间就觉得杯中的茶水不香了。
“主公,瑜自来冀州之后寸功未立,承蒙主公厚爱,又兼瑜本就是庐江之人,故请命与伯符也一同前往。”
周瑜见孙策不断的向自己使眼色,也紧跟着请命。
好兄弟!孙策攥了攥拳头。
“诸位!”
韩馥见众人吵吵闹闹也没有制止,争吵并不可怕,怕的是互相拖后腿。见众人商议的差不多了,身为吉祥物的韩馥终于发话了。
“立功的机会有的是,不必在意眼前的得失。
诸侯会盟,我需亲自前往。翼德许久未动,伯符与袁公路又有父仇,你二人并汉升、子义一同前往,另外友若、奉孝、志才、元直、公瑾、正南为随军军师,领火字营3万人马前往下蔡。
元皓,公与,冀州便拜托二位了!”
审配一听能够跟随出兵,欣喜若狂,三年了,终于轮到自己了!
冀州的谋士多如牛毛,审配恰处在最尴尬的位置。作为冀州的元老,论政治后勤,比不上田丰、沮授,论奇诡百出,又比不上荀攸、郭嘉、戏忠,论交友广泛,又比不上荀谌。
即便是后来的陈宫、辛毗、徐庶、周瑜等人,论个人能力也丝毫不输审配。
审配早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小透明,只在韩馥出兵之时,默默的配合着田丰、沮授等人处理政务,无任何怨言。
当韩馥接收青州军、黑山军的百姓时,审配主动将审家的田地送了出来,并主动游说其它世家;当冀州书院开设之后,又是审配,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送去学医,一个送去学农……
这些年来,韩馥治下能够政通人和,审配同样功不可没。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随着韩馥一条条诏令发出,众人尽皆领命而去。
……
冀州书院
一个游侠打扮的青年负毦带铃,带着一碧眼黄发的小姑娘风尘仆仆。
“甘叔,听说荆州最近出现的那些玩意儿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阿丑可不信,论机关术,天下还有人能够胜过我阿爹。”
“小姐,我也没大你多少,不要叫我叔!”
青年很不开心,谁能想到,一个小姑娘嘴上说只是出门玩一会儿,竟从荆襄之地跑到了冀州!想想那位老先生看到留书之后,会不会发疯。
“阿爹让我这么叫你的嘛……”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撅着嘴,碧绿色的眼睛泪光泛滥。
只是一瞬间,青年便屈服了。算了,随她如何叫吧,来了冀州也好,或许能够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每每想到在荆襄之时,小姑娘一直被人看做是异类,被同龄人欺负,青年的心便软了下来。
无妨,有自己看护,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孔明,明日我便要出兵了。关于农作物杂交的知识我所知道的都已经记在这本书上了,至于如何操作,需要你自己实践记录,我已经命人专门为你划出了一块田地,尽可大胆尝试,亦可与元平(崔均字,崔州平兄,叔崔寔着《四民月令》)多做交流。此事若成,孔明定可名垂千古。”
“主公请放心,亮定不负所托!”
禾下乘凉,风吹稻香。
当诸葛亮听到韩馥描述这样的梦时,便笃定了自己所追求的方向。
“大叔,你们所说的杂交是什么?”
就在韩馥与诸葛亮边走边聊之时,突然听到一道脆生生的声音。
嚯!哪里来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有几分西域风情。
韩馥细细打量二人,二人的口音、打扮都不似冀州之人,不由有几分好奇。
“小英!”
青年见小姑娘如此冲撞,赶紧将其拉在身后,就不怕遇到歹人吗?
“舍妹年幼,冒犯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青年向韩馥抱拳行礼,赶紧拉着小姑娘准备离开。
“诶,这位壮士,所谓童言无忌。我观二位似不是我冀州之人,莫不是前来寻亲不成?孔明,你……孔明?”
韩馥转身之时,突然发现诸葛亮正怔怔的看着那姑娘,好似丢了魂魄一般。
不是,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年纪?你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啊!
“啊?啊……主公!”
诸葛亮这才回过神来,见韩馥似笑非笑的眼神,羞涩的低下了头,只是眼神乱飞,始终不离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