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凌面对一脸疑惑的独孤月,陷入沉思,她会在不经意之间丢失某些记忆,性格偶尔会大相径庭,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什么?他怎么才能揭开这个秘密?还容不得他再多思考,着急的呼喊打乱他的思绪。
“大哥,不好了!”
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砰得一声,大门被狠力推开,一道人影带来疾风掀动幕帘沙沙作响。
“楚风,有何急事。”沐晚凌望着那弯着腰,气喘吁吁的人,心中生出隐隐的不详之感。
久不曾相见的沐楚风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吓得独孤月一时手抖,银匙磕在碗里,溅起一身的汤水,她撇着嘴喃喃低语,“进来一个比我还冒失的小鬼。”
“大哥,魔族来袭!”
独孤月咯噔一跳,预言成真,望着沐晚凌的目光惴惴不安,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凌波仙子昨夜是否如实告知。
“在哪!”沐晚凌推开瓷碗,随机披衣起身。
“飞鹭峰。”
独孤月看着抄起灵剑的沐晚凌,不无忧虑道:“你现在虚弱,赶过去,怕是……”
“我的身体无恙。”他的疲惫的神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则是一抹坚定!
他走到楼外,身形冲起丈余,翩若惊鸿,疾闪云上。
独孤月害怕他着凉,随手拿了一件长袍,对楚风喊道:“带上我。”
“好。”沐楚风拉起独孤月身形极速飞掠,双足在楼宇上劲点,纵向草远边的大树,踏碎一树新叶。他们几次腾纵,跃向东方山峦。
飞鹭峰,是浮乡天门外一座山崖,因白鹭成行常常再此处飞过,取名为飞鹭峰,峰上立了一块飞来石,石上刻有题词:谁知闲凭阑干处,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
飞鹭峰不是浮乡最高峰,也不够险峻,但是它的一山一水,一崖一洞、一石一峰自成一格,不类他山,尤其是以奇称道。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琅琅上口的诗句,婉转悠扬的曲调,犹如天籁之音娓娓动听,回荡在山谷峰巅。
和诗情画意相违背的是一群气势汹汹,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他们个个手持雪亮的长刀,刀口放出一阵阵浓烈的杀气。
被围攻的敌人却是孤身一人,气定神闲地握着一只玉箫,足尖抵在一片柳叶上,玉箫上垂下的紫色的流苏徐徐荡漾。那张棱角分明的面上犹如白瓷般散发着冷俊的白光,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摄人的光芒,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系着一根飘逸凌风的黑色缎带,素衣皂袍看起来干练清爽。
“真的是他!”独孤月的视线恰好落在他的眸间四目相对,黑光碰撞。